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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犬外传(10)

密道连接到第7营区的营区大楼後栋,约十五分钟脚程,但白西觉得长路漫漫,度秒如年,被仇敌抱在怀里令他似火焚身,一整个不对劲。

黑金却觉得这条路走得太快,倾刻便到尽头。

共通之处在於二人都很安静,安静到白西短促的呼吸声令黑金面如寒霜,而黑金近若擂鼓的心跳也令白西烦燥。

穿越第7营区中庭,黑金毋庸指引就走到白西的办公室前。

才靠近,门自动开了。

「老大!」米瑞斯惊呼。

「中将!」白西的贴身副官朝、夕及东日燎都在里头,看来守候已久。

「放我下来。」白西忍耐著别破口大骂,让部属看见自己被黑混蛋抱著……真是该死的混蛋!

「老大!您、您怎麽会…」他和白西中将不是水火不容吗!?因为这样,他和东日燎的往来还刻意隐瞒。

「你可以滚了,记得走密道,我可不想跟你传出什麽不乾不净的流言!」白西恶劣刻薄的下逐客令。

抱歉...打电动打到忘记了...>_<”

赶紧补上~~

斗犬外传-21

男人瞥了他一眼,表情冷冰冰的看不出半丝情绪。

「没有第二次。」他说的话冷硬如钢。

「啊?你说什麽?我听不懂,快滚快滚,老子的事也是你能管的吗!哼!」白西浑身跟长了刺一样,谁碰就扎谁。

他其实知道黑金的意思,但又是不很明了他的意思,他料定了黑金不会与殷同沆一气,但也没料他会反应这麽强烈,悍然中离项星会议。

「中将,您没事太好了。」夕见到白西安然无恙,大喜过望,可向前了一步,发现事情不太对。

中将披著漆黑的军用大衣,那件衣服虽然胸前肩领绣的军阶也是中将,但绝对不是中将惯穿的衣服。

而且,以他多年长随左右的经验,中将的脸色…

「您到底是…」夕稍稍靠近,眼角瞄见白西的长裤上似乎沾了什麽……是血迹!

夕大惊失色,顾不得上下尊卑,一手揪开了大衣,这一眼看下去,几乎把他吓傻了,也把东日燎和米瑞斯结结实实震住了。

中将…中将的白色军装染了大半的鲜血,而且…而且…

他的右手不见了!!!

残破的衣袖在肩下空荡荡的飘著,豔红的血花无情地开满了半身。

「看够了没。」白西不悦的抽回衣角,虽然这件大衣很碍眼,但被部属打量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更令他无法忍受。

「…这…怎麽会…手……血……」夕抖著嘴唇,完全无法接受。

「血都止住了,要不了命的。」若无其事的想起身,但挡在眼前的魁梧身影阻断了他逞强的举动,白西气从中来,骂:「不是告诉你可以滚了吗,你还要赖多久,拜托你快点消失!」

银眸瞪著黑眸。

不屈、不服输、不妥协,这双眼睛总是炫亮著晶莹剔透的风采,在任何时候都叫人迷惑……

黑金发现自己竟起了冲动,想要压倒他,撕碎他,生拆活剥了这个男人,把他吞下肚……

向前一步,馀光不巧瞥见他塌陷了一边的军袖,心沉了下来。

「记住我说的话。」冷冷睨著对方,确定他听进警告之後,黑金转身离去。

与他擦肩而过的东日燎在瞬间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寒意,彷佛被一头大型凶兽盯住了,他本能的弓起背脊,迅速提高警戒,但即使黑金中将走远,那股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危险气息,还是久久不散。

他何时得罪了黑金中将?

「中将!我去叫军医。」夕急得团团转。

「医生已经看过了,我只是有些贫血而已。」

「那属下立刻请医事官准备治疗舱。」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告诉朝,明後天的行程全部取消,我谁都不见。」

「中将,请恕属下放肆,您的手臂必须即刻医治,所以就算您很累,也请务必…」

「我说不用了,都退下!」夕什麽都好,就是有时候太烦人了一点!

「是因为我吗?」东日燎走至桌前。「断臂不治疗,或是说…不能治疗,是因为我的过错吗?」

当然是你的错,难道他自己会傻到閒来无事把手臂剁下来赏玩?

白西嗤笑。

但到口的嘲讽在瞄见部属那张看不出表情但肯定内疚的要命的蠢脸,又全收了回来。

「我是为了自己,我的目标是当上元帅,把那家伙狠狠的踩在脚底下,目的未成,怎能死在这个时候。」恶声恶气。

斗犬外传-22

东日燎一脸沉默,好像还无法释怀,毕竟是涉世未深的犬仔啊…白西嘴角一扬,心里起了坏心眼。「不过这也都是你小子起的头,惹出的事端,所以,小燎燎,你可欠了我一份天大的人情。」

故意用仅剩的左臂去拍他,再补上雷霆一击。「一辈子为我作牛作马,被我奴役到死吧!」

…………

「属下告退。」刚硬行礼之後,大门碰一声关上了。

白西眼前顿时一阵晕眩。

「中将!」

夕眼明手快的接住身形不稳的长官。

唉…好像真的有点过火了…

强忍著一波波涌上的不适,果然不该勉强自己站起来…

「别那种脸啊,夕。」好像他快死了一样。

「中将,凭您的实力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只要率先提议严惩东日燎,别说一只手臂,连根寒毛都不会掉,元帅口头告诫一下,这事就能过去了。

「或许吧。」白西并不否认。「但…」

「我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钻石,如果那麽简单就被毁掉,那我岂不像个白痴!」从毕业之後一直培养到现在,好不容易渐入佳境,能派上大用场了,因为比赛迟到弃权这等鸟事,让他的心血付诸流水…他可受不了。

那他欠戴文的人情不是白费了,还会被同德笑死,同德倒是会很开心,一定会缠著自己讨要东日燎的尸体做标本。

白西任由夕搀扶他到隔璧寝室,和衣躺在大床上。

「别让朝进来烦我。」一弹指,灯源立刻转暗。

「是。」

黑暗中,明明已经很累了,受创的肢体叫嚣著要休息,但白西就是进不了梦乡,眼睛闭上的时候,一股雄兽般的纯男性气息变得格外浓厚,从给予温暖的军大衣上源源不觉的飘来。

「该死…」挣扎的爬起来,想把衣服甩开,没想到才刚掀开一角,手腕便让人给抓住了。

谁!?

来不及喊出声,整个人被顺势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一具伟岸精壮的身躯像巨山一样的垄罩著自己,鼻翼间尽是男人特有的侵略气息。

他竟然又折回来了!折回来干嘛!混蛋!

「黑…啊!」讨厌的大衣终於如愿离开了,但他身上的纯白军装也被扯得七零八落,满布厚茧的大掌抚上白西的胸膛,急躁的拧起一朵春梅。

毫无光源的房间,只有一双眼睛熠熠发亮,多年以前的那个夜晚他就知道了,黑混蛋的眼睛跟野兽一样,在暗夜中会发光,而且视物无碍,这个优势在执行突袭任务时是个问题,所以黑混蛋一向戴著超薄的隐形眼镜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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