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爱我吧!(31)+番外
“越子规,螳臂不能当车。你们杜先生不是糊涂鬼,你们俩儿这些日子莺歌燕舞够了吧?”江奇文最后说话,说得越子规一打激灵。
最近是好的很啊,好得跟假的似的。
“不是……我觉得挺好。”越子规那小脸儿就埋了起来,沉醉东风不自持啊!
“杜雷生心里指不定有本帐呢,你闹这么大发回来这么轻描淡写的又回去,给谁看谁不觉得奇怪啊?你还真就乐不思蜀了。”李意喝光了自己碗里的豆浆,不想跑出去打一碗,边说越子规边把他的豆浆端起来往自己碗里倒。
“你说归说,倒我豆浆干嘛?”越子规看着李意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忍不住了,“我没傻,我昨天晚上就清明了,他愿意这么跟我好着,我就找机会慢慢把那些什么都给合拢、抹平。我知道我们俩儿那点过不去,不就是现在我越子规这么上赶着赔笑脸的原因不能让他知道么?放心,早晚这事儿我会糊弄过去。”
“没听懂。”丹云子指指越子规,再看向江老师,恳求状:“您快捅他两刀,给个清醒。”
“你们别折腾。”王磅看着他们这几个,昨晚上吃夜宵讨论出的结果还真要说给越子规听么?
“胖子,这不是折腾!”丹云子拉回王磅的手。
路小树喝一大口豆浆包在嘴里,咕嘟咕嘟仰脖子喝下去,对王磅说:“王磅,这不是折腾。杜先生的确很奇怪。一点儿不问就跟子规和好了,这样的话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杜先生是好好先生,认为过去都是浮云现在好就是真的好。一个是杜先生心里有着想法现在跟子规好的很只是一个计划或者说一种试探。所以说我们不是折腾。”路警官正儿八经的发言直接就捅了醒了越子规。
“你们这不是在我伤口上撒盐么?眼看着伤口都要好了!”嘴上这么说,越子规真回过味儿来了。
杜雷生对于自己那些话从来就没有疑问,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且不说杜雷生是很精明的一个人,就自己说假话的面色都属于一看就穿的,还是这么着安安乐乐,真是……诡异了。
“然后呢?”越子规一时间脑子就乱了,盯着其他人,想要下文。
“……”众人默了。
江老师端着空碗出去打豆浆,众人都给盯着,再回来,坐下,喝一口,才慢条斯理的说:“越子规,你要搞清楚杜雷生对你这么好是要什么。在一起这种事情是相互的,你要什么,你知道,杜雷生要什么,你也得知道。你不知道他要什么……谈不上雨过天晴见彩虹。”
越子规初听这话有些没明白,丹云子指着路小树和王磅道:“路小树要吃的,王磅是厨子。王磅要一个真喜欢他的,歪打正着路小树喜欢他。”
那两口子一点儿不介意被别人拿来举例说教,双双点头。
丹云子又指指越子规,接着道:“你想要杜雷生陪着你、宠着你,对吧?”
越子规点头。
“杜雷生要什么?”李意看向越子规抢白了这句话。
越子规捏紧了豆浆碗……一点也不知道,他从来不知道杜雷生要什么。
一开始,杜雷生就是在给予的那个角色,越子规就是接受的那一个。越子规要什么,杜雷生就给什么。越子规要的,杜雷生不能给他,他就伤心欲绝、要死要活了……即使是现在,杜雷生正给着越子规最想要的东西,陪着他、顺着他,完美的情人。自己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可以给他什么,自己能不能给他他想要的。甚至,越子规可以不费事儿的肯定,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给杜雷生什么。
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越子规这么想着,脸色一下子紧张起来,站起身,说一句:“我先回去了。”就要走人。
丹云子拉住他,“你不会是要冲回去问他吧?他又不是江老师那样的,再像刀子的话都能说出来。”
“我没李意那么蠢,老爱往刀尖儿上戳。”越子规还有点儿魂儿,道一句还留个笑脸给大家。
余下那些人都没看见这笑,都恨着丹云子呢!感情这臭道士觉着这儿就他一人儿没情没爱没把柄吧!逮谁说谁,真不厚道!
杜雷生两手各捏着一个被角,使劲儿把被子铺平。
越子规一回来靠在门边儿就看见杜雷生在整理床铺。他记得以前,美娜姐跟铺子里的小姑娘说找老公要找会做家务会叠被子整理床铺的,这些都是自己生活上的贴身事儿,他要是连这些事儿都不做,压根就不是一个会体谅身边人儿的家伙,这种家伙不要也罢啊!
现在看杜雷生正整理床铺,越子规觉得自己找的还是好男人。不过,自己造孽,从来都不知道疼这个好男人。
一想到这里,心里不是滋味,走过去把杜雷生拖开,“我来做,你去洗漱吃饭。”
“一起吃。”杜雷生走到另一边整理枕头说了三个字。
“好。”越子规点头,从现在起杜雷生说什么他都听,一个字儿都不漏。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越子规先去厨房拿了碗筷,装好饭食,坐着等杜雷生来。
杜雷生穿的还是越子规给准备的衣裳,今天是淡灰色polo衫和浅色牛仔裤,怎么看都觉得清爽怡人。杜雷生从楼上下来,越子规就没有转过眼睛。
“看够了就吃饭。”杜雷生当然知道越子规那眼神儿,端上碗就笑话他。
“看不够。我打算看一辈子的。”越子规花言巧语学了一肚子就差在杜雷生的身上用了,“不晓得杜先生准不准我看?”
“准。”杜雷生笑了,捏着筷子看着他说的挺认真的样子。
“我要犯错了,你也准我看?”越子规端着饭碗,坐到杜雷生的身边。
杜雷生听了这句,就笑,再不说一个字儿。
“你还是会不准的是不是?”越子规埋头吃自己的稀饭。为了和杜雷生一起吃饭,刚才在白记他可是忍了嘴的。
“你愿意看多久就看多久。”杜雷生夹了自己要的菜包子,掰作两瓣,拿一半问越子规,“要么?”
越子规摇头,反而手上拿着自己要的芹菜牛肉也学杜雷生掰作两瓣,问他:“要么?”
杜雷生就埋头直接把那一半包子咬进嘴里,对着越子规笑得可好看,越子规一看这笑挺不好意思,伸手拉过杜雷生的手,咬了捏着半个菜包子,吃得笑意盈盈。
吃完饭,一个要上铺子还早,另一个上理发店正当时。送越子规到小院儿门口,杜雷生指指园子里那长的蛮好的黄瓜秧,“要搭架子了吧?一起搭。”
越子规点头,“我带竹竿回来,晚上搭。”
“路上小心。”
那院子的小木门齐腰高,杜雷生趴在上面,笑眯眯跟越子规作别。
越子规就舍不得走了,拉着杜雷生的手说:“我去学做饭好不好?”
“呵呵呵呵……”杜雷生脑子里闪过那绿油油的菠菜圆子汤和惨不忍睹的厨房,不厚道的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