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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4)

顾楚抓他的手,在落地灯昏黄的灯光中看他,眼神柔软,像头温顺的白鲸:“你结婚是迟早的事,承儿那么懂事,不会没有想过。刚才我们谈了这个事,他担心跟你的妻子相处不好,你知道的,他原来也没有多少技巧与人相处……你们结了婚,还可以有许多孩子,到时候如果真的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我希望……你能同意承儿来跟我住。”

顾长安不作声,高深莫测的盯着他看,顾楚垂下了眼睑,掩饰自己那一点点私心。

“你这是在跟我要他的监护权?”顾长安哼笑了一声,说:“他是家谱记录在册的长子长孙,就是我死了,也有祖宗家法庇佑,他不光是你和我的儿子,他还是顾家下一任家长,整个顾家都要他来传承,你叫老太太老爷子怎么把他的监护权交给你?凭你是他亲妈?好啊,你去说啊。”

顾楚气得手抖,想打人,却被一把卡住了腰身。顾长安早失去了交谈的耐心,扯开他的睡衣一口就叼住了一边乳头大口嘬,睡衣脱了一半,纠成结把两条手臂捆在了身后,大手伸进睡裤里握住了软韧的肉茎抚弄,顾楚激烈的反抗,脚踝一下踢在茶几上,痛的立刻眼眶红了。

“别动,再弄伤了自己!”顾长安虎着脸,抓起踢到的那只脚放在嘴边舔,整具身体就像铜墙铁壁一样压了上去,压得顾楚张开的两条腿不堪重负,禁不住颤抖,只能紧紧夹着他。

“顾长安你混蛋!”他翻来覆去也就会这一句骂人的话。

顾长安低低笑,说:“再大声点儿,把儿子吵醒了,叫他看看他爹妈有多恩爱。”

顾楚更加不敢出声,他实际没有多少力气抵抗,他的身体早已习惯这样的爱抚。差不多十年了,顾长安对待这具身体从未厌倦过,顾楚因此吃不准他什么时候有新欢,有一回顾长安把他摁在客厅地毯上做时瞟见了茶几上一张印着“荣晟”老总绯闻的报纸,乐得把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夜。

放心,他说,你吃剩下的才轮到他们。

顾长安一兴奋就没了顾忌,一场性事下来,顾楚会撕裂伤,就是伤了顾长安也不让歇几天,一条舌头一张嘴使坏,把他弄得又哭又叫,直问他是不是想要弄死他。

他越是哭顾长安就越是喜欢的肝颤,非弄得他射到虚脱,整个人软的水都咽不下去了才罢休。

这样激烈的性事,顾楚往往恐惧的招架不住,但身体其实是非常贪恋的,可那只有性,没有其他。

顾长安等人软下来了才松开了压制,抓揉着小屁股低头去给人口交。顾楚胡乱在角柜里摸套子,刚用嘴撕开一个,就被大力翻了过来。

顾楚蹬腿反抗,急切却小声的求他:“别进前面!让容栩给你生!让你老婆生!”

顾长安一下就顶了进去,直捅到底,性器顶端狠狠的吻了一口小肉壶的嘴儿。

顾楚哪儿受得了这样的刺激,险些眼前一闪就高过去了。

顾长安舔他漂亮纤细的背,一边享受被吸附的酥麻一边不高兴的说:“我就这么糊涂?什么都不是就敢往你脸上招呼,娶她回去做什么?想打死老太太呢?”

顾楚哭着叫:“我不管!你出去!出去呀!”

顾长安滚烫的手掌覆在他的下腹,低声笑着哄:“乖,这就让你舒服。”

顾楚呜咽着:“不要……”一边拼命缩着小屁股躲避。

顾长安被夹的受不了,骂了声妖精,便没空再说什么话,只横冲直撞把人往死里弄去了。

第三章

处暑过后,天气逐渐阴凉,顾承准备回英国,顾老太太想他临走前见见她相中的未来儿媳妇,家宴时特意邀请了容栩过来。

容栩已经一连许多天见不着顾长安,挡驾的是徐臻,每次都是摆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顾先生不方便听电话顾先生不在之类的话。她心里有气,差点找大哥容正非抱怨,要不是他根本不同意他们交往的话。

容正非与顾长安是同窗亦是战友,正好近段时间在市内调研。容栩告诉他实情之后是领了一顿骂的,她是老幺,前面都是哥哥,不管怎样家里人都不会同意她找一个比自己大一轮的男人,何况这个男人劣迹斑斑,还有一个九岁的孩子。

但容栩不管这些,她有信心能拿下顾长安,首先是顾长安忌惮容家的背景,再者顾老太太很喜欢她,除此之外,前面的几次接触,顾长安待她很是温柔体贴,她看得出来他对她有兴趣。她并不笨,想也知道顾长安是为什么回避她,这半个月来她几乎把他所有的旧爱新欢教训了个遍,她要告诉全世界她是顾长安的女朋友,还有什么人胆敢跟容家的千金抢男人呢。手法是偏激了一些,但能绝后患,也能让顾长安知道深浅。

她理所当然的自信,不知道自己已经拂了顾长安的逆鳞。

即是家宴,到场的自然都是顾家自己人,顾长安平日里休息在家懒得不动弹,花厅摇着摇椅看书都能看一早上,这天倒是吃了早点就上后山钓鱼去了。

顾承起得晚,厨房为他准备了极费功夫的高汤竹荪酿山猪肉和烤玉米,肉和玉米都是一大早从乡下送来的,他起初没醒透,一口吃下去鲜透了,抱怨顾兰生不该在他临走前做这种东西给他吃,叫他怎么走。

他是顾家最得宠的,因为没有母亲,从小又在外面读书,所以更加招人疼爱,顾家上下都知道这是家里的命根。好在家教严,至少面上儿没惯出个败家子来。

九十点钟容栩来了,遍寻不着顾长安,顾承只好出去陪奶奶。顾老太太看起来真是喜欢容栩,拉着她的手又夸懂事又夸漂亮,顾承一出去就被命令叫人,他得体的叫了一声阿姨。

他的婶婶笑说:“小栩这么年轻,叫姐姐都行。”

顾承一声不吭给顾老太太捶背,低眉顺眼的立在后头。

容栩早做了心理准备顾承不接受她,她不放在心上,反正顾承一年多数时间是在国外的,只要面上能维持过去就行,她笑着让司机把包装好的礼物盒子递上来:“我不会买礼物,听说你喜欢航空模型,希望你会喜欢这个。”

顾老太太笑说:“你就是有心。”

顾承接了过去道了谢,抬眼与容栩正对上,容栩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这孩子的眼睛特别漂亮,像一个什么人,但又一闪而逝想不起更多。

顾楚小小生意人,一早就起来就为货款的事情跑了两个厂,早晨与欧洲那边有时差,通常有时间做些内部资金的工作。这两年公司渐渐稳定,但他的工作并不见轻松,他从未把自己的位置放在老板的高度,只当自己是个高级业务员,与下属一起找客户拉生意,不敢懈怠,因为就在不久前公司还差点因为容家小姐一句话就丢掉了一家老客户,好在有“荣晟”及时干预。

只是顾长安做得再多,顾楚也无法对他心生感激,他对他的好是建立在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之上的,他只是在看他的东西。

临近中午才得了空闲,车子弯进树荫浓密的石板路,小高尔夫吭哧吭哧开了一段上坡,毫不意外的瞧见了老管家顾乘松立在高大的铁门边候着他,老人家在顾家做了四十几年,照顾了三代人,异常谨慎低调,人前待他不见得特别,细节上却比其他人要恭敬得多。

他摇下车窗叫:“松伯。”

“侄少爷您来啦。”他弯腰给他开车门,“当家的在后山湖等您,让您一来就先去见他。”

顾楚略诧异:“都快中午了,他做什么……家里有客人?”

“是容家的小姐。”

顾楚一怔,心道这趟不该来,此刻也只好把车交给他,走沿着宅子旁边一条小径上山去。

尽管是阴天,大中午的爬山还是热得厉害,好在不高,到目的地也就十几分钟时间。顾长安坐在凉亭喝茶,钓竿架在身旁,见他来了,把喝了一半的茶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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