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又名:我的口味有点重)(17)+番外
“进来啊,陈铭。”
“宋老师,那个,你今天究竟要谈什么?”
我坐在他家的客厅里,很局促。他的公寓离学校有点距离,在北京算得上不错的房子。布置得很漂亮、简洁。给人很舒适的感觉,而且我能感觉出他是一个人住。
他递果汁给我,坐在我旁边,这让我更不知所措。
“你在紧张什么,陈铭。”
“没…没啊,我只是有点奇怪,怎么突然把我叫过来。”
“呵呵,我以为你知道呢。”宋子晾笑的很暧昧,虽然他没有靠近我,我却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停了一会,他又说:“想吃点什么,今天你是寿星,我做给你。”
这个变化也太快了一点吧,我吃惊的抬起头看着他,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回应我,就像是真的在等我回答想吃什么一样。
“随便吧……”
“好,你在这里看看电视吧,有什么话想说的,我们吃饭的时候再说。”
他转身就进了厨房,我倒在软软的沙发上,脸上发烫。不得不承认因为宋子晾的亲切,我感觉自己特别亢奋和紧张。当然也是因为林晓军那通电话里说的话,我确实有点动摇。也许是宋子晾确实给我制造了一个温馨的假象,才让我恍惚起来。
等他做好饭出来,我已经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仿佛还做了个梦,但是记不得那么清晰了。饭菜的香味把我拉回现实。
“起来了,吃饭。”他拍拍我的脸颊,手上还有刚刚洗过后的水珠。
我乖乖爬起来,跟着饭菜香味走,他居然还真会做东西,这让我挺意外的。我和他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吃饭,谁也不说话。
“生日快乐,虽然我没准备蛋糕。”
“谢谢,饭菜很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家常味道的菜了。”
“我知道,那天,遇见钟蔚在实验室里哭,她跟我说了些你家的情况。”
“啊?”我没想到他是说这个,我为自己刚才龌龊的想法感到无助,究竟是不是真的,林晓军的话?我再次彷徨起来。
“呵呵,我无意探听你的隐私,只是想到过生日,还是有人陪比较好吧。”
“真的很谢谢,虽然我不希望别人跟我提到我家的事情。”
“那,我们干一杯。”
我不知道这顿饭吃得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总觉得宋子晾还有话没有说完,可是,我又不确定是不是我多心了,受了林晓军那段话的影响。
他洗碗的时候我又在沙发上睡着了,今天难道是因为早起的原因,所以特别困吗。我恹恹的趴在那里,身体软绵绵的。眼皮似怎么都撑不起来,于是我顺其自然的睡了过去。房间里暖气合适,感觉真舒服。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宿舍,和人合住,能在这样温馨的地方睡过去,真好……
宋子晾确实让我想起了家的味道,也放松了警惕。
他大约收拾好了碗筷,坐在沙发上,我抬起头,笑笑,“不知道怎么就困了。”
“哦,我点的香薰,有催眠的作用。我看你黑眼圈有点重,你能睡就好好睡会儿吧,我看资料,没事儿。”
“好啊……”虽然我很想说我要回去了,可是温暖又安心的感觉瞬间征服了我。我按照他说的,睡一会,就真的睡踏实了。梦境随之而来,我打开了一扇门,门里仿佛是我期待的世界,那个女人的身体确实很美,但是不是因为她的肌肤或者曲线,而是因为她身体上一条一条血红的鞭痕,点缀得妖冶动人,我看到她雪白的两条大腿已经通红,双手撑在地上,黑布蒙着眼睛,私密的地方暴露在空气里,高高翘起的臀部对着宋子晾。而宋子晾的手上就握着那条如蛇一样的银色鞭子,眼睛里暴露出生冷而疯狂的气息,让我身体僵在那里。
我确信自己那一瞬间起了欲念,万恶的欲 望肆意横流。而且这仿佛不是梦境,而是真的,我也分不清我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看到了这一幕。
一起都浑浊起来。
女人巍巍颤抖的双腿就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宋子晾冷竣的样子挥之不去。
那条鞭子没有停下来,仍旧一下比一下用力的落在女人的身体上,我只觉得那条鞭子是抽在我的身体上,火辣辣的疼。那种感觉特别真实。
宋子晾慢慢的蹲下去,手里的鞭子停了下来,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女人的臀侧,充满色情的温柔,而恶魔一样的声音穿过空气,蹿进我的脑子里,我听到他用磁性十足的口气问,“喜欢吗?”
我没有听到女人的回答,也许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也许是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回答,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像是被人灌了铅一样,我立在那里,想逃开这个地方,想逃开宋子晾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可是身体却像是别烧穿了一样,定在那里不得动弹。我想起了林晓军对我做过的事情,再看到刚才的画面,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做了。
接着我听到宋子晾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怎么这么贱。”
我不知道他是究竟是在对谁说这句话,那个女人还是我。但是我知道这句话是个魔咒,我已经沦陷下去。是的,我有的时候也在想自己怎么就那么贱,希望被控制被鞭打被征服,并且这样的欲 望越演越烈,烧得自己体无完肤。
宋子晾解开了那个女人的束缚,转过身子背对着我,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逃走的时候。
女人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宋子晾蹲在她面前,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我听得到他们亲吻的声音,像一根刺一样刺进我的死穴里。毫无疑问,这个男人确实对我有致命的杀伤力,我心里的嫉妒和羡慕,压抑和兴奋像是暴风雨一样一触即发。
这一刻我已经被深层的渴望牢牢控制,无法理智的做出判断,像是溺水了一般无法呼吸。
在梦里,是他诱惑了我。哪怕那是只在俱乐部里的那一幕重现,仍旧让我觉得浑身酸胀。我注定将是个罪人。
我心头一片空旷,像是经历了一场洗劫,身无长物。宋子晾的声音却又嫋嫋的在耳畔出现,他冷清的说,“陈铭,你怎么了?”
这是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他的生活他的秘密我并没有去窥探的欲 望,只是暴露了自己的罪恶,我感到自责和尴尬,以及那些难以言明的难过,一种无法接近无法远离的无力感,贯穿着我的身体,卡在我的喉咙让我发不出声音。
我抬头看他一眼,最终暴露了我所有的情绪,崩溃得一塌糊涂。
一开始,我就是手下败将。
睁开眼睛,他手里拿着一块白色方巾,我迷惑的看着他,他和梦境里拿着鞭子的冷峻男人重合在一起了,我惊得坐了起来。
他又问我,“陈铭,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啊?”
“你梦见什么了。”他看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射穿我的眼睛。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