“帅吧?”他回视她的注视,笑容在她的墨镜里放大,比头顶的烈日都耀眼。
“帅,比这辆‘勇士’都帅。”她笑着,挎上他的胳膊往“勇士”走去。
她这么迎合夸赞反倒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一时间竟找不到词来接话,“你也漂亮,比北斗系统都漂亮。”
“你才是北斗。”她才不要当卫星,天天围着他转。
“好,我是卫星。”
……
一直到争论声被知了声淹没,被风吹散的声音中仍依稀可辨“卫星”这词。
☆、七 无聊而有聊的日子
七无聊而有聊的日子
他这儿的生活实在很无聊,尤其他的房间,没电视,没网络,没军事以外的书籍,而他白天要作训,晚上也要作训,作训完还要查岗,唯一能见面的时间就是中午,或者晚饭时间,再有就是他查完岗后,其他时间她只好坐在门口数蚂蚁,好歹联系了表姐快递来一些东西,今天刚让人从县城捎过来。
到底是自小一块长大的,表姐就是知道她想要什么,除却博士论文的资料,还有很多她喜欢的书,另外还有一堆吃的和一大包衣服,有一些还是表姐帮她新购的,拆开包裹一件件看过,表姐的眼光还从没让她失望过,怎么说也是在百货商场开过店的,品味杠杠的,只是这几条性感睡衣是怎么回事?穿成粽子都保不齐被狼盯上,这要是穿上这东西,明年的今天搞不好就是孩子满月酒啊,真是乱来,叠一叠,塞到箱子底,决定留着以后再用。
收拾完东西,坐到桌前看书,别说,效率不是一般的好,看来考试前要来他这儿住,比在家有效率。
下午六点十分,她刚做完腹式呼吸法,他推门进来,“参完禅了?”他管她练瑜伽叫参禅。
从床上爬下来,打算去卫生间换身衣服跟他去食堂,半路却被他给拽到了怀里,“给哥亲一下。”
“脏死了。”一身臭汗,她的瑜伽服可刚洗过。
悉悉索索的一阵纠缠之后,某人的小蛮腰被高高搂起,薄暮的余晖从窗口斜迆在门背上,分明的剪出两片人影。
不能再降低原则,再降怕真要出问题了——虽然她自己也有点享受,“手再不老实,负重10公里。”这些用语可都是跟他学的。
“20公里。”他出两倍价,这下总可以往高地晋级了吧?
失笑,“你还是洗洗脸早点睡吧。”做梦比较快。
他没让她走,而是双手在她腰后对握,认真道:“结婚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
“……你是不是做事从来都不会跟人商量的?”她到也没生气,大概是习惯了他这种先斩后奏的方式,“就算我对付不了你,总归还有家人吧?”戳一下他那副硬的跟石头似的胸脯,“虽然我外婆和舅舅、舅妈见过你,可还有爸妈那边呢?另外,还有你们家那边。”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表姐结婚前那一堆事,她可是全程参与啊,结婚哪那么简单。
听她说完,他蹙紧眉头,她以为他是被唬住了,正想伸手解开他的手,就听他低道:“那就一次解决他们。”困难和麻烦生来就是等着被人解决的。
她很好奇他干吗这么着急,他们俩虽然年纪不小,一个二十八,一个二十五,可这也没到大龄的程度啊,有这么着急么?顺其自然不是更好?“你干吗这么着急?”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像是在回忆某种不那么美好的事,因为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忧伤?或者是看错了?只那么一瞬,他的眼中又充满着笑意,“你不能老让我围而不歼啊。”
“围而不歼?你是围点打援吧?”她还真没瞧出他哪里围而不歼了。
“孺子可教。”都学会用军事用语跟他交流了,既然如此,不妨多教她一点,就当是增进军民团结了。
“秦昊阳!”她笑着提醒他不要违反他们之间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但是,对于不公正的封建思想他是坚决抵制的,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叹息,看来今晚估计要吃剩饭了。
*****
就在秦昊阳的休假即将开始的前一天,XX地,张子锋的办公室里——
秦昊阳边注视着神色冷然的张子锋,边接过他手里的大红戳加密文件,仔细浏览过后,又递回给张子锋,“什么时候走?”
“这次让老六带队吧,你继续休假。”张子锋叹口气,人家都两年没休假了,刚打了结婚报告准备带媳妇回家见父母,开不了这个口啊。
听完他的话,秦昊阳不禁在心里腹诽,你他妈让我休假还给我看加密文件,安得什么心啊,这不摆明了让我自动请缨吗?还老六,老六刚下任务,累得跟条死狗似的,去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老六刚下任务,还是我去吧,顶多晚两天回家。”刚跟老头打过电话,看来一会儿又得再打,还得跟媳妇解释一下,最怕解释这种事,又不能说实话,天天编瞎话,总有一天精神分裂,“什么时候走?”
张子锋低头看一眼手表,“一个小时后,直升机直飞XX机场。”
“……”算你狠,一个小时,他妈连整队带选武器,具体资料、潜入计划,甚至连他妈遗书都要在飞机上完成,问题是情报还不足,“跟搞情报那帮孙子说一句,我这些兄弟要是有什么,回来我他妈把他们老窝给端了。”这种情报不足的任务最容易出事,多少兄弟没回来都是因为情报不足或情报错误。
“相互理解吧,他们也不容易。”那边也是个高耗损的部门,多少人没了连个名字都没有。
秦昊阳起身,想一下,“我媳妇那边帮忙安抚一下,她年纪小,生活单纯,千万别吓唬她。”最好她这辈子都只认为世界是美好的,不然他们这些人出生入死是为什么!“还有,帮我跟老头打个电话,就说我晚两天回去。”思来想去,这个电话自己还是别打了,万一老头那臭脾气上来,他还真不好说。老头听说有孙媳了,正高兴呢,转脸来这么一出,他肯定会骂——你别他妈跟我姓秦。
一听要跟老头打电话,张子锋如鲠在喉,心道你个瘪犊子玩意,让我打,这不请等着让我挨骂嘛。
见老大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秦昊阳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自己种的因,自己去收果吧,谁让你不打听清楚底细就把我拉这儿来,满基地就你一人知道我底细,这电话你不打谁打?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还真挺佩服张子锋,这事搁其他任何一个人头上,在得知他的底细后,肯定不敢派危险任务给他,偏偏张子锋敢照死了给他安排任务,就因为这,他服他。
秦昊阳走后,张子锋望着电话机半天,最后还是拾起了电话,“帮我转一下XXX疗养院。”
电话转过去,响了七八声后才被接起,电话那头说了个“喂”字。
张子锋连忙起身站直,“老首长,我是XX军区XX基地张子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