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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见钟情(又名:你才是零号)(19)

“夏尔米,你也有今天!”巴洛克站在那具傲的看着他。

而他,左脚受了伤,被巴洛克的手下架在那,依然不慌不乱的看着巴洛克,那一刻,他根本没预料到后面会经历的事,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次死定了。

也许死了更好吧!夏尔米靠着车窗,让风吹得更狂烈肆虐。

其实奥维尔问他的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了,还爱斐决然吗?

在外游荡的日子,让他明白了一些事,例如,有些东西是再怎么强求都求不到的,再例如,珍惜现在有的比将能得到的更重要……

没错,现在的生活让他很满足,他不想再有什么改变,但是那只能解释为,他放弃斐决然了,不再强求他爱他,不再强求他跟他在一起,不再强求他任何事。

但是爱呢?放弃不等于不爱,他是真的放弃了,还是放弃了,连爱情也没有了?

他承认刚回来时,看见斐决然和莫亚站在一起让他的心刺痛,那晚望着月色突然而至的伤感,让他对那些听不懂的诗词都能体会到悲伤。

但是时间久了,那种刺痛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一种对现在生活的满足,如果可以,就现在这样吧!

懒得再去想这些郁闷的事,夏尔米想想在外面的生活,其实那段日子很愉快,即使生活的艰难,但是他再次体会了小时候跟佐治拉他们相依为命的生活,单纯,充实而温暖。

而对于一直陪在身边的琐珥,夏尔米原本并没有打算带他回来的,是在看见斐决然和莫亚之后,夏尔米才把他带回来。

夏尔米不怀疑琐珥对他是有感情的,但是夏尔米更知道,琐珥会死心跟着他是因为他有钱!

琐珥是从小穷怕了,所以拼了命的想赚钱,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夏尔米,所以花了时间、花了心思照顾不成人形的夏尔米,连身子一起陪进去。

但是不管怎么样,夏尔米只想好好对琐珥,一个人不想过穷日子是很正常的想法,只要琐珥不背着他搞什么鬼,他可以宠着他、照顾他、供他衣食无忧的日子。

现在这样,也勉强能算各归各位,谁都不是孤身一人,算起来也算是件好事。

夏尔米迎着风淡笑着,耳边传进呼呼的风声,几乎掩去一声细小的异响。

只是几乎,那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夏尔米不相信是自己神经过敏产生的幻听,急踩下刹车,车尾冒起长长的白烟和刺耳的刹车声。

这些天忙着公司的事,他倒差点忘了还有人想要他的命呢。

小心翼翼的下了车,夏尔米暗暗看了看四周,四周并没什么人影,只是公路上偶尔会有辆车开过。

绕到车的右侧,刚刚声音就是从那传来的,夏尔米借着月色细细看着车身,不会太意外的在油箱附近看见一个凹痕。

看来有人想让他做烧鸭!可惜他今晚开的是BMW,过去的军备车,现在实力依然坚固!至于有多坚固,你可以先开着一辆BMW对着墙以100码的车速撞上去,然后再开着桑塔那以同样的速度再撞一次,比较一下结果就明白了。

夏尔米按车痕一点点往回走,在不远处找到了弹头,是很常见的6.75mm口径的手枪,射程不超过300米,以这种枪想打穿一般车的铁壳命中油箱不成问题,不过夏尔米的车不会比装甲车差。

看来有人等不及想送他一程了!

夏尔米笑了笑,原本想忙过了公司的事再照顾这边,想不到有人不甘寂寞,既然这样盛情难却,他怎么能拒绝呢!

一早到办公室,斐决然讶然的看见显然一早就等着他的奥维尔和夏尔米。

奥维尔霸气的坐在总经理的专座上,冷冷看着进来的斐决然,而夏尔米背对着他,站在椅边远眺窗外,不同寻常的气氛让斐决然预感到什么。

“老大?”斐决然低叫声,同时带着寻问。

“你昨晚在哪?”奥维尔淡淡的语气带着审问的意味。

“我在家看资料。”

“昨天晚上有个酒会你应该知道吧?我说过什么你已经忘了么?”

难道又出什么事了?斐决然忽的抬眼望向一直不出声也不回头的夏尔米。

“等你现在才担心,夏尔米的尸体都冷了!”奥维尔愤而低吼,厚实的手掌拍在原木的办公桌上轰然做响。

“老大!”夏尔米半侧过头低吼奥维尔,“你都发了一晚上的飚了,昨天晚上就算决然在也帮不上忙,多死个人而已,你别对我保护过度了好不好?”

奥维尔闷哼一声,单手支额不再出声了。

夏尔米终于回过身,斐决然紧紧凝视他,看不出夏尔米哪里有伤,还是不放心的继续看着。

“我没事,也没受伤!”夏尔米平淡的对斐决然陈述,抬手给他一个弹头,“这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斐决然随手接过,仔细的审视了几遍,一边说出自己的看法,“很普通的子弹,6.35毫米口径,普通射程在70米以内,但是如果改装过的话可以到300米,这弹头是德国制的,金属强度要比别的国家高很多!”

“嗯!”夏尔米点点头,这话是斐决然说的,那基本上就是这样了,斐决然在这方面绝对是世界一流的。

“你穿的防弹衣呢?”斐决然问,希望从那上面能找到更多资料。

“我没穿防弹衣。”夏尔米回答。

“shit!”奥维尔低咒声。

斐决然对着夏尔米愣了愣,“打偏了?”竟然找这么菜的人来攻击夏尔米?

“没打偏,很到位!”夏尔米笑笑。

那怎么回事?斐决然疑惑。

“只可惜油箱外面的车壳厚了点!”夏尔米很幽默的张着一张笑脸,跟奥维尔的黑脸截然不同。

瞬时只听斐决然倒抽口气的吸气声,静静望着夏尔米,回过神时忽觉身上冒出一层冷汗。

“斐决然,你给我听着,就算死你也给我挡在夏尔米前面死!”奥维尔突然沉声命令。

闻言,斐决然整个人震了震,忽然明白,即使夏尔米放过他,他们两个人依然是紧紧系在一起的,怎么也摆脱不了,挣扎不开,甚至一辈子不能,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命运吗?

“听明白了就出去!”奥维尔厌烦的低语,紧锁的眉头依然在为夏尔米受袭的事心烦不已。

他没办法忘记昨天深夜,夏尔米带着弹头来找他的情形,心脏漏跳了长长的一拍,长得他差点停了呼吸,然后是为了压抑恐惧而大发雷霆,以费林的形容,就是暮然一声狂吼,整幢别墅的人都从床上跳起来,第一时间冲出房间,以为地震了。

“老大!”夏尔米沉沉叫他一声。

奥维尔停顿半秒不到,突然醒起,这是斐决然的办公室,他气糊涂了。

从大皮椅上站起身,奥维尔转对夏尔米,“晚上别回去了,住我那去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夏尔米气闷,什么时候奥维尔对他的保护欲这么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