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顺口呛回去:“能不能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胤礽连骂他没脸没皮都懒得了,直接开门见山道:“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的,爷也不跟你兜圈子,你去,帮爷办一件事情。”
“不帮。”胤禔毫不犹豫地拒绝,胤礽说的事,一准就是没好事。
胤礽的眼神瞬间冷了:“当真不帮?”
“……说来听听。”
“把阿灵阿的那个儿子阿尔松阿给杀了,做干净一点,爷只给你三天时间,在阿灵阿被刑决之前,你必须把事情给办妥了。”
胤礽这语气根本不是有求于人而是在直接发号施令,胤禔听着就不痛快,而且要他突然去杀人?还是跟正处风口浪尖上的那个有关,说什么他都不干。
“办不到。”
“办不到是吗?”胤礽冷笑了起来:“直郡王可别忘了,刺杀爷的事情到底谁才是主谋,若是爷去跟皇上说……”
“你威胁我?”胤禔的语气也冷了下去,不耐道:“你以为凭这个就能威胁得了我?”
“为什么不能?”胤礽轻蔑道:“只要爷跟老爷子说了,这出好戏根本就是你自编自导自演的,你觉着以他那么多疑的性格,会完全不怀疑你?到时候你会惹上多少麻烦,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这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是事实,胤禔恨得几乎咬牙切齿:“你要我去杀人,总得有个原因吧?”
“无可奉告。”
胤禔气结:“你不会找别人?别说你被废了就没人帮你做事了!爷看你人脉依旧广得很!”
胤礽却又笑了起来:“可他们就是没有大哥你靠得住怎么办?”
胤禔决定不再跟他浪费口舌,抬脚欲走,却被人从身后拉住了胳膊,措不及防之下就被用力摔到了炕上去。
腰部受到重创,胤禔疼得几乎要杀人,胤礽却已经俯身贴了上来,双手撑在他脑袋两边,满眼戏谑笑意看着他,胤禔一下愣了住,便也就忘了挣扎。
像是蛊惑一般,胤礽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
胤禔回过神,转开了眼睛,却依旧是没好气:“爷不答应你能放过爷吗?”
“不能。”
那还说个什么劲。
胤礽修长的手指勾上了他衣领处的扣子,轻轻一拨,就弄开了一颗,轻笑了起来:“你放心,我总不会给你惹麻烦。”
然后他贴身下去,对着胤禔的耳朵吹了吹气:“大哥,你那天突然亲爷?嗯?”
胤禔斜睨了他一眼,干笑:“老二,你是在这咸安宫里憋久了想要拿爷做消遣?”
“是又如何?”
反正他是没节操惯了的,既然有兴致又何必拘着自己,便如同报复一般,狠狠咬上了胤禔的嘴唇,瞬间就见了血。
当血腥味在嘴里蔓延,胤禔身体里的兽性很快就被挑了起来,被胤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或者说是挑逗,他早就忍够了,当下便也不客气,双腿弯起勾住了胤礽的腿,一手揽紧他的腰,一手箍住他的双手胳膊,抱着胤礽强硬地翻过身去,调换了上下位置。
如同野兽一般的互相撕咬,急促的喘.息配合着唾液吞咽的声响分外的淫.靡,感官的刺激是最直接的,互相摩擦着的身体亢奋到极致两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都是这方面的高手,谁也不肯落了下风,全部的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不遗余力地挑起对方的情.欲,急切地互相抚摸,赤.裸.裸地交.媾,即使没有做到最后那一步,最后同时在对方手里发泄出来,就已经彻底过了火。
于胤礽来说,既然已经被扣上了乱.伦背.德的帽子,不如干脆就坐实了罪行,且这种新鲜的、禁忌的刺激,味道实在是不耐,甚至叫他欲罢不能。
于胤禔而言,从第一次给胤礽喂药看到他的身体起,他的心里就藏了一把火,终究是熊熊腾烧了起来,太子爷高贵的身体别人哪个敢觊觎,他偏要在上头留下自己的印记。
在极致高.潮的快.感席卷全身之后,浑身黏腻汗水的两个终于是脱力地倒在了一块。
胤礽仰着头大口喘着气,如同濒死一般,身上的人也不比他好多少,粗重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
片刻过后,缓缓回过神来的胤禔食髓知味,身下才消停不多时的玩意儿再次有了勃发的趋势,低着头,又一次舔.吻上了胤礽近在眼前的脖颈。
胤礽屈起腿蹭了蹭他的东西,然后低喝:“起来!”
胤禔慢慢撑起了身,眼带讥讽地看着他:“怎么?你还害羞了不成?”
胤礽嗤笑:“你还想继续?爷不奉陪,下去!”
胤禔撇了撇嘴,没趣地从他身上翻身下来,穿戴整齐之后站起转身看着只笼了件外袍到身上,脖颈之间还有方才留下的暧昧红痕的人,眸色幽深了几分,提醒道:“你好自为之吧,别再折腾出什么大风大浪来了。”
胤礽轻哂:“你办好爷交代的事情就成,其他的跟你没关系。”
18、装病
刑场之外已经围满了人,除了来看热闹的普通百姓,还有在康熙要求下前来观刑的宗亲和朝臣。
将要被刑决的人是身为皇亲国戚的钮祜禄氏阿灵阿,康熙的用意摆明了是杀鸡儆猴,而他钦点的监斩官,则是八阿哥胤禩。
胤禩坐在监斩台上,面上一片平静,心里却很有些焦虑,甚至是坐立难安,只是旁人看不出来罢了。
阿灵阿被人押上刑台,按跪在地上,原本满脸颓废一直低垂着头的人在看清楚了监斩台上坐着的是什么人时脸色瞬间变了,双目赤红,当下就大吼了起来:“八阿哥!你好狠的心啊!我已经帮你扛下了所有的罪责!你为何还要杀了我的儿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周围一片议论嗡声渐响,胤禩脸都绿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时辰到是没到,用力从签令筒里抽出了签令牌扔了下去,人头应声落地,双眼大睁着凸起,死不瞑目。
冷汗自胤禩的额头滑落,周围的人还在议论不休,他用力握了握拳,事情了了,站起身就大步而去,回宫交差。
乾清宫。
回报完差事的胤禩已经退下回了去,又有官员进来再次与康熙禀报刑场之上发生的事情,康熙听得双眉当下就深蹙了起来:“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正是。”
“阿尔松阿的死可有可疑?”
“他是堕马坠亡,并无可疑之处。”
瞳孔微缩,康熙轻眯起的眼里渐渐泛起了阴冷的杀意。
一刻钟之后,有太监匆匆进来禀报:“皇上,直郡王府的人进宫来禀报,说是这两天天气突然又冷了,直郡王染了风寒病倒了还发了高热,且许是因为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全好,旧伤又有复发的迹象,已经卧榻下不了床了。”
闻言康熙的眉蹙的更紧了一些:“很严重吗?”
“已经传了太医去了,太医也说确实还比较……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