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欠操,没说要真操。”老板点上烟,“今天让你体会体会过日子的感觉,躺够了就起来看我吃饭。”
钱卫尽可能发出不那么虚的声音:“过日子就是不打炮?”
老板把肉铺在饭上放进微波炉:“今天是,以后难说。”
卧室里传来一阵低笑,老板也跟着笑了,叼着烟看碗在微波炉里转。
他当年看中酒吧地角,把房东约出来一起吃饭,眼前的生意人透着精明狡黠,有股被文明炮制过的江湖气,正经又不正经,很潇洒,但被手指上的婚戒约束在正轨。
在冯战坤眼里,属于老实人的范畴。
是个经历过破产又爬起来的幸运儿。
冯战坤羡慕他。
所以当他气急败坏地跑来质问自己为什么把店面弄成同性恋聚集地的时候,冯战坤问他:“钱哥,你想不想摸摸我?”
只想进一步刺激他,让他愈发恶心又无可奈何。冯战坤笑着看他落荒而逃,却没想到他几个月后再出现,是为了来摸自己。
“老板,我离婚了。”钱卫笑着立起左手,“现在接受你的建议来得及吗?”
连越轨也在道德范畴内。
着迷是一霎那的事,像蛊,酝酿越久程序越复杂,越能瞬间夺命,一击封喉。
冯战坤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得起,但钱卫孜孜不倦地问着你能不能爱我,简直把他从中蛊之人咒成了蛊。
是蛊,就要找主人。
钱卫披着衬衫从卧室走出来,踢开冯战坤的一条腿,单膝跪下去含住他依然勃起的阴茎。
冯战坤笑着把一块肉塞进嘴里,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十分美妙。
03
钱卫被大风吹得头发围巾乱飞,拿着手机地图上坡下坡兜兜转转,路灯昏黄,定位模糊,硬是转不出这片建在山腰的别墅群。他甚至打算随便找个住户敲门问路,但这片别墅人气稀罕,竟找不到一家灯火。
他突然被人拉进黑巷脸朝墙压紧,手机掉在地上,嘴被捂住,对方一条胳膊穿过他的右臂别住,单手挡下他后击的左肘,死死锁住他。
压倒性的暴力,这时候反抗没有半点余地,钱卫放弃挣扎,捂住嘴的手立刻撤了。对方扒下他的裤子踢开他两腿,拉下拉链掏出阴茎,用龟头从前往后磨过他的会阴到肛门。
“冯战坤你他妈想冻死我?”
冯战坤笑了,敞开大衣把他包进怀里,贴着他耳朵问:“我哪儿露馅了?”
“我白让你干那么多次吗?”
怀里的人在哆嗦,不知道是心有余悸还是真的冻着了,但恶作剧到了这份上,气氛良好,半途而废太不划算。冯战坤不收兵,继续摆腰轮着蹭他的会阴和臀沟:“万一有人跟我一个路数呢?”
钱卫站直了往墙上贴:“周围一个人没有,捂嘴除了避免我撞墙上毁容还有什么意义?强奸犯没这么贴心吧。”
“温柔型的不行么?”
“他妈放开,大冷天我光着屁股呢。”
“操操就热了。”冯战坤爱听他说脏话,说明他没辙了没耐性了又不想翻脸,状态好玩得很,“刚才你紧张屁眼也紧,现在放松了就能操了。”
“操个屁,我松到那份儿上吗?”钱卫摆腰在他做成甬道的掌心里抽插,嘴上还横着,“不给润滑还想在冷风里操我,你是不是人?”
“这不是正给你撸出点水来用吗?我也流着呢,钱老板。”
冯战坤折叠手指,沾满流在掌心的前列腺液,借助黏糊劲儿抠软收放的括约肌。
他让钱卫摆脱了束缚,看他双臂撑在墙上,脚垫着屁股翘着来追欲擒故纵的阴茎,但自己不去扶屌,他追得上用不着,阴茎从他股缝里滑出去又从他两腿间滑出去,上下晃荡着抽打肉体就是不进。
冯战坤掏出烟盒,身前的人突然站直转身,一把扯住他的阴茎用力攥住,把他攥得弓起来却跪不得:“老钱!你他妈要废了你老公!”
“你不操我还留着干什么?废了得了。”
阴茎上的力道不松,脖子后面又来了一股,把他压得低头吻上钱卫的嘴唇。
“再说废了前面还有后面呢。”
冯战坤被他捏蔫的阴茎一跳,两人都有点意外。
“哟呵?”
冯战坤只留给钱卫一秒嘲讽的时间,把他翻个身干进去。又热又滑,又配着绝妙的压抑的闷哼,异于放肆坦诚,哼哼唧唧,不情不愿,又情又愿,像强奸与和奸的临界,像隔墙有耳不敢声张。
这天生好操的屁股,括约肌收缩着把每一毫都吞下去,收缩得慢了被阴茎带着匆匆忙忙赶上节奏,收缩得快了把磨洋工的屌往里面吸,肠道窄紧,往里干要用力扩,往外抽要使劲儿拔,真是想把精液榨干的架势。
主要还是这声音和屁眼的主人太对口味,像引诱戒酒之人堕落的那口酒,惊心动魄的第一秒,失魂落魄的后半生,得把他揣进怀里不时喝上一口。
冯战坤越操他越不想放他走,要射就忍住了慢下来歇歇,就听见钱卫大口喘气,呜呜咽咽地自慰。
“钱总想射了?”
“刚要射你掉链子,你……”
“嗯?”
冯战坤不再留余地,直接猛干几下把他操出来,自己也射在他绞拧的肠道里。
冯战坤一手捞着他软下去的腰,一手给他提好裤子,拍拍还在收缩的屁股:“大晚上跑这儿来干什么?”
“……”
“没心情说话了?”
“嗯。”
“那肯定也没心情走路了。”冯战坤把他抱腰往肩膀一扛,捡起他的手机起身,一手拉起裤子拉链,“我跟你转悠这将近一钟头我都累。”
“我找康有为故居。”
“怎么你想造反?”
“没事随便转悠看见有个康有为故居的路标就进来看看。”
“结果晕了。傻不傻?”冯战坤从兜里掏出烟盒颠出一根,点上,“出差不好好做谈判准备瞎转悠什么?大晚上的碰上强奸犯怎么办?”
背后传来笑声:“除了疯子谁强奸我这么个头发都白了好几根的。”
“谁管你头发,身材好屁股紧就行了。”
“我说老板,挺有经验啊,现身说法呢。”钱卫因为脑袋朝下挂在他肩上,带着鼻音,“说正经的,你怎么跟来了,酒吧怎么办?”
“老板追老公来了,歇业三天。”
“就这么贴的?”
“当然不是,我得保持单身形象。”冯战坤又拍拍钱卫屁股,“别生气,啊。”
“我不气。”钱卫听起来确实心平气和,“我知道你把自个儿当偶像似的经营,也确实有不少人是冲着你去的,比如我。”
冯战坤哈哈笑:“是。”
“你单身,就有机会睡到你,今天睡不到还有明天,总归有个念想。”钱卫拍拍他的腰。
冯战坤把手别到身后,等他捏住香烟再扶住他的屁股。
“我就当你是卖色不卖身了,酒吧生意好更重要,名分才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