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就算这段爱恋来得快去得也快,多少,自己也投入了。
过了好几天楚放才回了个消息。同样想念。客套话?还是真的?
龟头从农济锋的身体边缘滚了下去,在床边四脚朝天拼命划拉,好不容易翻过了身子,又从床上摔到了床下。
农济锋抖了一下。俯身看去,龟头又是倒霉地肚皮向上。我靠。所以别指望著能够有馅饼掉下来。地上明明两只拖鞋,龟头却落在两只鞋子的中间。这个水泥地……好在龟壳够硬。
手机响了,农济锋拿过来一看,心头一热。楚放。那家夥来电话了。一个多星期之後,那家夥终於舍得打电话了。
“喂?”农济锋控制著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抱歉。小锋,最近很忙很乱……晓莺的事你不用多说了,我要跟她解约的。”楚放的声音仍然那麽好听。还有,他叫的是小锋。他说不用管晓莺的事。
农济锋心里有点儿痒:“其实你下飞机就应该给我打电话的。”农济锋的声音有点哑。不晓得为什麽,忍不住就想……责备他一下。也许并不合适。
“对不起。实际上,很久没有谈恋爱,有点儿不知道……当然是我不对。”
“没什麽。”农济锋躺好,声音有点酸溜溜的。“你回去事情多嘛,而且那麽多人围著,娱乐圈啊,很多的俊男美女……”
“呵呵。”楚放低声地笑了,似乎有点开心的样子:“俊男美女都是别人的……只是,你知道,晓莺那事儿,我很生气。”
“不要太生气啦。”农济锋低声地哼哼:“其实这样子啦,她红了嘛,所以谣言就多啊,绯闻也跟著来……你现在忙吗?”
“啊?”楚放有点摸不清头脑:“事情总是很多的。”
“我的意思是,如果用QQ聊天,可以省很多钱……当然……”
“我知道了。你把QQ号给我。我的笔记本,有视频,你那儿有没有?”
农济锋连连点头,把QQ号给了楚放,起身,看著自己身上的广告汗衫,忙脱掉,跑到简易衣柜处找到楚放送给他的衣服,套上,又把上面的钮扣解开了两颗,又从抽屉里把镜子拿出来,看了看,搓了搓脸,坐好了,开了QQ,视频点开,就看到楚放一只手撑著头,静静地看著镜头。
农济锋喉咙一下子哽咽了。楚放看上去很疲惫,但是嘴角挂著笑,法令纹展开,让他的面部显得比较柔和。楚放一只手指在自己唇上点了一下,做了个放送的姿势。
农济锋眼睛有点湿润,却笑了。他戴上耳麦,轻轻地Hi了一声。
楚放也把耳麦带上,开口就说:“其实,你不用太为晓莺说话。她咎由自取的。看到你在留言那儿跟人争锋相对,让我有点儿……呃,那个……”
“嗯,其实想了蛮多,也不单单是晓莺的事情。我们编辑一直说我的文写得四平八稳,没有冲击力,我也是练练笔罢了……晓莺现在还好吗?”
楚放做了个手势:“还在外头敲门呢。我已经全权委托公司律师谈解约的事情了。如果她也有个豔照门就更好,我就能甩得更干脆。”
农济锋心里头一堵:“真的就不带她了吗?好歹,也有感情吧?”
楚放的右手仍然撑著头,有些厌倦:“她那水太混,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再说,她又要拍电影。那个,我虽然在娱乐圈混了这麽久,影视圈并没有跑过。我不适合她,她也不适合我的带人方式……这两天愈发闹腾……”
“其实想了想,好像也蛮正常啦。”看到楚放的眉头皱起来,嘴角又耷拉下去,农济锋觉得这心里头好闷。他伸出手,又缩了回来。摸不到的啦。这样子能够看到,已经是托腾讯的福了。“去年她没有什麽负面新闻,所以那些同学啊朋友啊都还以她为荣,出去说说,还挺得瑟。我那同学,现在是明星呢,那时候,她好可爱的啦,活泼又灵泛。现在不一样啦,晓莺背上了诚信问题,那些曾经以她为荣的,现在都不好意思提她的名字,仿佛说跟她是同学,自己的诚信和人品也就有了问题。不如踩吧,踩死她,才会显出自己的高尚。”
楚放轻轻一笑:“那你还帮她讲好话?当然你以前也帮别的艺人讲好话的。不过这一次有点尖锐啊,还跟留言的吵了起来。什麽时候你也改了写博习惯了?人家都说你借此炒作啊。怎麽样,博客的排名靠前了一点没有?”
农济锋扭著手指,害羞地笑了笑:“人家要那麽说,就那麽说呗。至於排名啊,我还真没有看。你知道,其实要搏出位也不难……只是,想要能够……能够……”
“帮帮我?”楚放接话。
农济锋揉了揉鼻子,憨憨地说:“你是我男朋友啊。”
楚放往前面凑了一下:“是啊,我是你男朋友。话是这麽说,可是你知道吗?也就是看了你的博客,我才真正地有了身为你的男朋友的自觉。狂躁不安的时候看了你写的东西,突然就……啧……就觉得那个也不算什麽了。晓莺不过是我签约的艺人罢了。她自然不会为我著想。实际上,我和她,都是要为她著想……”
楚放舔了舔嘴唇:“小锋,这周我要带兄弟去西北,下一周跟辛力磨唱片。最迟再下一周,我会到湖南,见你,并且要好好地感谢你。”
“哈……”农济锋兴奋的脸通红:“不用啦,这个……”
“在床上感谢你。”楚放一字一句地说。
第28章
“你穿著白色的衬衣,缓缓地向我走来,嘴角噙著一丝微笑,平日里难得看到的模样。
你靠在布艺沙发上,松开真丝的领带,慵懒地舒展著身子,眼睛微微地眯著,柔情荡漾。”
楚放拨弄著琴弦,一边看著桌上打印出来的这几句话,一边轻轻地哼著,觉得有意思了,就在六线谱上写上几笔。
有人在敲门。楚放不理,继续拨弄著。但是敲门的人他妈的忒执著了,把楚放脑子里的蝌蚪给搅得七零八落,终於怒了,把琴搁在一边,去开门,正准备骂呢,却发现是老板邓帆眉头紧锁著。得,八成又是为了晓莺。楚放嘘了一声,说:“别搅了我兴致。”转身回屋,拿起吉他,继续构思。
邓帆讪讪地走了进来。他这个老板其实做得挺威风,但是就是在楚放跟前威风不起来。到桌子前一看,哟呵,原来楚放在作曲呢。他自然不敢打搅了。楚放写曲子不容易,难得有灵感,要是被他给搅了,後面的话更没法说。
楚放很快忘掉了邓帆的存在,一边脑子里走旋律,一边哼唱著,偶尔停下来写上几笔。
邓帆本来很焦躁,慢慢地也被曲调给吸引住了。他细细地看著那几句词,跟著楚放的吉他声哼著,把歌词代入。
就这麽过了一两个小时,楚放终於把这个曲子琢磨完了,只是仍然有点纠结,自言自语地说:“这几句词,不够啊,副歌凑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