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 伊藤龙之介的死因似乎并不单纯,不治驾崩的说词相当可疑。
二, ? ? 其它皇子跟着连续染病身亡,接着第一点看,可信度也不高。
三, ? ? 他不相信将军府会无缘无故失火,他比任何人都明了,将军府内部的管理是不容许这种事发生的。
四, ? ? 还有在火灾前就行踪不明的...
「令扬,你的想法?」君凡已有拟答。
「兄弟阋墙,四子篡位。」令扬忧心的说出答桉。
这些年他刻意逃避来自双龙国的所有讯息,以致于对于离开后发生的事情通通不清楚,回头想来,那时政争就相当剧烈,各派人马不断铲除异己、壮大势力,想必这四年来是越演越烈...
他危险了...
他这四年一定都处在危险的状态中...
自己到底再干什么!!!
不是发誓过要保护他的吗!!
为什么又气盛浮躁的被人一气就跑了!!!
早该知道那人一向只护着自己、只想着疼爱自己!赶他走想必是不愿让他卷入这一切!
而自己却傻傻的中了激将法,丢下了最重要的人!!!
他到底在干什么阿!!!
缺块的拼图被一一补上,四年前被激烈无情的言语所掩盖的真相慢慢豁然开朗...令扬懊悔不已,十六岁的青稚并不能拿来当作无法体会对方用心良苦的借口,守护一个人本该就是坚决不动摇的捍卫珍视的人的身体和心灵...
他又错了一次...
十岁进府第一年,得到日夜不眠的守护...
中箭坠崖,得到密布透风的保护...
十六岁离开,他还是受到情深意远的爱护...
一直以来,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无微不至...
这份情,千刀万剐也无法偿还啊!!!
「令扬!令扬!你还好吗?」君凡担心看着陷入自己思绪中的令扬。
「没事的,小凡凡。」
抬起头微笑。彷佛在心里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令扬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势顿时截然不同,坚定、沉稳、冷静、果决、睿智。
「我们再去一个地方吧。」
「宰辅大人在吗?」
发现门口的守卫换人了,在情况未明之前,令扬选择还是不要太敲锣打鼓的好。所以以一般访客的语气询问。
「宫崎政一大人进宫面圣去了。」
虽不认得二人,但见令扬与君凡气度非凡、衣着华美,貌似是参加大典的各国贵族,守卫不敢怠慢。
「我说的不是宫崎政一大人,是宫崎耀司大人,他现在不是宰辅了吗?」
狐狸大叔已经正一品,应该没得升官了吧。
「不是了,因为先前身为宰辅却办事不力,致使先帝及诸皇子染病身亡,耀司少爷自请处分,被罢黜官职贬为平民,流放边疆了。」
因为暂时没有接替的适合人选,所以由老爷代为兼任。
「是吗,我知道了。」看来越来越复杂了...
狐狸大叔是精明的人,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自请处分...没了官职、变成平民的话通常会更使不上力,也更容易任人宰割...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不过狐狸大叔应该是暂时没有危险的。
当务之急,是需要更多的情资,他要赶快找到忍哥哥。
二人偷熘进了行馆与其它人会合,令扬轻描澹写又不失重点的大略讲了一下这一段过去,并表明自己一定要找到忍的心愿,东邦五人当然是支持好友的。
只是寻找的过程并不顺利...一点进展都没有。
大典前,行馆日日夜夜都有节目,走不开,也分不了身,所以希瑞一定要出席,连随从都不能免除。唯有一开始就没有正大光明进驻行馆的君凡和令扬可以自由行动。
可糟糕的是令扬找不到任何线索,所有他所知跟忍有关的人事物要不都如同蒸发般消失,要不就是被免职、流放。认识的朝臣也都替换成新帝任命的人马,长濑大叔似乎也被调到边界的采石场当护卫领班。
加上大典在即,京城街头上巡逻警卫相当严密,一方面防人闹事,一方面也秘密侦察逮捕借机搜集帝国机密的他国密探,以致于无法在街上四处打探,私下找到的少数人询问后后多半没有结果,没人知道忍到哪里去了,也没人在失踪前后几日见过忍,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失踪!?
「令扬,你看他会不会离开双龙国了?」
二人空腹找了一整天,一无所获。末了,来到茶楼吃喝点东西,补充体力,只是没有半点消息,二人胃口都不太好。
「不确定。」
兄弟阋墙、四子窜位。
以这个戏码来看,只有二种可能,一是事前有所防备,逃过一劫,这样的话人在国外的机率就很高。反之,就是被补下狱,秘密处决...伊藤明灭那家伙令扬是知道的,如果他逮着了忍哥哥,绝对不会留下威胁的祸患...
如果是后者,那以现在的时点来说可能太晚了...但...应该不可能是后者!忍哥哥既然在火灾前就失踪了,代表他应该知道伊藤明灭的计划而有所警戒,再加上狐狸大叔是被流放往边境...
他该往国境上寻找吗...
「请问...你们...是在找...伊藤忍将军吗?」
一个茶楼店小二打扮的男孩,在端放茶点时突然小小声的询问。
「!?」二人一震,心中暗生警戒。
「这位可爱的小二哥为什么这么问呢?你知道他的下落吗?」令扬发问。
男孩清丽的脸上有一条丑恶的伤疤,除去那伤疤不看,很容易会被有邪念的男人抓来狭玩。
「我先...问...你们不是...要害...伊藤忍将军的吧?」
男孩表现得有些畏缩,讲话结巴,但却直视着令扬和君凡,没有移开视线,像是这个问题的答桉很重要。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认定他无害。
「当然不是,我保证我不但不会害他,而且如果他有困难,我还会救助他。你知道他在哪吗?还是你在什么地方看过他?」令扬循循善诱。
「我...不知道...将军在哪...但我想他现在一定很危险...拜...拜托你们...一定要帮忙他!!!」
男孩说毕就冲动的想跪下,可大庭广众太引人注目了,君凡连忙阻止,丢下几两银子,抓着男孩到茶楼后院方便谈话的空处。
「说清楚,你是谁,不知道他在哪,又怎么知道他很危险!?」
对这种涉世未深的男孩使怀柔策略一向是令扬的强项,虽然他更想做的事是直接剖开男孩的脑袋把他要的信息给吸过来---如果这样做就可以知道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的...那日...我见到他了...我是...太子抢来的...娈童...忍将军...杀...杀了...太子...一定后来也...去杀了皇帝...四皇子继位...他...一定...被抓了...」男孩自从那次身心被蹂躏过后,性情就十分内缩,有言语障碍,不过他很努力的表达出他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