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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的奴隶(20)

“妈,我爱许岩!”程逸凯带着哭腔吼了出开,门外的许岩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持,任谁都看得出来。

“既然你决定了,那爸爸那边我就去说服他。我已经告诉许岩了,如果我把你交给他,你再出这种事的话,我就要他好看,我说到做到,小逸,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可是许岩,许岩他又不喜欢我。”

“笨蛋,你从小就这么迟钝,他不喜欢你能回来守你两天两夜?他不喜欢你我跟他发脾气的时候他能一句都不辩解?”

“妈……”

“好了,乖,听话,妈妈已经交代好了,他现在就搬回来和你住在一起,一直要到你毕业。”

“真的?”

“真的,他亲口答应我的。”

“我爱你,妈~”

“你这个没良心的,以后好好保护自己,不要随便相信人,别人叫你去你就去,你真是脑子长在那里当摆设的!”

送走了程逸凯的母亲,许岩回去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做了程逸凯想吃的蘑菇奶油帕斯塔给他带到医院去。下午警察来过之后程逸凯就变得很沉默。许岩也不说话,两个人呆在病房里显得有些压抑。自从醒来,许岩就只说过两句话,一句是想吃点什么,一句是你怎么这么笨。

程逸凯想起当天晚上发生的事就觉得自己确实太笨了。

即使对方说是自己的同学,那也是个陌生人,在这种地方跟一个陌生人走本来就是一种危险。

麻药散了以后,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许岩看到程逸凯那张小脸上弥散着痛苦的表情,于是叹了一口气坐下来,说:“你好好躺着,动什么动,伤口裂开的话还要再缝一次。”

“石头,我爱你……我好害怕就见不到你了。”

“你,不准叫我石头!”

“抱一下我好不好?”

“躺好!”许岩站起来,给程逸凯调平床,拉好被子。而程逸凯期望的拥抱却没有如期而至。

“石头……”

“你再叫我就回去了。”

“我妈说你要回汉诺威,那乐团怎么办?”

“我已经退出乐团了。回来把学上完,还有半年。”

“啊?你退出乐团了?”

“对,不过不是你的原因,我本来也不想继续呆在爱林了。”

“要回来念书?”

“我不会呆在一个十年也不当首席的乐团,而且你知道的,我希望独奏。”

“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要好好保护自己,笨也得有个底线,知道不?”

“知道了,你别离开我,我真的喜欢你……”

程逸凯一个星期后出院,恢复能力跟猪一样快,果然都是只吃不长的东西。

许岩把他的东西都搬到了自己的房子里,程逸凯终于完满了,开始了和许岩的同居生活。

早上有许岩的爱夫土司和煎蛋,中午吃学校餐厅或者跟许岩去外面吃,晚上自然又是许岩亲自下厨,程逸凯很快就长的5斤,瘦得厉害的脸颊也终于有些肉了,并且时不时的能看到红晕。

有时候程逸凯会承担洗碗的重责,但是许岩发现程逸凯真是个除了会弹钢琴外什么都不会做的人,虽然不至于打碎盘子和碗,但是指望他能全部洗干净的可能性也为零。这种小孩父母是怎么同意他一个人出国的!许岩时不时的会绝望的想起来程逸凯那个也算不上正常的妈妈。

有时候程逸凯会睡懒觉怎么都叫不起来。

现在许岩相信章武说的为什么学校那么多人都不认识他了,他是个除了钢琴课之外的课都不怎么上的家伙。而且早上的课对他来说也是个艰巨的挑战。汉诺威的课程和国内比甚至更繁重了,但是程逸凯还是一副吃饱就睡睡醒已经下午的姿态,许岩有时候真想踢他两脚。

但这这些都不是让许岩最囧的。

自从两个人同居以来,许岩有两件事几乎快到忍无可忍的程度。

一是,程逸凯是个对自己身体极度自信的家伙,洗澡以后穿条内裤就在客厅走来走去,有时候进浴室前也是□,搞得许岩几次碰到这种场景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最让许岩尴尬的一次是程逸凯穿个内裤在房间里听他导师弹的李斯特的CD,许岩推开他的门叫他吃饭,结果程逸凯看到许岩穿围裙的样子就勃 起了。许岩被那个迅速的生理反应吓到,一个锅铲就扔到程逸凯头上。而且他有种预感,这类事情还会再发生,虽然现在程逸凯很乖的睡自己的房间,但是说不定哪天早上起来就看到旁边多个人,真恐怖!

二是,程逸凯的家人自从知道了程逸凯和许岩爱巢的地址后就开始寄东西过来,小到袜子内裤大到钢琴……每次许岩接到送货上门的电话就有一种不自觉想打人的冲动。他以前可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的人,最近却像更前期一样频繁发怒。最可气的事是他们家的人从来收件人不写程逸凯也不留他的电话,简直当许岩是贴身保姆,什么东西都寄给他。

除了这两点让人忍无可忍意外,程逸凯还是挺听话的。碗洗不干净就自己来洗,洗衣机烘干机不会用就自己来弄,弹琴的话还算勤快,上课只要不睡懒觉也算个好学生,报的德语班也上得有起色,在自已的严厉管教下也知道叠被子换拖鞋扔□了,总的来说,程逸凯小朋友在许岩的管理和照料下过得非常滋润。

歌里唱得最贴切,也许你的心是单人房但你的欲望却是一张双人床。

程逸凯天天24小时有12个小时都能看到许岩,简直可以称作为唾手可得,不过每次许岩冷峻的眼神一扫过来,他脑子里所有的小恶魔都哄散了。

许岩简直就是个禁欲主义者!

他除了做饭以后就是拉琴,不断的练习、读谱、听CD,总之没有一分钟用来想情爱的事。

这让程逸凯觉得追求许岩也许不是最难的事,最难的事好像是叫许岩有些人类的情 欲。

这些为难的事比起学校的□课来说简直是小CASE,程逸凯语言不好,许岩有时候坚持在家说德语,帮助他进步,但最终一般是以笑场收尾,程逸凯的发音实在太奇怪了,许岩想忍住笑都难。

为了解决他语言的问题,许岩给他报了德语班还叫他上课带录音笔,回来再帮他分析和翻译,但是这些都解决不了本质,程逸凯有时候在学校连别人跟他说上课的琴房在哪都会听错然后找不到教室。

终于程逸凯在每天的忙碌中倒下了。

他发烧倒不严重,38°4,但是最严重的是他没有食欲,即使是许岩花心思做的西班牙海鲜饭他也没有兴趣,牛奶喝下去就吐出来,只想喝红茶,许岩说那个对肾不好,程逸凯说反正我又用不上都禁欲了没关系,许岩一头黑线的去给他做咖啡,结果喝了又睡着了。

许岩考虑了一下,不能要求程逸凯像要求自己这样,他毕竟没有一根自制的神经。

自己是不是严苛过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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