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一听这话再想起就在半月前这新月格格还高声宣布自己和努达海是真心相爱的,顿时一个个都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的。
“你是什么人!来我清军营地有何目的?!”胤祥问道,既然乾隆对外是说富察皓祯暴毙身亡了,他们自然是不会承认眼前之人的身份的。
“我是富察皓祯!”
“富察皓祯?”胤祥冷哼,“你好大的胆子,富察皓祯早就死了,我看你是霍集占派来的奸细还差不多!”
“不!不是的!我没死!我真的是富察皓祯啊!”富察皓祯一听对方不认自己,急了,“我不是探子,我来是有重要军情要禀报的!”
“什么军情!快说!”
“那个,那个……霍集占他今晚会弃城逃跑。”富察皓祯被胤祥的眼神盯得有些怯怕,总觉得自己要小命不保了
“今晚!你现在才来说!你这是耍着我们玩呢!”胤祯一拍桌子,现在都快亥时了,霍集占要跑早跑了。
“报!”
一个士兵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跪下大声道,“前方来报,霍集占和阿卜都克勒木趁着夜黑风高弃城出逃,兆惠将军带军追击了二十里路,因为地势不熟跟丢了!”
“该死的!”胤祯气得踢翻了脚边的椅子,“来人,把这奸细压下去斩了!”
“我不是奸细啊!我真的是来禀告军情的啊!都是这个努达海挡了我的道才耽误了时间啊!五阿哥饶命啊!”富察皓祯一听要斩了他,赶紧吓得高声求饶。
胤祯不理他,挥手让人拖了下去,转而对努达海道,“努达海!你还有何话可说!”
“五阿哥饶命!五阿哥饶命!”努达海已经吓得只敢求饶了。
“你还想要饶命!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够饶的!来人,努达海贻误军情,放走战犯!拖出去就地正法!”
兆惠回来的时候,努达海已经人头落地了,不过努达海确实罪大恶极,他也无话可说,而且霍集占毕竟是从自己手中溜走的,最后他写了一封请罪书夹在战况奏折里命人一起报给了乾隆,乾隆知道霍集占跑了,大为震怒,本来是要严惩放走人犯的罪魁祸首,不过努达海已经伏法了,而兆惠还有用惩不得,便下令要兆惠戴罪立功,不平定回疆就准备提头来见吧。
霍集占跑了,库车城群龙无首,很快城里的回民便出城投降了。
而新月格格,因为受了一剑,本身已危在旦夕,又在这环境艰苦的军队里,得不到好的治疗,很快就跟着富察皓祯和努达海去地府团聚了。其实是胤祯吩咐人别去理她,这种不知廉耻的格格死了倒干净,省的给他爱新觉罗家丢脸。
“虽然霍集占跑了,但毕竟库车城总算是拿下来了,如今这霍集占已经退守到叶尔羌,大家休整一下,明日我们便启程向下一个目的地出发。”胤祯吩咐下去,便命人全部退了出去。
见人都走了,胤祯一下坐了下来,他是真的累了,更加觉得憋屈,三番两次的失策,在来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胤祯,算了,霍集占迟早能拿下来的。”
胤祥见他这样,也不好受,其实他也是快郁闷死了,除了怪努达海那个祸害,他们自己也有责任,太掉以轻心了,小看了那个霍集占。
胤祯没理他,捶了捶额头,起身准备会帐营休息了。自从那日他和胤祥把话挑明了,他便没再和胤祥睡在一个帐营,胤祥也乐得如此,省的两个人相对尴尬。只不过这胤祯在人前倒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剩他们两个的时候就不搭理自己了。这样胤祥有些苦恼,更有些烦躁,这样一直不尴不尬的状态是他不乐见的。
“胤祯,你等等,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恩,你说吧,我听着呢。”胤祯顺从地停下脚步。
“那个,你知道,我没有那种嗜好的,我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胤祥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我以前好像也没见过你有过男宠吧?”
胤祯闻言翻了个白眼,“你脑袋到底什么做的,你这是把自己比作男宠吗?你要是愿意我是不介意的。”
“滚!你怎么跟哥哥说话的!”胤祥怒了,“要做也是你做!”
“那也行,我也是不介意的,如果是做你的[男宠]的话。”胤祯咬牙强调男宠二字。
胤祥一下红了脸,果然,论厚脸皮的程度,自己是比不过他的……
63、花船私会
胤礽等人到五台山已有十余日,太后终于决定要启程回京了。
“明日就要回去了,你当真要一直用这种态度对我吗?”胤礽很苦恼,自从那日之后他们就陷入了互不搭理的状态,胤褆不理自己,自己也拉不开面子去找他说话。
“那你想我怎么对你?”胤褆似笑非笑,对他这话颇为不屑。
“你就不能正常一点?”胤礽快烦死他了,之前总是一副暧昧不清的模样,现在又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起来,他到宁愿跟上辈子一样,只要想着怎么整死对方就够了。
“我一直都很正常,还真不用你来担心。”
“你!”胤礽气结,跟他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俩人正尴尬着,福隆安走了进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外面有个自称是邻县县令的官员想求见两位阿哥,奴才不能确认他的身份,把他拦在外面,不过他已经待了三天了还是不肯走,说是见不到两位阿哥就一直在这等下去,所以奴才特来通报一声。”
县令?见他们要做什么?“把他带进来吧。”胤褆吩咐。
“是。”
福隆安把人带了进来,是个花甲老者,“奴才叩见十一阿哥,十二阿哥。”
“起来吧,你是谁?见我们有何事?”
“奴才是定襄县县令张元,奴才来这是想求两位阿哥帮奴才把这份奏折递给皇上。”那人说着从袖子里抽出厚厚一本奏折。
“奏折?”胤礽有些惊讶,“你自己不能直接派人送上京吗?”
“不瞒两位阿哥,奴才是要参山西巡抚蒋洲贪污公款,侵用帑银,只是这蒋洲在山西这里只手遮天,与大小官员相互勾结,狼狈为奸,奴才多次想上报朝廷,都被他派人拦截下来,还以奴才全家人的性命威胁奴才,奴才不得已,才来求助两位阿哥。”那天蒋洲带人去迎接胤礽和胤褆,他也跟去了,见这两位阿哥不买蒋洲的帐,便想通过他们之手把奏折交给乾隆。
“有这样的事!”胤礽心道果然那天见到那狗官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你把奏折递上来吧,你放心,我们会替你把他交给皇阿玛的,你先回去吧。”
“谢两位阿哥!”张县令递上奏折,恭敬地磕了头,这才离去了。
“啧啧,这山西的官员还真是上下一心了啊。”胤褆随手翻了翻奏折,全是蒋洲和他下面的各个知府知州间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这事我们也管不了,照旧回去扔老四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