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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帝(22)+番外

凌云见势,忙插了句话,“都是妾身的错,入门三年也无所出。”这话到不是真同意二王妃的提议,只是想让她收嘴,这个桌子上,可是还有个七年都无所出的。

二王妃虽不懂收敛可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内眷们之间的言辞大意,她还是能听出来的,连忙夹菜不语。

一顿饭吃得无语,吃得东西全堵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去,气氛太过压抑。他更是没吃几口,到是喝完了一壶酒。

凌云回到屋里大笑了半天,惹得季海也觉得好笑,好不容易准备歇下来,凌云刚出去搬火炉,季海披了件外套,正在整理各地送上来的急报。

门突然开了,季海没回头,“凌云,你先休息,我整理完再睡。”

来人没吱声,她刚想回头,一阵冲人的酒气窜进鼻腔,手上的信件也被他夺了扔掉。

他的脸红红的,眼睛奇亮,毫无欲警地吻过来,动作有些狂暴。从额头一直吻到脖子,唇印也清晰地留在了她的脖子上。季海一只脚还挂在椅子上,另一脚凌空,怎么也找不到落脚点。

凌云抱着火炉倚在门口的背光处叹息,早知道他是忍不住的,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

发现他不是吻一下就想完,开始扯她衣襟的时候,她开始害怕了,一手揪紧前襟,一手抵住他的脖子,想把他拉离她的身体,可试了几次都不成功。

“爷,不能这样,你醉了!”终于说话了,想让他恢复清醒。

他抬了头,眼睛里却盛满了笑意,“我偏要这样。”

他——难得地任性了,不管不顾的。

“爷,难道你想让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吗?”

他的眼睛有些嗜血,“又怎样?我照样能瞒混过去!”

“要是这么简单,你怎么会现在才做?”她低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脆弱。

他没回答,一径地抱起她,凌云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让他们胡来的,却又不好冲进去。

院子门口却隐约亮了盏灯笼,大王妃独自一人提了灯笼进来,凌云松了口气。

大王妃故意很大声,“云丫头——休息了没?”

凌云也放大了声音,“还没呢,我正抱了炉子来给相公烤火呢。”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推开了门,屋子里有些狼藉,满地的信纸,椅子也倒了,季海趁他松了手,连忙爬进帐子里,拉了被子裹住身子。

“爷……您也在啊,我听说云丫头身子不是,来看看。”灯笼放到门边。

金谋的酒气散了一些,正坐在床边,此刻正在平稳自己的呼吸。

“爷,天晚了,您回去歇着吧,明早还要赶早朝呢,季海也是,听说她最近一直睡得少,身子也不大好。”

三王子侧眼睛看看帐子里面的人儿,此刻正抱着被子,眼睛睁得圆圆的,像是受了惊吓,脖子上还有好几块淤血,略微露出的前胸上也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但一时又说不出什么。站起身,面对着帐子里的人,猛得俯下身,吓得季海又往里缩,却怎么也退不开,后背已经抵住了墙,能退到哪里去?拉住她的右手,攥在掌心里,打开掌心,揉平她的手掌,从自己左手的小指上取下一枚戒指,带进她的无名指上,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然后再看看戒指。

他走后,大王妃才坐到床缘上,凌云收拾着屋子。

她依然抱着被子缩着,第一次感受到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从来没人告诉过她男女之别的含义,今晚,他的粗暴给她上了牢牢的一课,原来这就是男女之别。

大王妃除了无奈地叹息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才提了灯笼离开。

凌云坐在她对面的软榻上,看了她半天,“我去给你准备些热水。”

屋子没人了她才敢松开被子,被子下面,一大片皮肤露在空气里,起了一层小疙瘩,还有好些唇印子,全是他的——

十五.九王联手 二

边关急报,北齐已经蠢蠢欲动,小规模地袭击边关上的村镇,掠夺钱粮、家畜。朝堂上,皇上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甚至有几次连续扔了十几个大臣的折子,几位王子也都忧心忡忡。

今天的朝会又是一个上午才下朝,五更起床早朝,通常都是不吃饭的,饿了一个上午外加皇上的连翻责骂,大部分朝臣都已经疲累不堪,季海也是。她细细算了笔帐,以三王子现在的家当,已经很难应付北边的军备,那几座金矿早已经快掏空了,而今天皇上下了个新任务给她,筹集一年的军备储蓄。她跟三王子的肩膀上已经扛了太多的债务,要怎么办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至于那夜发生的事已早早被这些重担压成了薄薄的纸片,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里了。

两人没有立即回府,他们需要点算一下帐上到底还有多少钱。

三王子手里抓了国库那几十万两银子,却不能动,凑来凑去,连半年的军需都凑不出来。

辰记古董行是三王子的私人帐目总柜,此刻两人正搬了这两年的帐目查询,看还有哪些帐目没有收回。

季海扔了手上最后一本帐册,“爷,大笔的帐目都已经收回的差不多了。”

金谋背着手往窗外看,前几天下得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只有屋顶上残存着星星点点。

“我打算请缨替代张奎!”他的声音很坚定,像是早已做好的决定。

“不行!”季海忙来到他身后,“没有粮草你怎么打仗?况且南陈最近也有伺机而动的迹象,如果两边夹攻,别说半年的军饷,就算一个月的,我也拿不出来,到时……”

“你只需供应我战前的粮草!能做到吗?”

季海叹息,“又有什么用?”

他转过脸,定定地看着她,“只有我能!你明白吗?”

她不明白,却又信任他,“你……有几分把握?”

金谋笑,似乎很轻松,“五分!”

季海也笑了,这真像是他说得话,五分!他居然只有一半的把握!“好吧!战前我尽量给你资助,不过……我也只有五分把握!”

金谋大笑,他们两人因这五分把握就敢做这种杀头的事!顺手搂过她的肩膀,紧紧抱在怀里,“那晚吓着你了。”

季海的身体有些僵硬,像是记起了他那晚的粗暴举动,“爷,咱们定个约定吧?”

他扳正她的脸,“什么约定?”

“在一切都不能由我们自己决定之前,我还是季海,是大金朝的四品官员,如果一切都可以由我们自己决定了,我就不再是季海,这样可以吗?”

“好。”

季海低下头,头抵在他的胸前,第一次真切地靠到了他的身上,就这样吧,这样他们俩才会各自安生下来。

金谋当夜就去宫里请缨挂帅,而季海则连夜去了京畿的骁骑大营,准备粮草事宜,五更时分,两人才回府碰头。

皇上已经等三王子自动请战等了很久,自然是立即应允,并连下三道圣旨,第一道给兵部六王子金虑,命其即刻点三万精兵交与三王子金谋。第二道给战时军备长官季海,命其一切以北疆军需为先。第三道给北疆主帅张奎,命其待三王子金谋抵达时立即交付军权。值此国之大难之时,军权交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更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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