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对这种八卦不会有兴趣的。”淡淡的话语中,是不愿奥维尔多问的暗示。
“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同样,奥维尔也回敬。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夏尔米无奈的笑问。
“如果你还想他,我可以把莫亚送走。”
“不用,现在这样就好!”夏尔米站直身体,轻声的低语着,仿似一切都已满足了。
“我开始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了!”奥维尔有点气恼的自言自语。
“我也不明白,何必太明白,现在这样就好,我不想再改变什么。”
两个人同时沉默着,更多的沉静在他们心底的,是无奈……
夏尔米扯了扯嘴角,改了个话题,“那个加农,他是沈天和的手下。”
奥维尔靠进椅背,沉思的目光静静望着某个遥远的地方。
沈天和是亚洲黑帮的老大,行事做风一向目中无人,走私贩毒杀人……几乎都有插手,组织很旁大,而且里面关系复杂,虽然势力集中在亚洲,但是其他几大洲,除了没人的南北两极,其余都有他们的人在,是个很嚣张也很难弄的对手。
“知道加农来这的目的吗?”
“他们似乎对欧洲的经济很有兴趣,所以想在这做几笔黑桩,顺便造个小窝在这里。”
“你呢?怎么看?”奥维尔望着夏尔米,想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亚洲的经济虽然落后,但是占了世界为数不小的一部分人口,要训练敢死队的话,足够干掉半个地球的,更何况出了费林这么个活宝,我现在对那神秘国度有点恐惧感,没事不想惹他。”
“但是也不能放任不管不是吗?”
奥维尔只要一想到出来个费林二号,就完全能体会夏尔米的恐惧自何而来,不过美国是他的大本营,不能有任何的差错,无论如何不能不防着加农。
“我会让人看着他们的!”夏尔米点点头,这件事,他会亲自办,而且办的小心。
该谈的谈完了,奥维尔和夏尔米一起下楼,隔着远远的楼梯,暮然听见下面传来一声大吼。
“费林!”斐决然的声音听上去气得已经冒出火了。
“你吼什么,我只不过想帮大美人拍个写真吗!”费林不知悔改再加可怜无辜的回答。
快走两步,奥维尔顺着声音走进花园,远远看见莫亚可怜巴巴的坐在草地上,全身光溜溜的抱着自己。
可怜的莫亚……
“费林!”奥维尔也气急败坏的跑过去,独留夏尔米在后面悠闲的看好戏。
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吗?
夏尔米看着费林可爱的笑脸,斐决然气得满脸涨红,莫亚可怜兮兮的坐着,而奥维尔气急败坏的往前跑,日子本该就是这样有哭有笑有气有乐不是吗?
所以现在这样就好了,什么都不用再变了。
那天夏尔米的话就像魔咒般在斐决然耳边围绕不去,那漠然的语气,无情的眼神,都让斐决然无法忍受。
他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他没有做出任何成就,甚至于自己该完成的工作都没有做到,他坐在这个位置,只是因为奥维尔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他更无法忍受夏尔米的讽刺。
几天来他日日夜夜的在公司努力思索研究着那个数码的企划,努力在酒会晚宴上能够像夏尔米一样跟人交际,这个企划,是他能向夏尔米证明自己的机会,所以他更加努力。
而今天晚上,只留下斐决然一个人在公司,夏尔米和几个助理去外面收集国内大型电子制造商的资料,收集完后就直接各自回家了。
斐决然看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十月的天,外面天色一片漆黑,斐决然不太放心莫亚一个人在家。
最近公司里面太忙,也少了陪莫亚的时间,每当他看着莫亚睁着一对想哭又不能哭的眼睛望着他笑时,心里总有说不出的酸涩。
收起桌上重要的文件,斐决然决定今天就做到这,回家好好陪陪莫亚。
想想自己开的车好像还是夏尔米送的……斐决然走进车库,然后又走了出来,决定还是叫出租回去。
走在繁华的商业街,斐决然总觉得自己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在这里永远让他觉得难受。
没走几步,看见不远处一个很眼熟的人,斐决然望了两眼,认出来是琐珥。
“这么晚,你在这干什么?”斐决然走上前,在他背后突然出声。
琐珥吓一跳,回过身看见斐决然一愣,疑惑而居傲的看着他,“你谁啊?”
斐决然和琐珥并没有面对面见过,只是偶然的在那次见过一面,但是那晚的一切斐决然都清楚的记在脑子里。
“我是斐决然,夏尔米的……朋友。”斐决然迟疑下,还是如是介绍自己。
“噢!”琐珥点点头,似乎也想起来那天站在门外的那个男人就是他,“你也能算夏尔米的朋友啊?”
琐珥失礼的话激不起斐决然的反应,只是冷冷看着他。
“你也算是夏尔米的老情人吧?”琐珥上上下下的打量斐决然,眼中不无轻视的说,“我听夏尔米说过,有个男人他追了十年都没追上,占了他不少好处最后还是一脚把他踢了。”
“哼!”斐决然冷哼出声,“你知道的倒还不少。”
琐珥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嘴角冷冷的笑着,“我当然知道不少,夏尔米什么都不会瞒我。”
斐决然只觉得好笑,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只疯狗狂啸一般,这么多年他会不知道夏尔米是什么人?夏尔米唯一不会隐瞒的人只有奥维尔。
琐珥尤自得意的看着斐决然,得意的像个得宠的女人,“你不要再想从夏尔米那捞到什么,夏尔米是离不开我的,只有我还会跟着他。”
斐决然依然挂着冷笑。
“你不信?”琐珥不屑的冷笑,“夏尔米的宝贝受了点伤,雄风大不如前,只有我才会乖乖跟着他,而他也只能跟我在一起!”
到底还有多少伤是他不知道的?斐决然的冷笑渐渐隐没在沉重之下,想起那天夏尔米对他轻描淡写的途述这半年来的种种,心里一阵的刺痛。
是他害了夏尔米,害他被人折磨,那些屈辱足够毁了一个坚强的男人,而夏尔米到底是怎么挣扎过来的?
而现在,他竟然还害他背地里被个男宠用这种施恩的口气说长道短,一股愤怒怎么也止不住。
“你要是觉得委屈你了,随时可以滚,凭夏尔米的条件,多得是人往上送!”
“其中之一就是你,对不对?”琐珥根本不怕他一张愤怒的脸,刻薄的回答,“我知道你现在在公司的位置坐得不怎么牢靠,没了夏尔米你什么都不是!不过你休想,我不会把夏尔米让给任何人的!”
难道他是依附夏尔米而活的女人?斐决然狠瞪着琐珥,想起夏尔米那张无视自己存在,说自己是靠人养的嘴脸,气得颤抖的身体怎么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