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co忧虑地接口,「但我想我们并不真的有那么多时间。」
「如果你是担心Dark Lord是否真的愿意等这么久,这我尽量争取了。在Dark Lord派下了这个可怕的任务时,我尽可能地请求了时间,以你的魔力,你必须寻找帮助以及详细计划,才能够为他完成任务。
「而我有些计划,可以让别人看起来你确实做了些努力,而这不会伤害任何人……」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可能无法等到10个月后才考虑转换阵营的事,这可能会太迟了。」
说完,Draco转向Snape问到,
「Severus叔叔,您是否知道Dumbledore最近的健康状况?」
Snape皱了下眉头,随即回复到面无表情,「很好。但我想这跟现在讨论的问题并没有关系。」
Draco看了Snape一眼,在心底叹气。
他无法确定他的Severus叔叔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Snape对Dumbledore的忠心及隐忍,是贯穿整个故事最坚固的轴心之一。
如果Dumbledore有什么,他想Snape不会轻易透露,他只能试着问问。
Lucius略感疑惑,「是的。不管Dumbledore如何,只要我们能有些假动作取信于Dark Lord,我们应该都还有这段时间可以准备…」
「不,请听我说,」Draco站起来开始走动,以更好的整理他的思绪。
「之前我说的故事里,有些更细的细节被我略过了,因为我以为我们不会碰上这些…」,他咬咬唇,「但不要紧,我现在解释,让我们从头来。」
「首先,如果我们真的…真的杀了Dumbledore,这将完全丧失转换阵营的选择,所以我把它摆在最后讨论;」
「而如果我们还想保留转换阵营的可能性,是的,我们就必须找到什么办法可以让Dark Lord相信我真的试了,而这没有成功。这是唯一可以确保我们还能转换阵营的办法。」
Lucius及Narcissa点点头。
「但如果真的让Dark Lord相信我们尝试了刺杀,那前提是一定会有更多人;包括黑暗面及光明面的巫师,坚信这是我们做的。」
「Dark Lord如此多疑,他肯定是最后一个相信这件事的人。我说的对吧?」
这次连Snape也赞同。
「那么,真正知道实情的人将会非常非常的少,这增加转换阵营的困难度,并引发光明面巫师更多怀疑跟不信任,」
Draco停顿一下,「那么,如果Dumbledore后来真的死了呢?」
他快速地扫了Snape及Lucius一眼后,继续自问自答。
「这会让事情变成不是我们做的、也很可能被误认为是!」
「那时,将再也没有人会替我们说话;就像我们可以期待Dumbledore这样,不,不会有人完全的信任我们!」
「到时转换阵营将变的毫无意义,因为也许在Malfoy家面临Dark Lord的追杀时,将得不到光明面的援助。」
Lucius疑惑,「可是我们并不会真的刺杀他,Dumbledore不会这么轻易的就…」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说的,」Draco点头。
「虽然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魂器的存在;我必须抱怨一下,Potter实在太难搞了。」
「但在我告诉你们的故事里,Dumbledore虽是被Severus叔叔刺杀身亡;为了确保我的任务可以完成,实际上,纵使Severus叔叔没有帮忙完成任务,但Dumbledore却很可能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死于黑魔法诅咒;那是存在在魂器之一的冈德家戒指上的诅咒。」
「它会在一年之内让Dumbledore慢慢步向死亡,当时谁也没法阻止这个!」
Snape的眼神渐渐变的空洞,但谁也没去注意。
「而魂器这件事,以Dumbledore的谨慎,他只愿意让黄金三人组知道,并严格约束他们不能对其他人揭露!」
「Dumbledore的死因如果涉及魂器,我很难想象他们之一会冒着违背Dumbledore的遗愿揭露秘密,只为了保卫非常具有争议性的Malfoy家的清白?」
Lucius眼神复杂地看了Snape一眼,然后他朝Draco缓缓说道,
「我不得不同意你说的,如果到了那时,毫无疑问的,没有人会站在这边。」
Draco点头,做出了他的结论,
「是的,所以,转换阵营的决定只能是最近。」
「趁Dumbledore还健在,趁我们还没做出与光明面为敌的谋杀案之前;就算是假的,」
「否则,我们就必须开始进行刺杀Dumbledore的行动,然后接下来的选择不管是哪种都非常危险!不是冒着光明面将会有的猜疑而欺骗Dark Lord、就是真正去做Dark Lord所要的,而那甚至是Dark Lord自己都没法做到的。」
Lucius沉默着,低头整理思绪。
最后,Draco虚弱地补充到,
「而我想我真的没法完成这个。Lucius,我怎么可能杀死任何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
Draco当晚苍白着脸回到Hogwarts,Snape亲自护送他至地窖。
对于他们的谈话,Snape最终没有表达任何意见。
遇上魁地奇
回到Hogwarts后,Draco整个晚上都在恶梦里翻滚,一会儿是电影中Dark Lord蛇形的脸,一会儿是恐怖电影里血流满地的画面。
隔天早上他出现在大厅时,挂着青黑的眼圈,像个心神不宁的吸毒者。
昨天晚上最后的结论,Lucius说他会好好想想,然后在万圣节前做出决定。
而在这之前,Draco只剩不到一个半月可以寻找消失柜,而他想他最好还能打听出魂器的任何讯息,帮助Lucius做最后的决定。
因为他知道,自己绝不会走刺杀那条路,纵使Lucius决定如此也一样。
则本来没有时间压力的事,现在迫在眼前,让他觉得睡觉都是一种浪费。
万应室的位置他决定直接向Filch打听。
他曾经向Goyle及Crabbe问过,但他们表示五年级担任纠察队去抓DA成员时,他们总是由Filch领路所以不认得。
周六晚上,他就以级长的身份,告诉Filch说他发现最近有低年级的学生晚上徘徊在万应室附近的走廊,而他愿意跟Filch去看看情况,并很高兴能有他的帮忙。
他特别注意了他的礼貌,这使得Filch深感怪异但却似乎显得非常高兴,从他的表达来看,似乎以前的Draco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但现在Draco已经不管是否令人起疑了,事情越快完成,他才有时间去担心其他。
之后他运用着各种借口使自己自然地走在Filch身后,比如绑个鞋带、或掉个魔杖什么的,一路上Filch不疑有他地走在前方。
终于,他们停在一幅巨大但普通的挂毯旁边,Filch在附近回廊开始来回巡察,他想这应该就是万应室的入口了。
当然,当晚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低年级的学生出没,但Draco一路上的态度相当良好,Filch甚至忘了质疑他提供的消息不准确。
***
隔天;也就是周日,Draco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万应室的入口尝试开启万应室。
但他不想被其他人发现,因为他没空也还没编好他的说辞。
他只能等到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