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乔鑫更窘了:“我刚喝了拿铁。”
“陪我喝行不行?”
“……”
“你上高中了吗?”
乔鑫:“高二。”
“这么小,”男人撑着下巴,慢悠悠地说:“我的高二,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乔鑫一算,这男人有三十岁了?
听声音倒是不像,挺清脆的。
“怎么一个人来玩儿?不和同学一起吗?”
乔鑫暗自翻了个白眼:“我同学又不是gay。”
“嗬,那也就是说,你是gay?”
“不然我干嘛来这儿?”乔鑫觉得他说话莫名其妙的。
“也是。”侍应生把黑啤和可乐送过来,男人“咔”一声打开,仰头猛喝了好几口。
乔鑫用余光偷偷打量他,可惜酒吧里灯光太暗,只看得见他下巴上蓄着胡子,人挺瘦。
“你知道这儿为什么叫及春吗?”男人问。
乔鑫摇头:“不知道。”
“你上语文课有没有认真听啊,”男人笑了,忽然低声吟咏:“行乐须及春。”
乔鑫“啊”了一声,这句诗他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一家gay吧的名字由来得这么文艺。
“行乐须及春,老板的意思就是说,大家想找乐子,不能没了及春。”
“……噢。”乔鑫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擦过自己的耳朵。
“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乔鑫。”
男人沉默几秒,问:“真名?”
乔鑫愣了:“不然呢?”
“……在这种场合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名啊,”男人的手柔柔地扣上乔鑫的肩:“我叫刘一诚,这是真名,但以后当着别人的面,你可以叫我刘A。”
以后?
怎么就以后了?
“乔鑫。”刘一诚忽然叫他。
“怎——”
乔鑫刚蹦出一个字,就被刘一诚堵住了嘴。
(二)
乔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又或者什么都没想。
他跟刘一诚去了酒店,沉默地看着刘一诚开了间房。
被扑倒在床上的时候乔鑫的脸红得滴血,嘴唇有点抖。
刘一诚低头亲了一下乔鑫已经被吸肿的嘴唇,拍拍他的屁股:“你先去洗澡?”
“嗯。”
乔鑫头也不回地冲进浴室,连热水都顾不上调,直接让冰冷的凉水打在自己脸上,身上。
他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子。
他和刘一诚第一次见面,就来开了房。
站在花洒下,冷水淌过乔鑫被撩拨得火热的身子,乔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算是白净的脸,最显眼的是嘴唇,红得像用了口红。
目光再向下,即便是冲了冷水,也没有疲软下去的某个器官。
没错,乔鑫想,亲一亲就这样了——我天生是同性恋。
草草洗了几下,乔鑫裹上酒店里的毛巾,推门出去。
刘一诚正坐在床边玩手机,见乔鑫出来了,站起来,又伸出手拍了拍乔鑫的屁股,轻笑说:“我去洗澡,你可以先给自己涂上。”
他说完就进浴室了,乔鑫一扭头才看见床头放着个塑料袋,打开了,里面是一支润滑剂。
你可以先给自己涂上。
乔鑫的脸又烧起来,他扯掉毛巾爬上床,在手指上挤了一坨润滑剂,侧躺着弓起身子,将润滑剂送到身后。
凉凉的,很异样的感觉,同时有淡淡的香甜味儿。
乔鑫猛地想起杨可晴的香水味。
杨可晴——周子青,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从北湖分别的时候好像听杨可晴说要和周子青去市图书馆做作业。他们现在大概面对面坐在桌前?杨可晴纤细的小腿会不会在桌子下面,无意蹭到周子青的腿?
然后他们同时抬头,杨可晴冲周子青软软的笑。
“发什么呆呢。”刘一诚站在床边看着乔鑫。
他赤裸着身体。
乔鑫还是刚刚弓身的姿势,非常窘迫地动了下身体,但抹了润滑剂身后是湿的,又没法平躺。
“你趴着吧。”刘一诚说。
“啊。”乔鑫趴在床上,脸埋在纯白的枕头里。
刘一诚上床,带着湿漉漉的水,俯身在乔鑫后背上狠狠嘬了一口:“你第一次吧?”
“嗯。”
刘一诚不再说话,顺着乔鑫的后背向下又舔又亲。
(三)
乔鑫是瘸着回家的。
他不知道竟然会这么疼——论坛上的人不是说爽得要命吗?
两人分别前刘一诚留了手机号给乔鑫,捏着他的腰说:“以后不要让人射在里面,知道吗?要戴套。”
乔鑫想说那你怎么不戴,但实在没力气,就什么都没说。
刘一诚又说:“下次想做还可以找我,我没病,第一次都疼,你以后就知道舒服了。”
以后个屁。
回到家乔鑫洗了一个小时的澡,总觉得身体里还有东西没清理出来。到后来他也懒得弄了,心里估计自己这是错觉。
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多才醒。
家里没人,这两天老爸出差回来,估计是和老妈一起打牌去了。
乔鑫饿得不行,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稀饭吃,吃完又躺回床上。
腰又酸又疼,大腿根也疼。
但乔鑫想起和刘一诚做爱的经过,身体又起了反应。在床上翻来翻去折腾半天,乔鑫去了浴室。
凉水哗啦啦冲在身体上。好了,反应下去了。
乔鑫躺回床上,不知是不是睡了太久的缘故,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
……然后身体又有反应了。
乔鑫一闭上眼,就是刘一诚急促的喘息声,和他的双手狠狠钳住自己的腰的触感,还有那种鲜明的被进入的疼痛。
乔鑫低骂了一声“操”,伸手握住自己,抚慰起来。
(作者:1.乔鑫已经17岁了,不是儿童。 2.周子青x乔鑫,这文不会换攻。 3.如果您无法接受X不洁啥的那我就没办法啦。)
第15章
(一)
近两个月的暑假在无所事事中变得更加漫长。
带回家的暑假作业在桌子上垒成一摞,乔鑫只翻开过最上面一本的第一页,是政治练习册,没看十分钟就打瞌睡了。
画室也不开门,老师带着学生去外地写生了,一个人三千还不包吃饭,乔鑫觉得太贵了,就没去。
一天中的大半时间,乔鑫都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睡醒了就捧着《鬼吹灯》看,看着看着书砸在脸上,又睡过去了。
隔几天去一次网吧,他在论坛里的人的指导下,学会了下载G片,依然是最角落的机子,不敢带耳机——怕身后来了人自己听不见。屏幕上,小0张着嘴,闭着眼,表情陶醉又淫荡。
这么舒服吗?
怎么我那天就只觉得疼呢?
刘一诚说第一次都疼,以后就舒服了……真的吗?
要不再试一次。
当然乔鑫也就是想想,他直觉觉得这样做不好。
至于为什么不好,倒也说不上。
然后又想,张小梁和阮琦做了吗?周子青和杨可晴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