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醉了。清醒的沈启俊是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虽然这笑容很好看,但陆天赐更喜欢他用禁欲的表情在自己面前乞求。他轻轻推开沈启俊。沈启俊轻轻扯开长衫、亵衣,露出他纤瘦的身子。
“陆团长,陆先生……”沈启俊颠颠倒倒的走到他面前,“放了我爸妈和我舅舅……”
陆天赐抱起他扔到床上。沈启俊还要起来,陆天赐按着他,“你想借酒醉蒙混过关?可我不乐意。”
“放……放了……”沈启俊还在喃喃,陆天赐叫来一碗醒酒汤给沈启俊灌了下去。
醒酒汤在一个小时后见效,酒劲就散了,沈启俊怔怔然望着屋子的天花板。陆天赐放下手里的报纸,“醒了?”
沈启俊打了个寒噤,转过脸看陆天赐。陆天赐架腿坐在摇椅上似笑非笑的与之对望。沈启俊慢慢的坐起来,看着自己扯散的衣服,伸手想要捏住衣襟,转念再想又松开手,起身走到陆天赐面前,“放了我爸妈和我舅舅。”
“凭什么?”陆天赐戏谑。
沈启俊咬着牙坐到他腿上,伸手去解他衣服的扣子。陆天赐优雅的欣赏着他发抖的肩膀,看着他退去了酡红青灰色的脸。瞳仁深黑像一潭死水。陆天赐的手抚摸着他的皮肤,他身的肤色同脸一样,灰白色,不怎么健康,手感却极好,光滑细腻。在灯光下,有丝丝暗亚的光泽,陆天赐微微抽动着喉节,手指在他乳*尖上下逗留。沈启俊绷紧了身体,既然乳*尖在陆天赐的狎玩下已经硬挺,死水一样的眼里也没有一丝涟漪。他解开陆天赐的衣服,陆天赐盯了一眼下边,他又去解陆天赐的皮带和裤子。长裤拉开,他看到已经隆起的内裤现出让人恐惧的形状。
陆天赐满意的起身,把身上的衣服褪得干干尽尽,带着炫耀的神色让沈启俊直视自己的身体,顺手把他也剥了个干净,拍拍他的屁股,“记得自己该做什么吗?”
沈启俊躺到床上,像个女人那样打开双腿,将他身体最丑陋的部位展现在陆天赐面前。陆天赐抚摸着他跟自己相同的男性体征,轻蔑的笑道,“少爷,知道吗?我从前就知道你是个软蛋,虽然这几个月你扭扭捏捏,到最后,还是个软蛋。”
沈启俊双手死死的捉住床单,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接一阵,等他把自己撕裂的那一瞬,就像十年前那个晚上。
私处在陆天赐的手里被揉弄着起了些反应,陆天赐笑道,“少爷,你看你又硬了。其实十年前那天晚上你也硬了,你知道吗?其实你一直都想让我干你对吧,一直都想。少爷,少爷……”
沈启俊的喉管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身体终于又尝到十年前的那种撕裂的痛楚,像一把锐利的刀剌进身体,一寸寸剐下皮肉,痛苦死去。
第42章
老白雇了三辆车,一辆卡车两辆小车。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一些惯用的家私下人以及金兆新一家全都塞了进去。沈夫人刚从牢里出来惊魂未定,也无暇与站在门前迎接她的沈启俊寒暄,看到车子立即钻进去,对着司机说:“快走快走,我一分钟也不要在这里了。”
“妈妈,”沈启俊硬撑着身体走到车子跟前。
“启俊,忙完家里的事快来省城,不要再待在这个破地方。”沈夫人说。
“嗯,”沈启俊点点头,“您跟爸爸保重。”
沈夫人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沈玉池气息奄奄的样子,无可奈何的点头。
车子绝尘而去,沈启俊摇摇欲坠。立土扶着他,“少爷你怎么了?”
“扶我回去……”沈启俊撑着一口气说。
立土扶着他往屋里走,刚跨过门槛,沈启俊双腿一弯差点跌倒。
“少爷……”立土骇然,“我背你。”
沈启俊摇头,身后的痛不方便对立土说,让他背只会痛上加痛。他看着眼前的天旋地转,指指门房的椅子,“我先坐会儿,你去给我倒杯水来。”
立土哦了一声还没转身便听到大门“哐”的开了。陆天赐带着卫兵昂首挺胸的走进来,立土张开手拦着他们,“你们做什么?这是私闯民宅。”
陆天赐斜看坐在门房里的沈启俊,沈启俊瑟瑟的闭上眼睛。
“沈少爷,怎么,这是你的待客之道?”陆天赐轻蔑的看着立土,递了个眼色身后的卫兵把立土拿下摁在地上。
沈启俊不看不说,只当自己听不到看不见。陆天赐走到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沈启俊的下巴发烫,陆天赐又抬手摸他额头,不由分说的抱起他往他的房间去。
“放我下来……”蓦然被陆天赐的胳膊铚锢,嗅到从他身上的霸道气息,沈启俊毛骨悚然。越是挣扎被他抱得越紧,径直走到他住的院子一脚踢开房门,放沈启俊到床上。
“滚出去!”沈启俊撑着自己的神智怒喊。
陆天赐把他按在床上,“你病了。”
“你病了,有病的是你!”
陆天赐在身边,沈启俊满脑子都是昨天夜里所受的各种屈辱。他使劲的推着陆天赐,明知再努力的挣扎也不会有结果,还是像被扔到岸上的鱼,扑腾着,直到没有力气。
陆天赐只手按着沈启俊,直到他不再动了才放开。沈启俊昏过去了,陆天赐看着他灰白的脸上不正常的红,轻轻的摩梭着,亲了亲他干到起皮的嘴唇。
“你何必非吃这些苦?”陆天赐看着沈启俊蹙起的眉,伸手轻轻的去揉,越揉,沈启俊眉头川字皱得越深。陆天赐嘁了一声,“去找大夫。”
“是!”
立土端来茶水,陆天赐睨了他一眼,“来沈家多久?”
“九……九年。”立土低声说。
陆天赐撇唇,他离开沈启俊十年,这位伺候了沈启俊九年。虽说是继任者,同自己还真是不像的很。想到“继任者”,陆天赐又看了立土一眼,生出一抹厌恶,“你家少爷不再需要你了,滚吧。”
“少……”立土想分辩两句,看到陆天赐的眼神,吓的缩了回去。陆天赐挥挥手,两个士兵押着立土把他赶出沈家大门。
好端端的天开始下雨。急风骤雨,来势汹汹。丫头过来关窗,冯英翘拦着她,“别关。”
“小姐,雨都飘进来了。”丫头不解的看着她。
“淋不死人就行,总比活活的闷死强。”冯英翘继续翻着手上的书。风夹着雨点吹到手上,她扔掉手里的书走到窗户边上。呼呼的风夹着丝丝凉意,把屋子里的闷热一扫而空。丫头无可奈何的叹气摇头。
窗户对着大门,冯英翘远远看到立土在大门边跟门房说话。门房回头朝她这里张望了一眼。冯英翘立即转身下楼,奔到大门口,“立土,是不是你们家少爷有事?”
“冯小姐,”立土看到冯英翘出来,扑咚一声跪地上,“冯小姐去看看我家少爷吧。”
“起来说。”冯英翘把立土从地上拉起来。
急风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把院子里的花和树都打得七零八落,转眼又是青天白日的艳阳天。陆天赐给沈启俊重新拧了条毛巾敷在他额头上。灌了药打了针,烧还没退,屋子里消毒水的味道熏的陆天赐打了喷嚏。他背着手出了沈启俊的房间在沈家的深宅大院里慢慢的踱步。三进的院子,当年在莆县数一数二的气派华丽。这些年新贵们一个接一个的发迹,大宅洋楼在莆县也不鲜见,这院子就被比下去了。虽然如此,还是大。往各边去的路依旧繁乱复杂,若非是从小在这里走熟了,只怕也是要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