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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恋(29)

“杀了雪子?”旬还带着泪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

“对!”紫吹动冷静的像座雕塑,“包括木牧家族的力量,她绝对会后悔!”

“你爸会帮你吗?”旬担心的问。

“就算我不开口,一旦结婚,我爸也会尽快要了雪子的命,他绝不会允许有这样的媳妇,比起雪子,老爸大概更希望我跟你,至少我们不能结婚,也不会公开,他面子上还好看点!”

“是啊!我们不能结婚!”旬落漠的说,“我更不能为你生孩子,最多只能做你的性伴侣!”

“我要是跟你结婚,我老爸铁定连我一块杀了!”紫吹怕怕的说,看旬受伤的表情,紫吹笑着安慰,“别担心了,就算被老爸杀了我也认了,虽没办法注册,不过……”拖长尾音,紫吹拖出个戒指来,“愿不愿意为我带上它?”

“呃?”旬一下子楞住了,呆呆的看着他。

紫吹先拿另一个戒指,两只是一对,交在旬手下,“如果愿意,我们互带戒指啊!”

旬温柔的笑了起来,帮紫吹带上戒指,然后让紫吹帮他也带上戒指。从不觉得被束缚的感觉这么好!

“你跑不掉了老婆!”紫吹幸福的给他一个立誓的吻,“我会永远爱你,只有你,无论是生是死,无论是健康是病痛,无论是贫是富有!我爱你!”

“我也是。”旬靠近他,温柔的吻着他。

过了两天新婚似的甜蜜生活,紫吹突然收到电话,说雪子已经解决,不过很遗憾,是木牧英人派人解决的,所以他必须回家一趟,以示感谢。

紫吹刚走不久,一慎就上来告诉他,有人找他,旬下楼一看,竟然是武石,“你家少爷已经走了!”

“我是来找你的。”武石仍是老样子,高傲的看不见地平线。“想让你个人!”

“我没兴趣!”旬懒得理他,径自坐下。

“你妈可是一听你的名字就急忙来了!”武石不紧不慢的说,相信他不会再无动于衷。

旬一惊,妈?对他来说多陌生的名词,当初抛弃他,现在还回来干什么?“你走吧!我不会见她,劝你们也别白费心思了,我妈早死了!“

“是吗?她可是一听说你受伤就急忙赶了过来,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可怜啊!“

旬看了他一眼,不想理他,准备上楼。

“晚上6点,秘所等你,你应该还不想她为你而死吧!“说完就走了,不信他不来。

旬停在那,6点?他们想干什么?依他们的权势,杀个人也没什么,他们会对她动手?要不要去?

当初是她先抛弃我的,旬不想再犹豫,她和紫吹,他会选择紫吹,那个女人是她先不要他的,怪不了他!下了决心,旬决定不去理他们。

可不知为什么,脑中不断浮现着原本模糊的记忆,让他一直不得安宁,想干些什么,偏偏思想根本集中不了,气愤的敲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这样?记得手上的那根项链早在收到资料那天就扔了,可那根链子的样子却清晰的就在眼前一样,母亲温柔抱着他的那种温暖和安全感。离开时那一张泪容,常常伴着死去的画面不断跳动,像魔咒一样死缠不休,妈!只有他自己才了解,他多么想喊出这个字,可听的人不在,人叫不出口!

斗不过那种痛苦的感觉,旬跳了起来,看看墙上的钟已经五点半了,飞奔下楼拦了部计程车,朝山上的秘所飞驰而去,一定要赶紧到啊!

但最终还是晚了,当旬到那时,那个他恨了十几年,也想了十几年的女人已经快死了,秘所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她躺在地上,胸口不断淌着血。

“妈!”旬终于叫出了在心中藏了十几年的话,为什么他在哭?后悔?伤心?不舍?愤恨?他找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不断的叫,不断的哭!

“旬……”怀中的女虚弱的睁开双眼,似乎很高兴的笑了,“你……没事……太好……了……”颤抖着伸出沾满血的手抚着旬的脸颊,“妈……好……好想你!”

“妈!妈!”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旬只能无助的叫着妈!哭得像个孩子!

“妈对……对不起你……原……谅妈……好……吗?”皱着双眉,她哀伤的乞求着原谅。

“好,好!你撑一下,我送你去医院!”旬急忙抱起她跑向门口,可是秘所位于半山腰,没有半辆车,旬只能抱着她朝山下跑去,手中的人越来越冷,越来越僵硬,旬发了疯的跑,直到再也抬不到脚,手中的女人早已没有了呼吸,静静的,带着浅浅的微笑。

“妈?妈……”旬大叫着,明知她已经死了,明知她已经无法回应了,旬还是大叫着,随着山上的狂风,旬的喊叫飘荡在半空,尽管双眼被黑发遮盖,但除了血,他什么都看不见,无论流泪,无论闭上眼,都是血,世界疯狂的只剩下血和黑夜,连月光都无法照射!

独自站了起来,旬看了眼地上的女人,他再也没有母亲了,真正的失去,拿下她颈上的项链,旬带动在了手腕上,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他想起了紫吹的话,到死仍爱着对方,所以对方仍拥有着他。他并没有失去母亲,只是再也无法见面而已,母亲仍跟他同在。

走到山下已是早晨了,一身的血使旁人大声尖叫,不久就引来了警察,把旬带回了警局。旬一句话也不说,疲累的身体靠在墙边,静静坐了一天。

警察并没有找到尸体,而且在傍晚时就让他换了套衣服,让他离开了警局,想来应该是木牧英人和武石在后面施压,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地方。

“爸!”北堂直明刚走出家门想去买包烟时却听见有人在叫他,寻着声音,他看见了角落中的旬。

“小旬?”直明显得很惊讶,朝他走去,“你怎么来了?好久没有听你叫我,对了,进去吧!正好要吃饭。”

“不用了!”旬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噢!”直明显得有点尴尬,“最近好吗?我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学校你也没去,我很担心你……”

“妈死了!”旬突然说了句。

直明立刻呆楞在那,目瞪口呆,半天才不肯定的说,“死了?你、你怎么知道?”

“他台湾的丈夫打电话给我。”旬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不想他也有危险。

“是吗?”直明晃忽的应着,“你……原谅你妈了吗?”

“嗯!”旬点点头,“本来我一直不愿意原谅你们,可是现在妈一死,我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很想见你,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开始很怕连你也消失!”

“并不是一个,你还有个妹妹,听说你妈也有一个儿子,而且我们家也很多亲戚!”直明急忙安慰他。

“可跟我最亲的只有你了!”旬低着头,“为什么跟妈分开?你们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吗?这么快就改变了吗?”

“并不是说改变。”直明显得很不自在,跟自己儿子谈论这种话题,“只是她找到了她更爱的人,所以跟他走了,而我也找到了让我更爱她的女人,所以我结婚了,我们仍是相爱的,只蝗工到了更爱的,所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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