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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75)+番外

我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感受后面的冲击。他的手摸住了我的性器,伴着撞击的频率,有节奏地套弄着。

我在攀登着欲望的高峰,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然后,就好像从高山滑雪直冲下来,速度和快感无法抵挡,阴茎,好像在飞起,不受我的控制,最终,精液喷薄而出,射到自己和他的身上。

然后,身体里的那根欲望,也在一股一股地喷射。

我们力竭,躺在床上,过了好久,才从快感的余韵中恢复过来。

佑民去冲了一个澡,又拿来水和毛巾帮我清洁了一下。这家伙,饕餮大餐过后,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对他说:“虽然你确实比我大,可是那个‘哥’什么的,我还是叫不出口。”

佑民诧异地看着我:“你……呵呵,难道你没有察觉到?你在射精之前,拼命地叫‘哥,好哥哥,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我扬起眉头:“我喊了?不可能。”

佑民亲着我的脖子:“下一次,录音,好不好?逸,你叫哥的那个样子,哎呀,真是让我吮指回味啊……”

我傻了。真的没有意识到,我居然会那么失去控制,连自己叫了什么,都毫无印象。

第4章

佑民叼起一根烟,点燃,猛吸了一口,吐出一串圈圈,袅袅而上。

我的身子有些酸软,尤其是大腿,酸痛。我懒懒地靠在佑民的胸膛上,看着那烟升腾。

佑民说:“问你一件事情。”

“嗯?”我有点儿心不在焉。那烟圈吐得蛮有水平的。

“你们几个人,都是在美国认识的?”

我有些讶异。他从心底里排斥我的那几个朋友,也难怪,在他们面前被我那样地羞辱过,现在和我好了,不能对我撒气,自然有气就发到他们身上去了。见到他们,爱理不理的,今天怎么突然对这个感起兴趣了?

“砾群算是我的亲戚吧。我妈和他妈是表姐妹。仲恺,我是在英国认识的。我在牛津,他在剑桥。他和砾群是校友。Kevin和炳坤,我是在美国认识的。”

“你们这些人,都有些怪。”佑民轻轻地笑道:“所以臭味相投,混在一起了。”

“说不上臭味相投。”我琢磨着佑民的心思:“不过呢,在一起,彼此都是变态,嗯,谁也别看不上谁。加上我们五个,都希望成为强者,然后呢,砾群和仲恺是我撮合的,炳坤有一点……智商太高,情商太低,我说什么,他信什么。Kevin……你担心Kevin对张群不好?”

拳击赛过去后,我没有再见到张群,他们的事情,我也懒得搭理。不过佑民可能一直挂在心上。

他们那种朋友关系,铁的好比亲兄弟。就算平日里没有混在一起,相互之间,却一直都很关心。因为张群,佑民要跟我分手,我也听说,张群……抽了Kevin的嘴巴。具体怎样,没有问。

佑民的手在我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你有脸说盛炳坤情商太低?你们几个,都差不多的低好不好?一个个牛皮哄哄的,实际上都幼稚得要死。”

我一翻身,爬到他的身上,用力地压下去:“当然,我们幼稚,我们都是变态嘛。哪里比得上你,能屈能伸,能上能下……哈,是不是皮痒痒了?欠操啊?”

佑民眨了眨左眼:“你说话越来越粗了嘿,还是老总。说老实话,从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开始,我都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当初为什么要那样搞我,后来,又为什么会喜欢上我……是不是因为我对你特别好?”

我趴在他的身上,轻轻地笑了笑:“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当初要引你上钩,就得放弃我的原则,去装一个小白痴,然后呢……仲恺说得对,入戏太深,结果,戏就成了人生,人生成了戏。”

“哼哼,听不懂。喂,Kevin说你让他去纠缠张群,是你想整他,不是想整张群?”

“张群跟我毫无关系,我干嘛要整他?不过我也怕他在你身边瞎出主意,所以,嗯,让张群不得空吧。Kevin是一个极度自卑的人。他长得漂亮,身世却很坎坷,偏又要跟命运较劲。他呀,只跟直男打交道,最喜欢把直的掰弯,得到之后呢,又弃如敝履,然后再自怨自艾,麻烦得要命。张群流氓本色,什么都不怕,Kevin不喜欢用强,按说,Kevin会不停地碰钉子,张群会很忙。本来打算我们两个的事情了了之后,再把Kevin踢回美国的,没想到他居然得手了。”

“你没想过Kevin会得手吗?”佑民有些不满。

我能够理解他。他认为我这样太冒险,太不替张群着想了。问题是,我根本就没有替张群着想。可是这话,还不能跟佑民直说,便道:“直人,哪里那么容易掰弯的?张群又不是个小家子气的人,我料到他不会有事。Kevin甩人很有一套的,不会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家伙,甩了人,还会让被甩的内疚。不然,他又从何去自虐起呢?”

佑民砸吧着嘴:“这样的人,也成了你的朋友?”他大摇其头。

我心里闷笑,装作不开心地说:“我本来就是变态,臭味相投嘛。”

佑民赶紧搂住我,亲我的下巴。

其实,认识Kevin时,我刚刚做猎头公司,他可以算是我的第一个客户。

Kevin是个混血儿,也是个私生子。她母亲,中国人,做了一个美国人的情妇。然后在他七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他父亲带他回了家。不肖说,他自然成了其他家庭成员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他父亲在美国,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连锁百货的老板,多了一个分遗产的人,他父亲的妻子和他们的三个孩子,自然不开心。更何况,他的存在,时刻在提醒Johnson夫人她丈夫对他的不忠。

勉强混上上流社会的Johnson一家不会明目张胆地虐待孩子。可是冷漠和无视是最毒的利刃。我在童年和少年时代,有许多人喜欢我,也有人讨厌我,而我,因为父母长年不在家,加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相继去世,所以让我在感情上产生偏差。可是Kevin比我更倒霉。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他好像不存在。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讨厌他,没有人赞扬他,也没有人批评他。在人群中,他仿佛是一团空气。

越是这样,他越想得到别人的关注。然后在十岁的时候,他离家出走。

我曾对Kevin说,这一招蠢极了。既然你在家里都没有人在意你,你出走了,以为别人会去找你吗?

Kevin的眼睛含着泪,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那模样,简直比希腊神话中的海辛瑟斯还要美丽。他垂下眼帘,叹息着说:“我以为,起码我的父亲还会在意我。谁知道……”

我和Kevin的第一次见面,他已经就是一个狂热的直男收集者了。我看到他,固然被他的美丽惊呆了,他“也爱上了我的纯真”。这话,当然让我勃然大怒。

我虽然只和男性有过性关系,本质上并不算是homo,因为我本来并不是爱男人不爱女人的。所以,Kevin把我当作了直男,对我展开了追求,狂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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