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念姨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阿生有喜欢的人,这倒是没和我们提过。”夏衍说道。
“所以念姨和夏医生别给小老板找什么姑娘小姐的。不然小老板会不高兴的,也不会接受的。”魏宗正着脸色说道。
“可阿生从来没有提起过。”念姨质疑。
“因为小老板害羞。”魏宗没脸没皮地给小老板扯着谎。这要让自己的媳妇找上别人了还得了,必须阻止,小老板是自己的也只能有自己所有不能去别的姑娘。
想到念姨有可能找个姑娘给小老板,魏宗心中一阵阴沉。不能,小老板不能跟别人了。
“所以念姨你别给小老板找姑娘了。”
“感情需要缘分,阿生要是有喜欢的人是好的。念思问问阿生,不然会闹得阿生不开心。”夏衍说道。
“夏医生说得对,我还有事先走了。夏医生和念姨的喜酒我一定到。”
“好。”夏衍露出笑意。
告别了念姨和夏衍,魏宗想到念姨有可能找女孩给陈随生便心慌意乱,他骑上自己的马去找陈随生。
于贤看着魏宗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因为受了念姨和夏衍的刺激。
“魏哥节哀。”于贤嘴上咕哝。夏衍家世好,和念姨有感情,现在还定亲了,魏哥怎么能争得过夏医生嘛。肯定是受了刺激受不了了。
“走,兄弟们。”于贤说着带人继续巡逻去了。
陈随生在一家旧楼刚谈好了一项生意出门便被魏宗捞到马上离开。送小老板出来的酒楼老板目瞪口呆地看着小老板被军事部部长魏宗带走了。
“魏宗你干什么?”陈随生有些莫名其妙。
“放我下来,我还有生意要谈。”陈随生不知道魏宗又在发什么疯。
魏宗骑着马顺着粤江下游人烟渐渐稀少才将陈随生放下马。
陈随生头疼:“魏宗,送我回去。”
“你,是不是去相门户了。”魏宗抓住陈随生沉着脸色问道。
“你在胡说八什么。”陈随生的手腕被魏宗抓得生疼。
“阿生,我告诉你,你谁都别想找。你是我魏宗的,除了我魏宗你别想和别人成亲。”
听到这,陈随生感觉不对了。
“你先放开我的手。”
魏宗认真地盯着陈随生几秒才放开陈随生的手。陈随生无奈对魏宗说道:“我没有和人相门户。我现在还没有成亲的打算。但是我也不会接受你的感情。”
魏宗听到前面的话脸上露出笑意,后面的话让魏宗的笑容冻在脸上,魏宗上前一步将陈随生拥抱在怀中闷闷地说道:“阿生,我给你时间,我能等你。不管是十年还是百年,我魏宗会等你一辈子。”
魏宗身上散出来的浓重感情和他的话让陈随生不知所措。
魏宗是认真的,陈随生能感觉到魏宗并不是在说笑。他真的会等自己一辈子。这样的魏宗,自己该怎么去拒绝?陈随生对魏宗这突如其来的浓重感情产生了害怕。
如果自己真的娶妻生子,他一定会毁掉自己的婚约吧。现在他只能庆幸自己还没有喜欢的人。但是难道自己要一个人一辈子?
“魏宗,我们不合适。而且我们都是男人”陈随生无力地在魏宗怀中说道。
魏宗摸摸陈随生的后脑勺:“难道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你才拒绝我?如果我是个女人,你是不是不会拒绝我?”
魏宗的话让陈随生莫名一激灵。
因为魏宗和他一样是男人所以自己才拒绝?
如果魏宗是女人的话……
陈随生知道自己是个薄情的人,很难对一个人付出感情。对于以后成亲的对是谁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能一起过就一起过。
如果魏宗是个女的……
陈随生惊恐地发现自己很有可能不会拒绝魏宗。
难道说自己真的因为魏宗是个男人所以拒绝?
陈随生脑中一阵混乱。魏宗看陈随生不认真听他的话便低下头吻住陈随生的嘴唇。
“唔……”
魏宗的吻很霸道,陈随生陷入男人和女人的问题之中被吻了个正着。
得逞的魏宗圈着陈随生将陈随生吻个天昏地暗才放开面色绯红的陈随生。
“阿生,我是不会让你和任何女人成亲的。”魏宗说道。
这一次,陈随生不敢直视魏宗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公债贬值
粤商会馆。
气氛十分凝重,陈随生嘴角噙着冷笑。今日粤商齐聚一堂是为了公债之事,年后公债贬值让粤商们损失惨重。
“我商民处此时代真有岌岌不可终日之势。”一名粤商痛苦地抱怨道。
粤商们这次栽了跟头,粤商们对一再贬值的公债忍无可忍便在《广州总商会报》上发出不满言论,谁知军政府竟然将报馆封了。
之前寻求过陈随生的那名粤商小声地对陈随生说道:“小老板的眼光不错,这公债买不得。”
“自己种下的树,即使长出石头也得给我咽下去。”陈随生冷冷地说道。
军政府不懂市场大量发行公债和纸币,现在广州商业市场混乱,当初自信满满的粤商们在发现这达不到自己的预期之后便慌了。他们痛苦,军政府也痛苦,粤商们对军政府表示不满。现在才开春就这样,后面还会发生什么让他们无法预计的事情?
“4月孙先生回广州。这冤大头咱们不能白白当。”方老板脸色铁青。
陈随生身边的老板暗笑:当初支持军政府的是你,现在反对的也是你。
果然商人趋利。
大家窃窃私语在讨论着自保的办法。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还能如何?”
“成立公安会!”
“唯今之计只能如此。”
痛苦不已的粤商们在谈了一整天之后散去,每个人愁眉苦脸。陈随生琢磨着,公债贬值也冲击到了自己的商业。现在粤商被绑在军政府身上,他无法置身事外。
而且,陈随生预感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出现。
公债贬值让陈随生有损失,但比起其他趋利的粤商,他的损失还是最小的。
“阿生。”魏宗的声音响起。
“魏宗?”陈随生抬头一看,是魏宗。和自己一样穿着长袍布鞋,少了那身军装的锐利。
“你怎么来了。”陈随生问道,看起来,今日魏宗不工作。两人走在一起在热闹的大街上走着交谈。
“来看看你。粤商在军政府闹开,李玉堂焦头烂额。”魏宗说道。他生怕陈随生和那些粤商一样因为公债贬值的事情而讨厌他。
“放心,粤商还有理智。最不想看到广州失控的是我们。”陈随生说道。
广州再次失控的话,估计一半的粤商会破产,所以谁都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
“没事就好,这段时间我恐怕不能来看你了。”魏宗说着牵住了陈随生的手。
“嗯?”听到魏宗的话,陈随生不禁愣了一下。
“军政府内务有些事情要处理。”魏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