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团乱麻,有些激动也有些迷惘。
其实并不若自己曾经觉得的那么恶心,反而身体内充斥着一丝满足感,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程逸凯看许岩松了口气般的喘气,显然是那个之后的脆弱期,于是心一横,呼噜了几下自己的东西,就去翻许岩。
许岩懒洋洋的看了程逸凯一眼,脑子还没身子转得快。
当他脸扑进枕头的时候他就知道程逸凯要做什么了。
这个人不是才从□里醒过来么?第一次就要做全套啊?他行不行啊?许岩倒没去深究为什么是他被上,只是去想了点儿不着边际的东西。
许岩是翻过去了,程逸凯却有点儿怯场了。
那 话儿有些涨,他想了想,没有去掰许岩的臀瓣,而是把自己的东西弄到许岩的股 沟里摩擦,那里的皮肤有些凉,至少没有程逸凯的欲 望火热,摩擦的时候程逸凯还不望去抚摸许岩,他把手指伸到许岩的胸口,手腕压着被单手指掐着许岩的乳 头轻轻的拧。许岩喉头发出的闷响隔着枕头传到了程逸凯耳朵里,就那么一声儿,他就出来了。
妈的,早不是处男了怎么还这么快?程逸凯觉得丢脸,身子一软,压在了许岩的身上。
感觉到程逸凯的东西射到自己腰上,许岩愣愣的想,完了?不□去就完了?
“累不累?”
程逸凯翻过身,和许岩一道平躺在床上。
“你不去洗一下?”许岩要起身,又被程逸凯给拉了下去。
躺了一会儿许岩还是爬起来去浴室洗澡,程逸凯眼睛盯着关起来的门,脑子里想着要不要跟进去来一次?
程逸凯是单细胞,脑子里咋想人就咋做。
刚才那个念头才形成了三秒钟,他人就下床了朝浴室走去。
可是,许岩洗澡竟然把门锁了?!
敲了敲,程逸凯试探着说,“上厕所,许岩,开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程逸凯进去就看见光屁股的许岩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进了浴帘背后。他走进马桶边儿,许岩重新打开花洒,程逸凯这会儿一点儿不想上厕所,他想上里面的人。刚才那么快的一次让自己很不甘心,而且许岩居然没有反抗,这简直就是人生中最大的机遇啊,他怎么能放弃呢?
许岩敏感的察觉到那个死孩子踏进了浴缸,还从后面抱住了他,绝对不怀好意!
有个半软不硬的热热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后面。
许岩身子一僵,接着就感觉到了程逸凯的嘴唇,软软的两片肉在自己的背脊上游走,这会儿的性 欲竟然比刚才在床上还要来得快,前面刷的就有感觉了,像是通电。
“给我吧,许岩。”
这话说得太轻,许岩根本没有听到。他只觉得程逸凯的手和舌头像是几条蛇一样缠着他,撒花里的水流在身上,让身体更加敏感。
“许岩……许岩……”程逸凯一声一声的叫着他,叫得情深意切意乱情迷。
许岩感觉程逸凯就着水,把手指伸到他身体里面,那里湿湿的,很不舒服。尤其是有东西从外面进去,这一事实让一个正常的男人颇难接受,在他的概念里,那里是个只出不进的地方。
程逸凯感觉到许岩身体明显带有抗拒地扭动,那是不适应的表现,他本来想挤进去的第二根手指只能一直停在外面,进退两难。
许岩的身体一直不能放松,程逸凯只再加了一根手指就到了极限。
两人较了一会儿劲,筋疲力尽,都累了。
又接吻,说几句黄话,接着洗澡,一直弄到五点半,许岩和程逸凯是都饿了。许岩一边擦头发一边打电话去叫外卖。忽然听见程逸凯在客厅里一声嗷叫。
他跑到客厅,问:“怎么了?”
程逸凯全 裸着在沙发上,掰着自己的腿大内侧,非常郁闷的看着那朵莲花。
许岩看到那朵花娇艳欲滴的覆盖在程逸凯苍白的身体上,延伸着的透明青色血管以及绽放的莲花像是会随风而动,许岩不知道面对这一切该说什么,意识从此掉进一个窟窿,无法见到光明。
“谁给我弄上的?”
“文森特。我们俩被他下了药,那多花就是他给你纹到身上的。”
“靠,那个变态,还挺疼的。你有没有怎么样?”
许岩坐下来,把程逸凯圈在怀里,“你怎么不问问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
接吻的时候鼻子碰上了鼻子,许岩轻轻的笑,他忽然觉得很满足,无论过去是好是坏,这一瞬间的那种幸福都深深切切。这是过去几十年,连小提琴连玛丽安娜都不曾给过他的幸福感。
吃披萨的时候程逸凯也光着个身子,只穿一条小裤衩。
许岩懒得说他,全当没看见。
两人一边听新闻一边吃,忽然程逸凯问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这个东西洗掉吧?”
许岩愣了愣神,目光再一次瞟向程逸凯大腿内侧那个纹身。他想起文森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甚至回忆起三木胜自己的父亲程逸凯的家人等等一切,那么多的阻力和不快一下子涌上心头。原来,爱一个人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
“还是算了吧,离大动脉那么近,去洗掉很危险。”
“不是吧,那他纹的时候不怕我危险?纹这种地方。”
许岩甩了个白眼给程逸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人家给你纹这么个标记就是不想你轻易的去掉,难道还给你纹在好洗掉的地方吗?那除非脑子不好使。
又吃了块披萨,程逸凯说:“要不放假的时候我去日本弄掉吧,那边植皮比较厉害。”
许岩想着植皮两个字,打了个寒战。
“你还真不怕腿废了?”
“嘿嘿,废了就废了呗,又不是残疾人就不能弹钢琴了,再说有石头你养我,我怕啥!?”
许岩看着程逸凯嘴角浅浅的梨涡,得意又单纯,忽然很想亲他。
第二十章 搬家
“我们离开德国吧。”
“为什么?”程逸凯刀叉还抓在手里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程逸凯当然会莫名其妙,因为他不知道自从文森特离开德国之后反而更加阴魂不散,每天都有寄给程逸凯的东西上门,且越来越庞大,许岩简直想藏都藏不住了。许岩甚至找借口换了家里的电话,换了程逸凯的手机,但是骚扰仍旧不见停止。这么下午的结果是什么不言而喻,许岩也不是傻子,他并不想程逸凯知道,于是很多事情只能用逃避来解决。
当然许岩更不想说出文森特对他说的那句话,我们公平竞争。男人的自尊无限膨胀,他和文森特之间又怎么可能是公平的竞争呢?
都是男人,许岩很了解这种情况下男人的选择。得到才是目的,所以换了是他也会不择手段。现在呆在这里,一切都暴露在外,对于他来说是最糟糕的情况,他亦不希望程逸凯深陷其中。即使说,因为一个男人而离开汉诺威,让程逸凯停学是有些夸张,但是许岩却觉得他不想再留下,一秒钟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