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突然皱眉,不确定的问,「还是说,真的有这个人,而这妨碍了你的追求?」
Draco原先的猜想是,Ginny会这么问,大概是Harry为了拒绝她所找的借口;毕竟Harry说过他只当她是妹妹,但在他看来,Ginny可是真正地对Harry有兴趣。
而以他之前跟Harry有过的交谈,他感觉不出Harry真正对特别的哪一个人另眼相看。
所以,他不介意大方地帮Harry一把,挡住了Ginny或其他人会有的追问;当然,这使得场面更加混乱、大伙儿更加吃惊、而他也觉得更有趣。
不过,
如果Harry真的有喜欢的人、而只是没告诉他呢?
他怎么就这么笃定Harry有什么都会跟他说?
Draco想到这,心里有点不舒服,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有些发窘,他干巴巴的说,
「如果真是这样,私底下我会帮你跟他澄清的。当然,如果你也愿意告诉我他是谁…」
「不,不是的,」Harry赶忙摇头,但Draco刚才的话让他聚集起来的勇气又消散不少,「我的意思是…、是…」
Draco听见Harry否认,顿时回复了心情,又笑瞇瞇的问,「是什么?」
Harry哽了一下,吞下原想说的话,改口,「是…是Ginny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就跟她说有的…你知道,她看来就像想接着、接着对我说些什么…然后,她才胡乱猜是你…」
Draco得意的点点头,「噢,我也猜到是这样。我不得不说,她可真有创意。所以我干脆帮你一把,免得她继续问下去,」然后他咧咧嘴,「我就想你如果真有喜欢的人,我不会不知道的!」
「你会知道?为什么?」Harry奇异地问。
Draco不赞同地看着他,「你当然会告诉我,不、你应该告诉我!我肯定可以帮上不少忙。」
Harry心虚地别开眼,心下的挣扎更强烈了。
当Draco都想问他为何表情这么可怕的时候,就见Harry深吸一口气,快速的说,「是你没错。」
「什么?」Draco一愣,没听懂。
Harry强调地点点头,目光依然游移,红着脸又说了一次,「是你没错!」
「什么是我没错?」Draco皱眉,还是没反应过来。
Harry转头瞪着金发男孩,有些生气他的迟钝,
「Ginny说的那个、我喜欢的…那个、是你没错!」
认真的不行
Draco瞪圆眼,张大嘴,轮到他说不出话来。
Harry胀红脸,大声宣布,「是的,…我喜欢你,Ginny并没有猜错!」
Draco只觉得一颗炸弹炸响在自己耳边,忽然不知如何反应。
「但…我、我不是Draco,记得吗?」
终于Draco磕磕巴巴地挤出几句,「我是Tom!」
「嗯,我喜欢你,Tom,」Harry红着脸点头。
Draco脑中一片空白,他只能重复喊到,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我是Tom!」
Harry皱眉,不明白他为何执着在这个问题上,
「我当然分的清楚,你是Tom,而我喜欢你。」
Draco哽住,「但、但我甚至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20岁了!!」
Harry紧张地笑笑,「噢,我喜欢你原来的样子,恩,那很…很迷人。」
然后再一股脑儿地说,「而我觉得你…你很好,非常好,个性很好,说话也很好,跟、跟你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Draco心跳快了几下,眼前的男孩只是重复着几个简单的单字,它们听起来甚至一点都不优美,但这怪异地让他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
Harry舔舔唇,继续他的告白,
「如果…如果可以,你…你愿意让我追求吗?」
Draco瞪了他一会儿,然后翻身坐起,盘腿坐在Harry对面。
他阖上太过惊讶的嘴,清了清喉咙说道,
「听…听着,Harry,你这样说,我…我很高兴,」
「呃,但,你知道…我们都是男孩儿…」
Harry马上反应,「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个BI的…!」
「当然不!」Draco反射性大叫,「那…那是Draco,记得吗!?」
「那时我在扮演他,他,呃,有可能喜欢男孩儿,所以我只好这样说…」
Harry脸色一白,「所以你连这个都是骗我的?」
「我…这、这不算骗你!」Harry受伤的表情让Draco噎了一下,
「我、我又不知道这个!!你应该喜欢Ginny的才对!!」金发男孩恼羞成怒了。
「我为什么要喜欢Ginny!?我喜欢的是你!!」
Harry以为自己的表白失败了,还被悲惨地塞给别人,他渐渐感觉到生气。
「在我知道的故事里你是的!」Draco吼回去,
「你…你不是个BI!你…你该是个喜欢女孩儿的男孩!」
「但故事里的不是我!」Harry强烈地看着他,
「我就只是我自己!」
「而我喜欢的是你!你听懂了吗!?」
Draco被他强烈的语气弄得一缩,
「O…OK!你当然是,但…」
「但我不是Draco,好吗?」
他抱歉地看着眼前的黑发男孩,试图和缓他的情绪。
他…他第一次碰上他的好朋友说喜欢他,这让他很不适应;虽然他有些知道Harry喜欢亲近他,他狗狗似的眼神直接传递着他对他的好感。
但他以为只是朋友的喜欢!就像他喜欢Dan一样!
虽然对于同性恋情,他没有特别排斥;纵使Harry对他这样,他也没感觉恶心或抗拒的情绪在心底升起。
但他从没想过喜欢男孩,他只喜欢过女孩儿,他想他应该是个直的,他应该无法接受这个!
而他真的不想伤害Harry,也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友谊,他还是很希望他们好好处在一起,他真的很喜欢Harry的陪伴。
「我很抱歉,Harry,但…我想我会更喜欢女孩儿一些…」
Draco抬起手,又想去拍拍眼前失落的黑发男孩,但想起现在的状况,他很不自然地把手转了个方向回到自己身上。
「是吗…」Harry失望地说着,垂下肩膀,
「因为我是个男孩,所以你不喜欢我…」
「但我却不是因为你是男孩,才喜欢你的…」
这句话奇异地让Draco心一跳,胡乱地找借口安抚他,
「那什么,有…有些事是天性,我们很难改变它的…」
Harry突然抬头盯着他,
「但…但天文台上那晚,你听到那些…不是也觉得怪怪的?」
Draco不知为何他会把话题扯到这,不自在地回答,
「我…我想任何人都会的,他们叫的那么…恩…用力…」
Harry盯着Draco不放弃希望地说,
「可我问过Seamus,他说听到男孩们那样会觉得…觉得怪异,而不是恶心,就表示…表示他们也可能有那样的倾向,」
「当时我就想如果是我们那样的话……而Seamus说这就是了,」
「难、难道你都没有感觉怪怪的吗?」
Draco再次瞪圆眼,失声尖叫,
「你、你说你是个BI的时候…你脑袋里在想着这个!!?」
『…如果是我们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