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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儿(18)+番外

还挤兑他,“你别著急成这样啊,你爱人不会有事儿的。”

邵泽本来想解释什麽,可是话到嘴边他还是只说了句谢谢。

回家之後给赵闻把西药喂到嘴里吃了,又冲好了去火消炎的冲剂,端在手里巴巴的吹凉。赵闻躺在床上,捂著出汗,满头都是汗粒,眉头紧锁。屋里十分安静,阳光把单色的窗帘映照成半透明的颜色,暖烘烘的,又透进来些凉风。

“来,冲剂还烫,我先给你量量温度。”

“今天好多了,没事……”

邵泽爬上床,硬把温度计往赵闻的胳肢窝里塞。赵闻怕痒,没弄几下就咯咯的笑,在床上翻了个滚儿。

“别弄了!”

“你别乱动,一会儿又凉著了。”

“不想量。”

“那我插你屁眼里量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说著邵泽就钻进了被子里,伸手去拉赵闻的内裤。结果摸了半天只把臃肿的睡裤拉下来。还没摸到屁股,赵闻就猛的坐了起来,哎哟哎哟的叫唤了几声儿。邵泽只能把这祖宗按下去躺著,掖好被子。

这头儿量体温的事也只能作罢了。

见赵闻躺下去後脸上更红了,邵泽心里很是著急,他已经连续给医生打了三个电话了,可都是关机。

手里的冲剂温度降下来了,邵泽端著碗凑过去,轻轻的问:“还难受吗?能不能坐起来,喝点冲剂。”

“嗯嗯。”从赵闻细弱的声音判断那是不要的意思,邵泽有些拿他没办法。尤其是赵闻不吵不闹,像只病猫的时候,他更是一点折都没有。

“在出汗吗?”

“嗯。”

“要不等一下再喝?”

“嗯。”

“咱们还是上医院吧……”

“嗯嗯。”

“我背你去?”

“不……”

“乖,我给你拿棉衣。”

“我不穿你的…棉衣,太丑了……”

邵泽怒了,骂道:“你他妈都病成这样了还好意思嫌弃衣服不好看!寿衣也不好看!你穿不穿!”

赵闻没办法,只能扭过脸表示自己的不满,可是邵泽还是操起棉衣,给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强行拖拉带扛的弄出了家门。

单元口停了一辆黑车,司机是他们小区里修皮鞋的张皮匠,平时傍晚回开著自己家的私车出去揽活儿,今天被邵泽敲门敲起来,拉他们上医院。

张皮匠开车的技术还不错,一路平平稳稳的到了人民医院。

邵泽忙著去挂号排队,把赵闻留在车里让张皮匠帮他先看著。

赵闻躺在一股霉味的汽车後座,脑子里竟然想象著邵泽去给他排队挂号的样子,然後又想起了林默。你说这样的人为什麽他就不能好好的爱一下呢?邵泽也不烦人,也不粘著人,林默大概是太不当他一回事了吧,现在肯定怄死了。

想到此,他竟然嘿嘿的偷偷笑了出来,吓得张皮匠以为他烧傻了,连忙给邵泽打电话。

医生把赵闻一通折腾,还验血。赵闻不胜其烦,但是一看到忙得团团转的邵泽,便不好意思再闹别扭了。

最後医生给赵闻开了两瓶药,在急诊室里坐著打点滴。邵泽跑到医院门口给他买了矿泉水和一点蛋糕。

不过赵闻实在没有胃口,什麽都吃不下。

输液一直持续了下午,赵闻的烧退了一些,不过还是有38°7的低烧。医院人满为患,邵泽实在不忍心赵闻挤在一群人里面坐著打点滴,於是找到医生开了一些口服的药,把人弄回家去了。

背赵闻上楼的时候他就忍不住问:“你能不出去做生意了麽?我养你成不成?”

“恕不接受,包养会让我的青春白白流失的。”

“流你妹!好点儿你就得瑟是吧!”

赵闻不说话,用脚踢了踢邵泽的小腿儿,跟赶牛的农夫一样。

把病人安置在床上,邵泽才抽空吃了口饭,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後背了,这会儿狼吞虎咽,差点噎著。

赵闻在床上躺著也睡不著,就扯著嗓子喊:“房东!房东!我要玩游戏……”

“诶,等一下。”

邵泽放下碗,立刻回屋里翻腾了一阵,找出了他的ipad递给赵闻,说:“你就玩玩儿切菜什麽的吧,或者植物大战僵尸。”话虽这麽说,可是邵泽打心眼儿觉得植物僵尸这种还是需要一点儿智商的游戏赵闻肯定会玩不下去的,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把机子给摔了。

“是哪个?”赵闻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邵泽看得心猿意马。

他找到切菜的标示图,点开之後,简单的说了说怎麽玩儿就接著出去吃饭了。

这下好了,赵闻可找著消遣的事情了,时不时的就能听见房间里传出“我操!”、“又他妈切瓶子了!”、“傻逼茄子让不让人切了!”之类的抱怨。邵泽把没洗完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又自动去赵闻的房间里寻摸了半晌,翻出了他藏在沙发背後的脏衣服,一并没洗了。

就这麽做做清洁,收拾一下屋子,很快天就黑了。

床上的人玩儿切菜玩儿得不亦乐乎,邵泽进去几次问他晚上想吃什麽,赵闻的回答都是,“我操!我的大萝卜……”

邵泽一脸黑线,心里默默嘀咕,老子也有大萝卜,你喊魂儿啊!

赵闻身上有伤,只能吃点清淡的,邵泽就煮了粥,弄了点咸菜和容易消化的小菜。给人端进去,还准备好餐具,一溜儿的五星级服务。可是床上靠著的大爷却说,“你喂我吧。”

“暂停暂停,自己吃!”

赵闻瞥了一眼累得喘气的房东,终於不忍心再折腾他了,於是按了暂停,乖乖的撑起身子喝稀饭。

晚上邵泽洗了澡,赤条条的回房间找换洗的衣服。

床上正在切菜的赵大爷瞥见一团白乎乎的肉飘进来,立刻抬起眼睛去吃豆腐。邵泽也不管他,让他看个够。

可还没三秒锺,立刻就听到赵闻嚎叫,“我操!我都六千分了!掉了俩土豆!!死了!!”

“行了,别切了,你都切一天儿了,吃药睡觉吧。”

“我不困……”

“但是我困了。”

“那你睡吧,我接著切,你把充电器给我。”

邵泽翻翻白眼,套上他的老头衫,掀开被子一角挤了进去。一条冰凉的大腿贴在赵闻暖暖的肌肤上,两人心里都有些活络,不过谁也没说话。

“玩到没电就睡觉,来吃药。”

床头柜上摆著三四个药瓶,还有些胶囊,邵泽耐心的给赵闻把药分好,装在一个瓶盖里,还端上水一起递了过去。

赵闻忙著切菜,也腾不出手来,只好就著邵泽手吃药喝水。

邵泽看他吃药的时候眼睛都盯著屏幕放光,於是使了个坏,往前一拱,摊在被子上的ipad被拱了起来,画面顿时颠倒了过去,赵闻急得一阵胡切,叉到了药瓶子,最後一条小命就这麽没了。房间里立刻响起了game over的音乐。

赵闻转身看了一眼表情无辜的邵泽,气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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