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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帝(62)+番外

齐辉没转脸看宋芊诺,话却是对她说得,“你把她带来的?”

“对!”宋芊诺从背后抽出一根箭,搭上弦,“你心疼吗?我本想放她逃命的,是她自己又折回来的。”

“哼!这又能代表什么?”齐辉单手解开麾袍,扔到地上,“是死是活,我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你认为人死了我就会不喜欢她?”

宋芊诺苦笑,“从我嫁你那天晚上起,我就知道你有多无情,可我却偏偏就是喜欢你,真是个笑话不是?你居然还是杀死我父兄的凶手!”用力一使劲,箭头带着火光射向齐辉的右臂,他也不躲,任由箭深深插入肉里,宋芊诺却已是泪流满面,“你们姓齐的一家是这世界上最无情的,最狠的人,明明杀了我的父兄,却用全族的性命威胁我,让我嫁给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粉饰太平?!我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为什么还想帮你!为什么会因为你对这个女人的相思而爱上你?!我宋芊诺就是老天开得一个玩笑!”用力搭箭对准齐辉,最后一刻却是射向季海,金谋横枪一甩,以枪杆挡住了射向季海的箭。

“哈——季海,你真是幸运,居然有两个男人对你这么痴情,而且还是这世上最无情的两个。”又搭箭,对准季海,“这次我要看看谁能为你挡下来!”

季海冷笑,右脚踩住尸山,她的箭发过来的同时,一个借力,滚落尸堆,以她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站起身跑向宋芊诺。趁她来不及搭第二箭的时间,一个跃身跳到她面前,手里的匕首抵住她的下巴,“除了勾心斗角,我还会保命,不是什么都不会!”胳膊上因滚落时插了枝箭头,但她一点也没觉得疼!“我不是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我刚刚才发现。”

宋芊诺笑得张狂,“难怪他会对你恋恋不忘!可惜——你终是个牺牲品!”说话间以箭插向季海的胸腔。

金谋一边跑,一边拔出匕首射向宋芊诺的面门,齐辉却趁机一手横过长刀砍向龙眼,一手把袖里的短箭射向金谋。

这是个阴谋!季海在最后一刻看到了宋芊诺眼睛里的泪水,随手扔掉匕首,他们的目标是金谋!

结果——中箭的全是女人!

宋芊诺面门正中匕首,季海翻身抱住金谋,背上插着齐辉射出来的短箭。

宋芊诺悄然倒下,正好与季海四目相对,季海给了她一个微笑,这就是她们给予这些无情男人的一切,有的人值得,也有的人不值得。

四处士兵渐渐多起来,双方依旧激战着……

齐辉拉过长刀,对着抱住季海的金谋砍过来,他一定要杀死这个人。金谋一个侧身勾起地上的短刀,挡住了他的攻击,但因为刀太短,虎口被震裂,白色的肉翻出来。龙眼此时已捡了一把长枪,接住了齐辉接下来的攻势。

金谋扔了短刀,把季海放倒在地上,撕开她后背上的衣服,想把箭拔出来,可箭头插得太深,又靠近后心,硬要拔下来搞不好会立即命毙当场。

季海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不要,让我多看你一会儿吧。不是说……不是说让我看着你怎么成就霸业的吗?”

金谋试了几次,还是没敢拔下来,最终把麾袍撕下来盖住她的身体,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两人身上全是血,根本就感觉不到彼此碰触的感觉。

金谋握了握拳头,把虎口翻出来的肉摁了进去,从一具尸体上拔下了一杆长枪,直直走向正打得不可开交的齐辉他们。

一枪把龙眼的刀挑开,接下了齐辉的招势,如今可真算是国仇家恨了!红了眼的男人可真是什么也不顾了,甚至连身体是否存活着都不在乎,因此根本不在乎身上到底中了多少支箭,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对方杀死!这是战场上的人唯一的目的!

两个人的周围围了一群双方的士兵,都是为了以身保护各自的主子,同时想方设法杀死对方的大将,生命在这一刻简直就是个玩笑!

季海觉得浑身发热,手心里紧紧握着他亲她时交给她的东西——腾龙戒!

抬眼望向夜空,不想再看眼前那群已经疯了的男人,火光把夜空映得通红,但还是有一两颗星子闪了出来,真像宏儿的眼睛,亮亮的,忽闪忽闪的,她好想她的宏儿。

四十五. 霸业

征元二年,金、齐苍狼山一战,金国战死七万余人,齐国战死九万余人,两国共殁十六万余军士,尸首堆积如山,血流成河,难辩敌我,两军首将拼杀于鹰涧谷,于次日被各护军救回,征元帝金谋身中六箭及三处露骨重伤,齐将军王——齐辉中四箭、五处枪伤,战尽余力而不能分胜负。

大皇子金宏之母季氏因重伤,半年之内不醒与世。

此一战,两国损耗相当,然金之左相——许绩,与战前冻结东傅四商会一切钱物,同时南陈被龙眼大军所逼,向大金称臣纳供,西宁孤战不成荫,于次年割地议和。而齐国因此一战却一蹶不振,由此,大金霸业已成十之六七,论军事地位,大金称霸五国,为五国之首,就此,大金开始慢慢进入鼎盛时期……

一世帝王

四十六. 驾游 一

征元十四年夏,正值东省水都举行一年一度的拜龙节,水都中央的苍湖上一片喧闹……

苍湖西岸,客栈林立,最南首的东洪客栈二楼天字号房,此时正对面端坐着两位妇人。

着白衣的妇人手托下巴,仔细打量着对面的人,而被打量的青衫妇人始终一副泰然,不说话,也不反瞪。

窗台上的栀子花正含苞待放,徐缓的清风吹来,满屋淡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也三十又五了吧?怎么——你的男人不宠你了,要靠生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难道今天约我来就是为了讨论这个?”

白衣妇人笑声清脆,“十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依然这么公事公办!”

“你也没变——”上下多看几眼,“就是妆浓了点。”

“讽刺我变老了?”

“你自己说得!我可什么也没讲。”

白衣女子弯弯嘴角,“你幸运,被男人照顾得好好的。如今还身怀六甲,不错啊,比我有建树。”

青衣女子以手撑着身子站起来,坐太久,腿有点麻,“有什么事,直说吧!”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叙叙旧吗?明里暗里斗了这么多年,不觉得我们应该聚一聚,谈谈心得?”

“我可没有跟毒蛇叙旧的习惯,你还是继续做你的蛇吧,这样我还安心点。”来到窗前,摆弄那几盆栀子花。

“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放了水都大狱里那几个死囚。”

掐掉几只枯叶,放到一边,“既然你都说了是死囚,又怎么能放?再说,我一没官二没品的,只是个普通的妇人,有什么本事能让朝廷放了人犯?”

“跟我绕弯子是吧?随便拉来个人都知道金帝最宠的女人是谁?金朝皇太子的生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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