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留了七冥在身边,又收了五秀门的弃徒为开山大弟子。
好在七冥性子偏直,几近迂死。
后来动了情,也不曾拐到邪恨上去。
而那申子引心软了些,却七巧心思。
合着匙飞这直肠子的狠辣莽夫,算是互补。
如此,总算没有什么茬子。
只是,隐隐还是担心。
金阁内反的几个,和后来的两批刺客,落在君上手里的,都不是立毙。
这般,总是不稳当的。
虎腾三日过后,方安下些心来。
除掉十六人的手段,干净利索。
中计坠江而上的意志,坚如磐石。
一干人等秘密找上隐灵寺住持,又灰溜溜回了。
他们将君上误作了当年那女子的后人……
没有一个敢声张,更没理报仇。
颇为讥讽。
日常事务来看,用人少了几分猜忌,手段更圆滑了些。
直又到了那日,终于完全放心。
和当朝太子对峙,而后离开。
首次直言,语中甚至带了威胁之意。
过午,漫不经心吩咐了三桩事。
第一桩,教莫兰不要插手东北疆野上的碧罗战事。
往时,凡是边关有事,午时楼分部的子弟总会暗中听了主将令,协助些些。
说是协助,其实就是让那些嫩手历练历练。
干的事,莫过于放火刺营,夜砍帅旗,烧粮毒水之类。
无伤大雅。
多是黑夜里,混在军中出去的小队里行动,军功是不占的。
记得我年少时,有一次情况紧急,上任暗总先是给将军派了个护卫。
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追杀仇人至边疆,恰逢战事。
那人死活戴了面具改了声音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才肯去。
几日后大战势危,只好又让另几个好手,扮作游侠隐士,热血高人,于那万军丛中,取了敌方主将头颅。
不料随在将军身侧护卫的那个一见,大喝一声,白衣小儿,尔乃我杀父仇人,哪里跑——
而后一追一逃,借此脱身。
白衣的临走总算记得丢了头颅在将军身边。
三军看得两条人影万人头顶射过,皆愣愣。
粽子再也不肯护将,说是守着个成天堆沙盘的,真正受不了。
因为战事大局已定,倒也没必要强令他去。
此后,这事在楼里几个好手中传开了。
从此,这般的登台亮相,归入了十分让人郁闷的那类任务。
……
好在我不需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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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个小皱皮##-------
真这几天不知又在算计我什么。
两个的生日都还远
拜堂纪……不,结婚纪念日……
--他说的。
罢了,又不是没被他吓过。
只是,好似这回拖的日子有些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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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他把我支去庄子最远的一头。
我出了院子,去莫兰那里和小白兰玩了会。
估估有两杯茶时候了,转身回去。
不知这次到底是什么。
还没到院门,碰上两个小弟子。
平时都是机灵嘴甜的,此番见了我,却都青白了脸,招呼也未打,慌不择路而去。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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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厅,却听到里面有两个呼吸声。
一个自然是真的,另一个极轻,短而浅。
如常般揭帘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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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呆了。
真正手忙脚乱替一个婴儿换尿布。
那婴儿刚出娘胎,尚丑得像个皱皮猴子。
真却极宝贝他,手上也小心。
如同莫兰照料小白兰。
如同天底下的所有亲手伺候自家孩子的父亲。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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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那么多风流,也是难免的。
可是,这孩子,明明只有……
只有……
不足月。
他,大概一时兴起,捡了个收养了罢。
可是,这样子的事……
他必然和我先言语了的。
而且……
这几日,他瞒的就是这个了。
说不出口么。
有或者,只是不忍说。
那么,是他的……
是他的了。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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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冥,他已过而立,续香火也是该的。
七冥七冥,他为了香火,碰个女子也是应当的。
七冥七冥七冥,他碰个女子,甚至多、多碰几个,也,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
会不会娶、娶那人过门……
会不会慢慢喜、喜欢上香软……
会不会不要……不要……
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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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冥!
真抢过来,一声清斥。
那婴儿跟着哇一声大哭起来。
神智一醒,眼前隐隐红黑的暗雾褪去。
察觉体内真气混乱,连忙凝神正念。
真已经环抱了我,掌抵在腰间,送过一股内力来。
险些岔气。
终究是压了下去。
--七冥,我没碰别人。
明明他说的不可能的事……
偏偏,我却、却信了……
--那孩子,用了特别的法子,买了个青楼女子,安置了她下半辈子,孕得的。
真叹息着继续。
--法、法子?
我听到一个迟疑惶惑的声音问。
--七冥,我本想先和你说在外头说了的,奈何这家伙不安份……
真懊恼道,身上被箍得更紧。
那小小婴儿哭得更大声起来。
--我这个法子,能叫男子不和女子有肌肤之亲,便可以育了孩子。
我脑袋昏昏,不明白。
--你知道的,鱼水之欢,女子沾了雨露而孕。对么?
点点头。
--那雨露,未必要同床共枕才沾得。对么?
还是点点头。
想了想,又有些不明白。
头依旧很昏,忍不住合上眼。
婴儿哭得竭力。
真碎碎吻着,贴过来。
自己的唇舌被轻轻咬着,微微刺痛。
略略清明了些。
--自然,这不碰人便孕了孩子的法子,有些窍门在里头。那些呆会再细细说于你听。
这语气,现下还要说什么要紧的事?
--我先头瞒着你,是因为这世间,女子产子总有个万一。即使有莫白两个,也不能十成十担保。现下,七冥你了了了么?
点点头,抬手慢慢回抱住他。
我,想东想西前,怎么就忘了问他一句。
--这种法子听所未闻,你一时想歪了,也怪不得你疑我,惩戒就免了。
柔声低语,热热的拂在耳边。
竟然,先替我找了借口了。
真果然是舍不得怪我的。
只是,免了惩戒,好像有些……
可惜。
--小罚么,晚上慢慢算。
语调里忽然带上了笑意。
我面上一热,脉搏忽然快起来。
--现在不成,冥。
真的声音也有些哑了下去。
--冥,你听好了,那法子很好用。只是……
只是怎么?
--我不计较香火的。
哦?
--莫怀疑。
哦……?
--那法子,其实,用在你身上了。
越过真的肩,我盯住那个哭得有些累了的皱皮猴子。
--你晓得的,我要弄些你的雨、露,再容易不过。
扔下一句调笑,真松开我,急急过去,继续给那个小东西换尿布。
一边还回头扔了句,理所当然。
--要是开始就和你说了,莫说你会怎么犹豫,还非得担十个月的心不可。所以,这事,就先斩后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