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担心钱的问题。”单忠孝澄清道。
“哦,难不成你在担心你的人身安全?”裴勇俊笑的有点狡猾,望着单忠孝的眼光带了几分调笑的意味。
“不,我没有。我可以去的,只要裴总不嫌我无聊就好。”单忠孝又被弄了一个大红脸,为了掩饰尴尬急忙低头喝酒。
“正因为你在,我是不会无聊的。”
“咳咳。”单忠孝瞬间被呛到了。
结果,单忠孝送走裴勇俊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他看看表,还是决定不再去找裴天天了。他做不了决定的事情,看来有老天爷替他安排好了。
要不要和他解释一下呢?单忠孝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翻到了裴天天的手机号码,号码的名字还写着“班长”没有变过,他盯着那称呼半天,还是犹豫着不敢打出去。
“你有完没完,盯着一个地方一个多小时,你不腻我也腻啊,你稍微转转眼睛看看周围的美好世界成不?”连嵘忍不了了。
单忠孝翻了个白眼,不满道:“别理我,烦着呢。”
“你要是把这个气势用在你的那位亲亲班长身上该多好啊。”连嵘奚落他。
“啊……”单忠孝抓起枕头捂住脑袋,无比郁闷的在床上来回翻滚。
易理一进门就发现单忠孝一个人在床上发疯,吓了一跳,站在原地看他一个人闹腾的欢实,半天才咳了一声,回自己的床上躺下。
单忠孝一个激灵,这才发现有人进来,看到易理已经躺在对面床上闭起了眼睛,便想起了之前一直在意着的事情。
“你要结婚了吗?”连嵘问不出口的问题,他来帮他问好了。
连嵘果然急了,大叫道:“单忠孝,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对吧!”
易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正在单忠孝猜测他已经睡着打算放弃的时候,易理悠悠然开口问道:“你听谁说的?”
“呃……那天的晚宴上你和周小姐……”单忠孝不会撒谎,这件事上连嵘又偏偏不肯帮他。
易理睁开双眼有些愠怒的瞪了单忠孝一眼,斥道:“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我不是有意的,碰巧经过而已。”不是他有意听的,是连嵘!
“我的私事与你无关吧。”
单忠孝被浇了一盆冷水,顿觉无趣,连嵘也一声不吭,仿佛事不关已的态度。他把心一横,怎样都还是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结束。
“虽然与我无关,但是如果不是因爱情而结合的婚姻,会让真正喜欢你的人伤心。”
易理不语,盯着单忠孝半天,却始终只能注意到他直视着自己的毫无杂质的明亮双眼,似乎能直视进他的心里,逼他无所遁形的袒露他的心情。于是,他强撑道:“喜欢我的人很多,我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幸福。”
“那你心中喜欢的那个人呢?”
“……”易理沉默,最后深深地看了单忠孝一眼,转身躺下去再也不理他了。
“所以你觉得他还打不打算结婚?”单忠孝入睡前问连嵘。
“靠,为什么你要问我?说的好像我知道内幕一样,他爱结不结,我管他去死。”连嵘自打他问了易理后,情绪就一直处在火山喷发的边缘。
单忠孝早就适应了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连嵘式暴风,继续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他聊着,直到迷迷糊糊的睡去。梦中的他随着裴勇俊去野营,而裴天天穿着一身迷彩装,脑袋上顶着一圈树叶子,在丛林的深处盯着自己,像一头没有喂饱的饿狼,目光犀利,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易理在黑暗中掏出手机,盯着嵘嵘的名字半晌,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轻轻的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单忠孝睡了一夜,却丝毫没有得到休息,单忠孝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想起身,那混乱的梦境让他疲惫不堪,白天仍然心有余悸的心脏突突直跳。
晚上好想请假不去上班了啊。
但是勤劳的单忠孝怎么能够旷工呢?于是还是最早到达大厅的他琢磨着是不是该跟Ben商量商量设立个什么全勤奖的奖励项目。
晚上的一品皇朝仍旧一派灯红酒绿的热闹景象,单忠孝也依旧前所未有的人气高涨,慕名而来为了见他一面的好奇人士络绎不绝。他今天甚至接待了一位外籍艺人,辛辛苦苦锤炼多年的英语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单忠孝觉得他现在完全就是一只千辛万苦送出国去的大熊猫,为的就是让全球友人都前来瞻仰。他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呢?
一天晚上跑了四个台,等到Ben喊他去第五个台子供人赏玩时他已经认命了。算了,肯定又是不知道从哪里看过小报跑来凑热闹的七大姑八大姨们。
单忠孝走到七号台却不见客人的人影,沙发上只随意的搭着一件银灰色的西装外套,没等单忠孝升起任何不好的预感,一个高大的男子就从背后猛的拥住了他。
清润动听的熟悉嗓音响在耳边:“单老师,昨晚你竟然不来赴约,害我白等了一个晚上,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第42章 恶魔之吻…
泛满柔情的糯软嗓音像要奏出情人间最亲密的甜言蜜语,令人不免沉醉,可是其间的内容却一点都不美好。
单忠孝任他抱着自己,一动也不敢动,心脏猛烈地跳动,快要蹦出了胸膛。昨晚的梦境回笼,他又不由自主的将裴天天所谓的惩罚和梦里裴天天在丛林中如狼似虎的撕扯着自己的一幕联想在了一起。
“啊!别想了,我不想看到那一幕。”连嵘恶心的叫道。
啊,没错,他就是做了个春梦,那又怎样?好歹他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偶尔有一些这方面的想象,不算过分吧。梦里的那个对象又不是他能控制的,干什么这样鄙视他?
“单老师,你的耳朵红了哦。”裴天天轻笑,如果不是还身在公共场合,真想就此压倒他,狠狠地惩罚他不重视自己,让他一个礼拜起不了床最好。最终,他只是拿牙齿轻轻的在那透明粉嫩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惹得单忠孝猛的一抖。
“没。”单忠孝急忙心虚的想要挣脱裴天天的怀抱,这样大厅广众下抱在一起影响多不好啊。
谁料裴天天抱着他的动作完全没用力气,单忠孝却挣得猛了,没有撒住一头扑倒在沙发上,撞到了鼻子,顿时泪花闪闪。
“你就这么急于挣脱我的怀抱啊。”裴天天也坐下来,手支着沙发,眼含笑意,嘴角的弧度微扬,明显是在憋笑。
单忠孝没办法回应他,只能幽怨的捂着鼻子对着地面长吁短叹。
“不要以为用点苦肉计就可以躲过昨晚的事,我还在生气呢,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裴天天的声音转眼在单忠孝的头顶上方响起,仍然用轻松的语气说着令人胆寒的恐吓调调。
单忠孝心里一颤,抬头望进裴天天近在咫尺的如水眼眸,惴惴不安的揣测他说这话有几分是出自真心。
“……昨晚我走不开,客人很多。”单忠孝颤巍巍的解释着,不停地向后仰以躲开裴天天逐渐靠近他的俊秀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