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又名:我的口味有点重)(11)+番外
从实验室出来,课题还是没有进展,我正一筹莫展,想着去找谁来一起研究研究。
刚过二区教学楼就被同班的两个女生叫住了,她们刚好从老师办公室出来,估计是才去帮忙来的。我停在那里等她们走过来,一看她们手里拿的那堆器材,我就估计我得再回躺实验室了。果然不出所料,她们让我帮忙把器材拿回实验室,作为男生,这种事情又怎么好拒绝,虽然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
走了两步,有听到她们叫我,我缓慢的回过头,聆听她们的吩咐。
“对了,刚刚宋老师说要三块绝缘板和一个电压表,你顺便去实验室拿给他吧,我们先去吃饭了啊,谢谢了,陈铭。”
我们系的女生那个一比一个难看,可是使唤起男人来,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有口难言啊。
想到一会去宋子晾办公室,我不由的紧张,开学这么久我还真没有去过他办公室。就算要找他基本都是在上完课,他办公室真没踏足过……
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深呼吸了一下,敲了敲门。
听到他沈声说“进来”,我才稍微放松一点。
“宋老师,这是你要的东西,我从实验室拿过来了。那边签的你的记录。”
“哦,是陈铭啊,谢谢了。”他对我微微一笑,显得客气而疏远。
我没说话,看着他低头工作的样子,感觉特别性感,那种专注的美感,像一枚钉子一样,能很深很深的扎进人心里。他没听到我继续说话,写完手上的一行字,抬起头对我温和的轻笑了下,“我还以为你又要说‘应该的’呢。”
想起上次的事,我又一阵窘迫。
他指尖在笔记本上点点,那种细微的动作也让我不安起来。
“你帮我把张老师桌子下的箱子抱过来下,谢谢。”客气,又是那种疏远的口气,我心头凉凉的,我本来就不该有任何期待的。真想暗地里抽自己一个耳光。
把箱子搬到他脚边,我又手足无措起来。
为了避开他的目光,我微微抬头,直视前方。哪晓得抬头就看见挂在墙上的一根鞭子,是条黑黝黝的马鞭,而且看起来使用过不短的时间了。难道他喜欢骑马,还是有什么朋友送他了这个,意义非凡。我甚至胡思乱想,会不会是他什么朋友坠马死了他留作纪念……
人类的想象力是无边无际的。
“想什么呢?”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浮想联翩。
“没…没什么。”我本能的否认。
但我的慌张还是被他看了出来,他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墙上挂了那条鞭子。
“我的。”他很自然的说。
“为什么……挂在办公室?”
“因为我有用啊。”他说到此处,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温良笑容。
“有用?”
“对啊,用来打人。”
他的话一字一句从单薄的嘴唇里吐出来,我顿时呆立成化石,他却眉角带笑的看着我,那模样邪气得很,又仿佛没有任何的异样。我都在怀疑,那天晚上他是不是看见我,他这样算不算挑逗我。不,应该都不是……
但是最终因为听到他那句话,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脸红了。温度不停的上升,简直跟充血似的。
“你一会有事吗,宋子晾?”
我们两个之间奇怪的气氛被一个尖利的女声给打破了,我下意识的转转脑袋,看到我们英文老师白玫站在办公室门口,手把着门,面带笑容,原来是她在门口说话了,为什么心里那么不舒服呢,像是高 潮被打断似的。
“没有啊,你要约我?”他轻佻的动动眉毛,煞是性感。
听到宋子晾说有空,白玫就抱着手臂走进了办公室,于是两个老师就这么当着学生的面,若无其事的调起情来。完全当我是空气……
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离开宋子晾办公室的。但是我确定那天他是把我给刺激大了,那最后一个眼神,和那个夜晚他在舞台上调 教奴隶的时候一模一样,简直有点妖孽。我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自那天之后就常常梦见他拿那个眼神看我。
一直以来我都不敢去细想他那天下午为什么要和我说那些话。
那么容易让人遐想和误解的话,他那个眼神。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他看穿了我对他的想法。但若不是知道我心头那罪恶的渴望,他又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样含义不明的话。
越是想不明白,越煎熬。
而且,他甚至连上课都时不时瞟我一眼。吓得我不轻。
我老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真怕再这么下去我得去心理咨询了。
专业英语考试临近,虽说这比不上四六级的规模,但是好歹也算成绩,对于我来说,不管什么考试,我只管及格就好了。英语考完之后我提前交了卷子,碰见汪棋也提前交了,于是两人靠在墙角点烟,风一吹来,我只觉得胳臂都冷得抖。
汪棋自己的点燃了,就对过来和我对点。
这姿势有点暧昧。
他抽了一口问我,“你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看上哪个妞了?”
“没有啊。”
“别给我装傻充愣,你一脸花痴,谁都看得出来好不好。”
“天大的误会啊,我真没看上谁。”
“不会是喜欢上老师了吧?”
我惊了一跳,还没回答,汪棋又试探,“白玫?”
“算了吧,她脸上能洗出五斤粉来,我怕早上起来都不认识那是谁。”
“丫嘴越来越损了。”我们都笑了。
又乱七八糟的扯了几句,抽完手上的眼,我问他去不去吃个豆腐脑,他点点头,两个人哈着白气就往学校门口走。走到四零三号楼的时候看见路边停了好几个黑色的奔驰,还有凯迪拉克,牌照还是京蛋。学校领导都没这么牛逼的,难道是领导?
我侧头看了几次,汪棋鬼鬼祟祟的问我,“你知道不知道经院的李聪?”
“不知道。”
“他爹是国家土改委的,他娘家里也是高干。牛烘烘的,在学校里面搞同性恋被老爹知道了,现在给他弄了个休学呢。”
“同性恋?”
“是啊,他喜欢他们专业的一个学长,把人骗到学校外面他租的房子里面搞了。那个学长就是广播站的齐文杰。”
“这事儿怎么就抖出来了?”
“天知道,反正也不是齐文杰说的,他被一个男人搞了,多丢人的事儿啊,谁愿意说。何况跟那个李聪住一个寝室的人几年都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个恶心巴拉的同性恋。估计他是去骚扰别人,别人传出来了。”
“你真八卦,这学校里没啥事儿是你不知道的吧。”
“爷就好这口。”汪棋笑得厚颜无耻,我脑子嗡嗡的响,想到他说的那句“恶心巴拉的同性恋”我就觉得脑仁疼,估计宋子晾对同志也是这个态度吧。也许不会嘴上说得这么难听,也不会真的歧视,但是泡到他头上了估计就得爆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