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左右刑堂驾马追着七公子。
蓝天晴日之下,七公子与白募痕跨早马上悠然的离开京城。
“两位大人有何事?”七公子含笑而问。
这左右刑堂已入大理寺为大理寺卿刘文夏所用,这也是这左右刑堂的好去处了。
“七公子这是要到何处去?”右刑堂急忙问道。
“去可去之处。”七公子含笑。
“七公子,在下有事一求!”左刑堂道。
“左大人,在下已经帮不了任何的忙了。”七公子含笑道。
“七公子,你这是何意?”右刑堂莽撞而道。
“便是此意。”七公子道。
“七公子若是不愿,我们兄弟二人也不勉强,日后还请赏脸与七公子喝上一杯。”左刑堂道。
“甚好。”七公子道。
左右刑堂看着七公子离去的背影。右刑堂不解的问道:
“大哥,七公子这是何意?”
“七公子这是不入江湖与朝廷的恩怨是非了。”左刑堂道。
“这又是为何?”右刑堂问道。
“这武林江湖已然不是我们的天下了,哈哈哈……”左刑堂大笑而去。剩下不明所以的右刑堂。
“大哥等等我……”右刑堂追了上去。
踏于蓝天之下,七公子问白募痕:
“这天下之间,募痕可有想去的地方?”
“募痕没有想去的地方,倒是公子可有想去的地方?”白募痕反问。
“我倒是想去看看五柳先生笔下的桃花源了。”七公子说道。
这江山与武林已经与他们无关了,也不知那唐稳如何了……
“公子不回徽州城,不怕老将军责怪?”白募痕道。
七公子将离家之事说与他听,白募痕脸色难看异常。这七公子不仅玩弄自己,连老将军也骗了。若是再回去,老将军定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七公子。七公子这可是玩大了。
可最终,白募痕避开七公子恶意的玩笑之事。这七公子似对他有丝悔悟与懊恼。那玩笑之大却是真的将白募痕给伤害。然,这白募痕一直避着那事儿。
罢了,罢了。就随它吧。
点破也只伤人罢了,这又何必。
皇宫里面,醉心还是醉心。可她知晓,离自己最近的那些人都消失了。一心扎入朝政的朱成稳定了老臣子左右权衡的局面。
朱成是个好帝王,有他当权,这天下与江山定是稳定不会战乱。
可这朱成这一生注定背上孤独。
巳时,寝宫之中,朱成将头埋在醉心的怀中,抱着醉心的腰,想缓解头疼之症。这么多年了,这头痛的病症依旧还在。醉心揽着朱成入怀,小心的替朱成按柔着。朱成静下心神,渐渐的头痛之症缓解。
孤独帝王只有在自己皇后怀中才能寻得安全之感,才能得一片安宁。所以,朱成离不开醉心,所以,朱成不想杀醉心。对醉心,朱成有所感情,但却浅淡。自己这般毫无心防,醉心大可随时杀了自己。可醉心没有杀自己,醉心啊醉心你的心中究竟是何想的?
我朱成,这一生,就只有你了。就只能相信你了。可我杀了你最亲的那些人,你这心恨不恨?
你说不恨。
哈哈,你可知晓我这心中究竟有多害怕你会离我而去。
我怕啊……
即使是坐上最高的位置,若是我失去你,恐怕我也活不了多长……
因为我朱成就只有你而已!
醉心安抚着怀中的朱成,知晓他心中有不安。想着是他亲手逼死他们,亲手杀了他们。一直冷面的醉心内心即使是痛苦,也不能对朱成下手。
就如同朱成只有她,而她也只有朱成而已。
他们偎依一辈子,不知不觉之中,醉心早就放心不下这痛苦不堪的帝王。袭风他们之死,也是解脱。活着无自由可言,死了便解脱了吧。
死了,也就干净了。
我醉心,这一辈子便是记住你们的人。
朱成这一生成为贤帝,却终生无子嗣。各个大臣上疏却让朱成随手推掉。朱成在朱家旁系之中挑选了储君,被挑出的下一任帝王也是一位贤帝。这唯一遗憾之事便是朱成这一生忙碌江山之事。民间为朱成写铭文,这朱成得天下民心。这国家也便安稳盛世。
到最后陪着这帝王便只是那个叫做醉心的女人。
“醉心,你恨么?”
“不恨,皇上,我怎么会恨你呢?”
你现在可是我唯一的家人啊,我醉心怎么去恨我的家人呢……
这一生,你只有醉心,而醉心只能有你啊。皇上。
第41章 041:大隐于市市井客
在岭南州府上,街巷百姓安乐的自足的生活。鸡鸣狗叫,初晨的担子的吆喝声起伏在这大城之中。
一个黑衣披着斗篷的男人脸上布满了划痕,这张脸显得狰狞异常。人人见而避之,指指点点这个被毁掉容貌的男人。
这男人一头短发,即使是垂落也不能完全掩住他那张狰狞的脸。这个男人在这州府之中已经呆过好几日了,见他未曾有任何伤害他人的想法也便放心。
他在这州府之中呆了好几日,那人却隐得如此之深。
“该死……”男人露出一丝暴戾。他不信自己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毁了自己的脸便离开。更该死的是他露出那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让失魂他得了手伤了自己,而自己防身之下也狠狠的重伤了怜君。
逃吧,你逃得再远,也是个废人了。你若是想隐于市井,我漠然便陪你隐于市斤之中。
怜君,都结束了!你为何藏了起来?太子不知你我都还活着,我们都自由了。袭风他们死了。只剩下你我还有醉心了。
怜君,你的计谋得逞了。
可你却跑了……
在塞外看到怜君的时候,漠然吃了一惊。怜君引他单独离开将真正的面目出示在漠然眼前,在漠然慌神一瞬间,漠然被怜君击倒。再醒来之时,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中原了,自己在一破庙之内醒来。脸上上的疼痛让他异常难受,脸上的痒得让他想去抓。可这手一碰到脸之时,竟是缠住自己脸的白绫带子。漠然走到一处湖边,将缠住自己整张脸的白绫带子揭下,眼前的面目让他倒抽一口气。
自己竟被怜君毁容。而且那长发被剪去成了短发。
“这是为何……”
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信笺,是怜君所留。
都死了,除了他们三人。而且他自由了。这一辈子,他自由了。
漠然愤然将那信笺撕掉。
“你怜君在我们眼底藏了二十多年,为的便是这一日?怜君,你实着可恨!”漠然大声叫道。
可这怜君却消失了,不知死活。可漠然知道怜君未死。
怜君一直是个藏得最深的人,既然有手段谋划到这一步;既然能让他逃过太子的双眼;那怜君一定不会轻易这样死去。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摆脱了一切,怎么会轻易死去?所以漠然不信!也不敢相信!
找了三年了,这三年之间。听闻到了百姓对新帝的爱戴。也听到了武林之中崛起的新辈,那些过去的人一一被掩埋。已经没有再提起天紫门;已经没有人再提起七公子;已经没有人提起当年轰动天下的杀手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