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会长不高的!…Lucius告诉我的,」Harry恨恨地说。
他气愤著自己果然用上Lucius教他的藉口,他有种很不是滋味的感觉。
Draco狐疑地盯著Harry,「真的?」
Harry喷喷气,「真的…」
Draco狠狠地皱眉,似乎正在挣扎,但最后还真的就松开了四肢。
Harry第一时间冲向浴室,大吼著今天他先洗。
最后,冷掉的泡泡浴被用来降温这两名上火的少年。当然,他们是分别进去的。
他们都在浴室里待了比平常更长一点的时间。
也因此,在新寝室丝绸大床上渡过的第一晚,Draco跟Harry乖乖地睡在床的两边。
Harry无比后悔他答应了Lucius的那个承诺,那时他没意识到他将与Draco睡在一张床上。
现在,这简直是个酷刑。
***
也许睡前的活动太过刺激,而欲望也没得到满足,Harry当晚睡得并不是很好。
他又开始头痛了起来,接著就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漆黑的空间,里面阴冷、潮湿,还带有一股深深的霉味,就像一滩死水里面塞满腐败的藻类的气味。
这时,他感觉到脚边擦过一个粗大的…『水管』?但那条水管似乎有意识地活动著,感觉就像家猫摩擦在主人小腿边的感觉。他突然想起四年级,在三强争败赛之前,他在梦中看到过的景象:一张沙发、一只瘦骨如柴的手、一个跪在沙发边的男人、跟一条蛇…
顿时,他警觉起来,这不会是Dumbledore所说的,他又跟Voldemort连接了?
为此Harry小小慌乱了一下,在上次Dumbledore的解说后,这是他首次遇上同样的梦境。但在知道了Dumbledore的理论,更让他觉得自己暴露无比。他赶紧回想Dumbledore的话,『藏』好自己,关闭情绪,以及…大脑封闭术!
但就在他尝试著施放大脑封闭术的同时,他发现『自己』说话了。
『Nagini…,我的好女孩儿,你找到了吗?』
此时,左边的脑袋里突然响起嘶嘶的声音!
这让Harry差点『惊跳』起来,如果他有脚的话。
『…我的主人…嘶…』
Harry赶紧收敛情绪,确认了下Voldemort的情绪没有变化;这表示他似乎还没被发现,他大胆地决定多听一会儿,或许Voldemort想找的会是他们需要阻止的;就像魔法石一样…
『…找到了,我的主人…嘶嘶…它完好如初…但似乎有人类到过周遭的气味…』
『…人类?…那里是废墟,不应该有人…』
『…嘶嘶…人类的气味在外面徘徊…一圈一圈…』
『…有人在找它?竟然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Malfoy背叛了我,日记无法期待,但戒指必须安全…』
听到这,Harry感到Voldemort生出一股勃然的怒气,接著『眼前』闪过一幕幕血腥残酷的画面,Voldemort就像是利用回忆安抚自己,然后一种撕碎跟破坏的欲望,伴随而生…
这种感觉,让Harry紧绷了起来。
他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危险及暴露,他有些后悔多听了一些,他早该施放『大脑封闭术』…
但突如其来的紧张,让Harry无法顺利关闭情绪。
Harry知道自己的情绪起伏越来越大,担忧著被发现的恐惧也越来越深,这形成了个非常恶劣的循环,让他更无法清空大脑。他徒劳地尝试著『大脑封闭术』,无助与焦躁的感觉只是越来越强烈。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魔力就像海水般地『覆盖』了他。
他感觉自己就像盐巴一般溶进里面,然后随著退潮的冲刷,乾净俐落地离开了那里。
当他离开时,他隐约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是的,我的主人…护卫冈德家…』
***
Harry大大地喘了口气,清醒过来,心跳就像擂鼓般快。他伸手按住额头;那边似乎也有第二个心跳似的,正脉脉地疼痛。通常这种梦境会让他痛到想吐,但这一次,他只感觉有些胀痛,这好了很多。
他深呼吸了几下,闭著眼让眼珠转了几圈,企图使头痛好过点,并静静等待头痛退去。当他再睁开眼时,藉著月光,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变成跟Draco面对面躺著的姿势。
而奇异的,Draco也张开了眼,在黑暗中直直地看著他。
大半夜的,这Harry吓了一跳,「…Draco?」Harry迟疑地问。
「…你的疤痛了?」Draco皱眉问到,他似乎已经清醒了一阵。
「呃,有点,」Harry放开按在额头上的手,以为是自己的动静打扰了Draco,
「抱歉,吵醒你了?」
Draco伸出手,摸上了Harry的疤,
「的确是的,我感觉有东西在我们的…『池子』里面。」
一股熟悉舒适的感觉随即从Draco的手上传递而来,Harry忍不住闭了闭眼,「『池子』?」
Draco把身体移进Harry一些,让摸著疤痕的手可以靠在Harry肩上,
「魔力共享之后,我总感觉那就像池子一样,把我们的魔力倒在一起…刚刚就像有块不是池子里的石头,被丢了进来…我很不舒服,这同时也使你头痛?」
Harry惊讶地睁开眼,没想到Draco竟是这样被吵醒的,「你也感觉的到那个?」
「你知道是什么?」Draco反问。
「Dumbledore说我的疤可能会跟Voldemort连接,感受到他的思想和感觉。它也很危险…也许Voldemort会利用它来控制我,所以我需要学习『大脑封闭术』,挡住这个…」
Harry没有隐瞒地说了,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提到Voldemort。
换Draco惊讶地张了嘴,「…真的?那、那个神秘人?父亲说没有鼻子的那个?」
听到Draco的形容,Harry不由得想笑,「是的,他确实没有鼻子,」但随即转为认真,「你说你感到不舒服,你也『看』的到吗?」
「『看』的到什么?」
「有时我会『看』到Voldemort所看到的,就像我跑进他脑子里一样。像刚刚就是,我看到一条大蛇,它似乎是Voldemort的宠物,他们在对话…你也是吗?」Harry担忧的问。
Draco略略动了下头,似乎是摇头,「不,我只感到有个不属于我们的什么跑了进来,我想赶走它,刚开始不是很顺利…但最后我似乎推开了它,然后我就醒了…」
「那么是你?」Harry再次惊讶,「是你把我带开那边的?」
「我不知道…」Draco不确定地说,「我看不到你说的那些…」
「不,我想应该就是的,」Harry有些高兴,「我感到熟悉的魔力把我带离那边,那一定是你!我差点离不开那儿,我的『大脑封闭术』还不太熟练…这很棒,谢谢你。」
Draco也不推辞,他咧咧嘴,「如果你认为是的话,下次我会更努力推开它!」
「噢,Draco…」Harry忍不住挪进Draco,伸手揽上他,但克制著自己别亲上去,
「我还是想抱著你睡,可以吗?」
Draco的脚立刻缠上Harry的,他并在Harry的手臂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当然,我也想念这个,我们肯定是没抱著才会有恶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