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们的任务是要清理六年级魔药课中被使用的坩锅,那上面残留了一些黏稠的疙瘩河马的唾液。他们必须很仔细地清洗每一个沟缝,确保下一位学生倒进去的魔药材,不会与还残留在上面的唾液残渣融合,而发生不可挽回的悲剧。
这是件很严肃的任务,Snape通常会交给更高年级的学生来进行。但Draco做为Snape的得意门生很多年,常为他清理坩锅,Snape能够信任Draco,并希望藉由这个清洗任务,让Potter更严肃以及更仔细地对待魔药。
所以,当Potter毛毛躁躁地冲进实验室时,Draco双手插腰,很不满地说,
「我对你能够守时这件事已经无望了,Potter,什么大事让你晚上八点也能够拖拖拉拉?」
「Malfoy!?你在这做什么?」Potter瞪眼,同样不满。
「Sev可不敢放你跟任何坩锅独处,谁知道你会炸掉几个?」Draco抬高下巴,轻蔑地说,「他指示我必须过来监督你,牺牲我爆炸牌的黄金时间。」
Potter左右看看,发现实验室只有他们两人,似乎有些放心,「噢,所以Snape教授不在?」
Draco丢了个『报时咒』后哼声,「别担心,我会告诉他你『只』迟到了20分钟而已。」
Potter瞪他一眼,但知道自己理亏,也只好默默地走到实验桌前;那边已经摆好另一套龙皮装备,开始胡乱地穿戴起来。
Draco则利用这个时间,开始解说他们的任务。
他拿起坩锅,特别指了几个容易被忽略的接缝,要求Potter应该用鬃毛刷仔细刷洗这些地方,然后冲洗,然后再刷,重复三次。说明完他后拍拍手,催促Potter开始动作。
但Potter拿起第一个坩锅,看看在旁抱胸的Draco,狐疑地问,「你不洗?」
Draco怪异地看他,「我的任务是监督你,不是帮你清洗。」
「但你穿得比我还整齐,不是吗?」Potter瞪眼,接著指指旁边摆放的三四十个坩锅,不平道,「而且,一个晚上我怎么可能完成那些!?」
「所以Snape给了你一个礼拜,」Draco假笑。
Potter哽了一下,有些忿忿地说,「很好。」
他像是泄愤般地抄起一个坩锅,用力刷洗起来,「无论如何,Malfoy,你总是可以表现的像个混蛋。」
Draco没有很在意Potter对他的评价;『混蛋』这两个字在他们之间,就像是『早安』一样的称呼。
他在旁看了Potter笨拙的动作一会儿,想了想,问到,「你很希望我帮你清洗?」
「你又打什么主意?」Potter警戒地看他一眼。
Draco扭了一下眉毛,「唔,你真的希望的话,我可以帮你。」
「你确定?」Potter讶异地睁大眼,「这可跟你前一秒说的不一样。」
「你终于醒悟自己看起来有多『混蛋』了?」
Draco恼火地看著他,「是Blaise认为我该报答你的,昨天你帮我捡回了魔杖。」
「Zabini?」Potter皱眉,「他『认为』你应该报答我?」
「是的,你希望怎么样?」Draco催促他,「Blaise要我好好想想,但我想直接问比较快,如果你希望我帮忙清洗坩锅,那没问题的。」
Potter把手边的工作停了下来,但重点却放在另一个方向上,「我以为是Zabini听你的,原来你这么听他话?」
「Blaise总是很有道理的,」Draco皱眉,不懂Potter提这个做什么,但这不是他关心的,「呐,那么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清理坩锅?」
Potter瞪著Draco热切的样子,突然不想顺他的意,「如果我不要呢?」
「你不要?」Draco不满地瞪大眼,「这也跟你前一秒说的不一样,」他引用Potter的话。
Draco不满的表情,让Potter有种做对选择题的感觉,他直觉点点头,「是的,我不需要你帮忙清理坩锅。」
「那你想要什么?」Draco怪异地瞪他。
「你真要报答我?」Potter狐疑,似乎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Draco抬起下巴,「当然。Slytherin守则,荣誉重于一切,我们有恩必报的,」接著一顿,防卫地补充,「在我能力范围内。」
「真的?那我得好好想想,」Potter很感兴趣,「也许我该跟Ron及Hermione好好讨论这个。」
「嘿,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Draco抗议,「跟鼬鼠与泥巴种无关。」
Potter立刻生气地转头,「别叫他们鼬鼠及泥巴种,你这混蛋!」
「喔,说的一副他们不是的模样,」Draco撇撇嘴。
Potter丢下手边的坩锅,高声到,「他们本来就不是,收回你的话!」
Draco被Potter的怒气弄得一愣,脑羞地说,「但Weasley也叫我白鼬,你怎么不纠正这个!」
「因为是你先挑起的!!」Potter理直气壮地主张,「你不这么叫他,他也不会这么叫你!!」
「那只臭鼬就是这么说服你的?」Draco不满地哼哼。
他就是看Weasley不顺眼,没眼光的Potter,竟会选择他作朋友。
Potter愤怒,「我警告你,Malfoy,如果你再…」
「喔,是的是的。」Draco轻蔑地说,「你希望我收回,你希望我别再这么叫他们;鼬鼠跟泥巴种,多么忠诚的友谊。」
「不管你怎么说,」Potter眼神强烈,「我就是这个意思!」
但Draco突然一愣,然后双眼放光地盯著Potter。
Potter感到有些不对劲,防卫地问,「你干嘛?」
做为回应的,Draco给了Potter一个大大的笑脸,用力点头。
「好吧,我会收回这个的,」他高兴地宣布,「虽然有些遗憾,但我同意不再叫他们鼬鼠跟泥巴种;如果他们也足够友善的话,你有我的承诺。」
「什么?」Potter被这个转折弄得呆滞。
「如你所愿,Potter,」Draco满意极了,忍不住拍拍他的肩,
「我已经报答完了,赶快,咱们再来第二次决斗吧。」
第二次决斗
「为什么!??」这回Potter记得怪叫。
Draco理所当然地说,「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当然我们要继续!」
「昨天那种蠢事,一次就够了,我可没必要陪你玩儿这个,」Potter瞪他一眼,回头用力刷著手中的坩锅。
Draco有些急躁,「不行!我们必须再来一次!」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决斗?那只是单纯的意外!」Potter抗议,「后来我也帮你捡回魔杖了,不是吗?」
「所以我也答应不叫Weasley臭鼬,你也同意这个了!」
「还是你希望我继续这么叫他?」Draco乖戾地说。
「我再说一次,你本就不该这么叫他!」Potter丢下手中的鬃毛刷,皱眉转头,「还有,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Draco以为Potter讲的是臭鼬跟决斗,他不耐地挥挥手。
「总之事情很简单,我们决斗,我赢了,我就不介意你撞我这件事!」
「莫名其妙!我是说,」Potter忍不住翻翻眼,「撞都撞了,决斗有什么意义!?还要你赢!?哈!那需不需要我躺在地上让你施咒!?你有什么毛…」说到这,他一顿,突然发现Draco的嘴唇上还留有浅浅的伤痕,「你为什么不赶紧把它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