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又名:我的口味有点重)(8)+番外
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走过去,很不识趣的叫了声,“宋老师,电三的余老师刚刚好像在找你有事情,你要不要去办公室看看。”
“哦,是吗?知道了,我这就去。”宋子晾转过来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的眼神里却又透着另外一种琢磨不透的表情。
救人的目的达到了,我还是赶快走,天晓得这个时候得罪了女人会不会遭到报应。
可是我走得还是不够快,没多久就被宋子晾追上了。
“没想到你还会见义勇为啊,陈铭。”他的口气怪怪的。
“应该的。”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合适不合适,但话已经出口。
恐怕他也没想到这么回答他,于是一时无语,我们两个就这么并排走了几分钟,他终于还是问,“余教授没找我有什么事吧?”
“哦,没有。他今天不是没课吗。”我知道他清楚,但是他既然想找话题,我又怎么好拒绝。
“他今天好像确实没课。对了,陈铭,最近的课有没有问题啊,我看你上课老睡觉。”
“啊……有吗,课都听得懂,只是不晓得考试行不行了。”我如实回答,没想到他直接说我上课睡觉的事情,这个老师还真是耿直得可以,也不晓得知恩图报一下,刚刚才把他救出虎口。
“考试还不急,下个课时的实验好好做,要写报告的。”
“知道了。”
“你不太爱说话?从来没见你下课来办公室找过老师,平时也少见你和同学出入。你都忙些什么呐?”
“没有啊,我比较不爱动,平时都在宿舍睡觉。”
“呵呵,我读大学的时候也这样。”他忽然笑开来,像是一层阳光照下来,我避无可避。
走到食堂门口,我和他还是分开,我去吃饭,他回了教学楼。
坐下来之后我却一点食欲也提不起来,早知道叫他一起吃饭好了,他刚离开,我就一阵失落感。整个人像奄儿了一样,匆匆吃了几口,去买了给汪棋带的午饭,就回了寝室。
05 青春岁月
校季联赛开始以后我们寝室的人都热血得吓人,三句不离此题。
主要是因为我们一个寝室四个人,一半是校队的。作为系上的主力,一下变成了革命的希望和女生尖叫的对象,当然不免热血沸腾一下。
伍大情圣平时就处于各种光环之下,只恨身在我们这个和尚专业,没有一展长处的机会,所以对于大家激烈的关注他也显得风清云淡,一脸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可是老张就不一样了,他相貌过于的普通,又不太会说话,平时就苦于没有女性亲近,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不用先看长相的机会,自然有点过于激动,我们都快看不下去了。
可是伍帅说了一句话,我们三个平时用皮相把老张压抑成什么样了,现在就是反弹效果,你们看在眼里就别放在嘴上了啊。听他这么一说,我和汪棋顿时和蔼可亲的对老张微微一笑。老张看得毛骨悚然。
“说实话,老张这次一定得把一个美女回来,我们寝室现在三个光棍,一个淫棍,比例严重失衡啊。”汪棋拍着老张的背,一阵感怀。
“谁他妈是淫棍了?看看你硬盘里那些东西,就知道谁是淫棍了。”伍世辛虽然是我们寝室年纪最小的,可是绝对是少爷脾气最旺的。一般只有他骂人,没有别人骂他的,所以就算是汪棋也只是指桑骂槐。打不过人家嘛,只能稍微逞点口舌之快了。
“是是是,我是。没说您,伍大爷。”
恐怕是我思维跳的太快了一点,于是脱口就问了一句很冷的话,“伍帅,你什么时候开始打架那么厉害的啊?是不是被揍得多了就能练得金钟罩?”
没有听到伍世辛的回答,只觉得寝室里一下子降了好几度。
“好像也是,一开始老被别人莫明的揍,都是为了女人。后来,觉得这么不值得啊,于是反抗着反抗着就成了天下无敌了。”没想到伍帅这么爽快的回答了,霎时间寝室里云开雾散。
“别说那个了,对了,听说今年法语系的人把宋子晾请过去帮他们培训了。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啊,他们专业男的加起来还凑不齐十个,不就是一帮娘们儿想男人么,才把我们这边的资源借去。”
“是吗?喂,陈铭,那个宋子晾有没有几把刷子?”
“对女人,那绝对是与您棋逢对手的。”我知道伍大情圣关心的肯定不是宋子晾的球技也不是他教课的能力,当然问的是对女人的魅力。
“看那样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啊,一双桃花眼。”
“还好吧,和他打过球,那是特男人啊。别看他那么瘦,一撞就知道,暗地里练过的。”老张沉默了良久,终于见我们说到了篮球的话题,才兴致勃勃起来。
“我也和他打过一次,技术说不上特别怎么样,但是眼神好啊,一眼瞄到死角。”
“哟,连我们伍帅也觉得看得入眼,那也算是一号角色了。不过就是吃里爬外,跑去跟法语系一帮娘们儿瞎搅和。”
“汪棋,我说你是不是嫉妒啊?”我看他一眼,笑着问。其实大家都嫉妒这种在女人堆无往不利的男人,当然除了我。我是嫉妒那些可以被他无往不利的女人。
“滚啊,陈铭。我警告你,大爷什么时候把外人看入眼过。咱们的劲敌唯伍帅是也。”
听到如此正点的马屁,伍世辛也笑得趴在床边颤抖。寝室里一团和气。
现在每天下午我最喜欢一个瞎逛的时间都被他们抢去,非拉着我去陪他们训练。说句良心话,就我打篮球的那技术,最多能混个人数,哪能真的陪他们练。我都怕把他们的技术给练退回去了。可是平时一个寝室的人打得顺手了,他又不愿意放我走,就是要我看下书包什么的也不许走人。
和看书包比,我还觉得去打球比较好一点。
也是因为比赛的原因,很多系的人都选在这个时候训练,场地难免拥挤,而抢场地成了每天下午的主题活动。大家都不想去西区那么远的地方练习,离女生宿舍近一点的李园旁边,一共就八个场地。这为了场地起争执的事情那是每天都有,可是我就觉得奇怪,我们去的时候总是有场地的。
学校的基础设施建设确实早了点,现在已经显得多年失修。可是好的学校,就是像农场也有人前仆后继的进,所以学校根本不关心校园建设问题。
那天刚好遇见几个专业的人一起过来训练。大家就有意思要先打个友谊赛。无非是试探彼此实力。
我们专业的几个大三的学长就比较油条一点,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打友谊赛,也可能就要“意外”受伤,所以坚持不上场,只好让汪棋和大一的楚叙上。
以我们这种雄性占有八成比例的系的基础实力,就是替补也能打得其他队够呛。
没想到第一场就和最不被看好的法语系的人打。
看到他们的人我就想起宋子晾一定在附近,于是转头去寻找,果然,他就站在隔壁场地的篮架下面。穿着米色冷压纹的长袖衬衫,深蓝色休闲裤,一脸青春洋溢的样子,看起来最多二十七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