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姓应,应大。”
魏长老点点头:“应兄弟手中这根竹杖可否给老朽一看?”
胤禔把东西递过去,那魏长老接到手里细细摩挲,啧啧称奇,嘴里不停呢喃着:“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另一位自称是孙长老的老者也凑了上来,俩人一番嘀咕,再看向胤禔的眼里带上了些莫名激动的光芒。
“应兄弟这根竹杖是从哪里来的?”
“……祖传的。”
“应兄弟可知道这就是我丐帮已经失踪了有百余年的震帮之宝打狗棒!应兄弟昨日使出的那功夫可是打狗棒法?”
胤禔暗暗抽了抽嘴角,好吧,他还真的是不知道,不过既然那老乞丐能教给他打狗棒法,那么这个东西就是打狗棒那也不奇怪。
“是,那也是在下的家传武功。”
那魏长老与孙长老很激动,下面一众丐帮弟子也跟着起哄,在一片闹哄哄的七嘴八舌之中,胤禔终于是听明白他们的意思似乎是要自己继任这丐帮帮主之位……
一直冷眼看着的田长老突然开了口:“这位应兄弟原非我丐帮中人,来历可疑,如何能继任帮主之位?”
胤禔这才注意到这位田长老不就是当初在麒麟山庄与那袁庄主眉来眼去的那个田满庭嘛,说他来历可疑,胤禔倒是怀疑这田长老心术不正。
“田长老多虑了,在下对贵帮帮主之位并无念想,打狗棒归还,在下告辞。”
胤禔话说完就想走又被那魏长老拦住去路:“应兄弟您不能走,且听老朽一言。”
魏长老说着又转向那田满庭,道:“打狗棒法百余年前就失传了,你我都只会几招残招,想当年我丐帮是这中原第一大帮派,如今呢?这百余年来,那些小帮派一个个爬到了我丐帮上头耀武扬威,是可忍孰不可忍,如今打狗棒重新现世,又适逢武林大会在扬州召开,这就是天意!是老天爷要助我丐帮重现当年威风!而这位应兄弟便是上天派来助我丐帮的贵人!”
孙长老也连连附和:“丐帮帮规,习打狗棒法者为帮主,这位应小兄弟即有打狗棒又会打狗棒法,他就是帮主的最佳人选。”
一众帮众四嘴八舌的议论,就不说他们愿不愿意一个外人来当帮主,但三位长老二对一,很自然地大多数人都倒想了魏孙一边。
田满庭见这番情景,心有不甘,突然跃起,自魏长老手里夺过那打狗棒,直接向着胤禔发难:“想要做我丐帮帮主,先赢过我再说!”
田满庭说着手中的打狗棒就以迅疾之势向胤禔的头部袭去,胤禔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看准时机,背对着田满庭身体后仰堪堪躲过,抬手伸右手食指中指直取他双目,对方一惊想躲开,而胤禔勾嘴一笑,左足翻起,压住棒身,再一抽手,一招獒口夺杖,打狗棒就回了他的手里,田满庭抓住棒身想抢回去,胤禔一个前伸斜掠,将棒身挑出,又是一招棒挑癞犬,对方被他的力道给甩到了地上,而胤禔手中的棒子已经抵住了他的命脉处。
“你输了。”
一众帮众都看直了眼,片刻之后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喝彩声,魏长老与孙长老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一左一右不再顾他的推脱,硬是将他架上了帮主之位。
田满庭愤恨地握紧了拳头,只是大势已去,他也没了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请个假,出几天远门,下周一回来
57
57、重逢 ...
如此,胤禔便在钙帮里住了下来,还好丐帮里头除了污衣派还有洁衣派,历来帮主一年污衣,一年洁衣,胤禔至少现在不用蓬头垢面,至于一年以后……反正他是打算找到师父之后就撂担子走人的。
田满庭看不上他这个帮主,自从他上任之后就没出过房门,胤禔却对他的身份有些好奇,倒是格外地注意他,这些暂且不提,武林大会的时间日益临近,胤禔一天比一天激动起来,终于可以再见到师父了。
说是武林大会,为了避过官府盘查,对外的名义却是筹划这次武林大会的帮派之一的一个小帮派帮主的九十大寿寿宴,地点在扬州城郊依山傍水一座名为抚绿山庄的园子里,提前半月就已经有不少帮帮派派陆续到了,在主人的招待下在山庄里住了下来。
丐帮去的时候离正式的武林大会召开还有三天,胤禔原本还头疼着要怎么混进去找师父,如今他这一新晋丐帮帮主的身份倒是帮助他正大光明地大步走了进去,并且还有不少江湖人上来结交他这位丐帮少年帮主。
胤禔在主人家的安排下住进了一处偏僻清静的院子里,帮众又在另一处院子,他才踏进院门,朝思暮想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胤礽正与那袁天赐在院里的小亭子里喝酒下棋谈笑风生。
胤礽背对着他正与袁天赐说着什么,袁天赐专注地盯着他脸上带着笑意,眼里的温柔看得胤禔心头无名火起。
“应帮主见谅,因为来的江湖豪杰太多,只能安排您和这两位英雄共住一处,还请应帮助不要介意。”
领他进来的小厮语气恭敬地询问他,胤禔摇摇头,挥手示意他下去。
那边下棋的俩人听到声音同时转过头来,虽然胤礽易了容,胤禔却一眼就认出这个就是自己的师父,而胤礽则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同时又有些尴尬。
胤禔原本想上前,在触到袁天赐震惊的目光时又猛地想起那人不就是在他仅存的失忆之前的记忆里那个举剑刺进他胸口的蒙古兵,他大概以为自己一早死了,所以这会儿才会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胤禔稳住情绪,装着没认出他转身回了自己房里去。
胤礽收回目光,注意到袁天赐的表情,暗暗挑了挑眉,道:“袁大哥在看什么?”
“没有。”袁天赐回过神,敷衍地笑了笑,又推脱想歇着了,也回了自己房里去。
胤礽冷嗤,将杯中酒一下倒进嘴里,也起身回了房。
入夜之后,胤礽和衣躺上床,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人影摸了进来,接着又是门合上与落锁的声音。
房里一片漆黑,来人点燃了桌上一盏昏暗的煤油灯,脚步声渐渐靠近,胤礽撇了撇嘴,翻过身背朝着外头。
胤禔很自觉地脱了外衣与靴袜,摸上床挨着胤礽躺了下来,从背后一下将之揽进怀里:“师父……”
“你滚!”胤礽手肘一个后击,正中他的胸口处,胤禔配合地‘哎哟’一声,把胤礽抱得更紧了些。
细密的亲吻落在他的颈后侧,胤礽仍由他亲着,在他翻身上来想更近一步的时候终于是狠狠拽住了他的衣襟,凶恶道:“你给我打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不回去,你自己故意不锁门不就是等着我进来。”胤禔耍赖一般压着胤礽亲吻他的眼角眉梢,双手在他的脸上摩挲,哀求他:“师父,求求你,别再赶我走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两个月我真的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