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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见钟情(又名:你才是零号)(22)

“我签合同不需要你同意!”斐决然的口气也变得很冲,“夏尔米,记住现在谁才是总经理!”

夏尔米退开两步,不然他决对会一巴掌打过去,眼角看到办公室门口已经聚集了一群观望的人,夏尔米大步走过去,“砰”的甩上门,回身走回斐决然面前。

也许是真的让斐决然气疯了,气过头了,夏尔米反而觉得头脑开始渐渐冷却,用不带高低起伏的冷漠公事化的语调对斐决然说,“决然,前几次我不管你,我跟老大都想让你自己栽了再自己爬起来,不然你不会有进展,老大赔了钱让你栽了一次又一次,你要在公司维持你总经理的面子和威信,我让你随便骂,我忍了,用总经理的身份压我,我也忍了,但是你这次栽得太重,会把整个卡斯特家族都栽进去,既然你还是执迷不悟想用身份来压我,那晚上,我们董事长面前见!”

说完,也不管斐决然什么反应,夏尔米大步走出办公室,冷冷扫过在坐所有助理,沉声下着命令,“刚刚的合同,再帮我印一份,完整的,包括斐决然和加农最后签字确认的正式合同,另外,招集所有部门的经理、副经理到顶楼会议室,五分钟后开会,一个人也不准少!”

没错,他会这么失控就是因为那份合同最后签的是加农的名字,原本这份合同没有太大问题,但是因为对方是加农,合同里到处都是别有用心的条例,任何一条都能拖死这家公司。

他怎么就傻到忘了提醒斐决然小心加农?

夏尔米恨不得给自己一枪,光顾着收拾残局,却忘了小心加农,才害得自己现在这么被动。

两分钟后夏尔米拿到合同,五分钟后,到会议室,每个人都到位,只是夏尔米代替了斐决然的位置。

“各位!事出突然,我现在以董事的身份停止斐决然的一切职务,明天就会有正式文件下来,总经理位现在暂缺,希望各位能完成自己的本职,这个位置会是你们其中之一的,如果有无法决定或要总经理签字的都交到我这!还有问题吗?”

“夏尔米先生,能告诉我们因为什么事吗?”企划部的经理大着胆子问。

“抱歉,暂时不能告诉各位!”

“那,现在的企划还要继续吗?”采购部经理颤声问。

“除了运输部,其余部门照计划继续执行!”

“那运输部?”运输部经理问。

“噢!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了,人事部和会计部,给辞退职员的赔偿都不用给他。”

“夏尔米先生?”运输部经理惊讶的站了起来。

“你现在最好什么都别说,直接离开这个会议室!”夏尔米望着他的神色静静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在说,聪明的现在就马上走!

运输部经理浑身一颤,默不作声的走了,大家都知道夏尔米的背景,惹不起他。

送走了过去式的运输部经理,夏尔米又对上行政部经理,“先生,现在,你跟你的副经理换个位置!原本你也该是刚刚的结果,但是念在你在公司这么多年,再给你次机会,本份的做你的事,斐决然搬不倒我,你不用再费心机了,你在公司的一点小动作我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怕我知道而想赶我走。”

斐决然态度突然转变,夏尔米当然查过原因,但是一次炒掉两个部门经理对公司正常运作会有损害,而且会弄得人心惶动。

行政部经理额头冷汗直冒,连连点头道歉。

“好了各位,我跟你们其中绝大部分人已经不是初次合作了,我的脾气和风格各位心也有数,希望各位不会让我失望!”

所有人都岌岌自危,生怕出声就惹祸上身。

“运输部经理我会另外安排人,当然只是暂时的,所以运输部的两个副经理,你们努力了!”这是夏尔米常用的手段,恩威并用。

两个副经理连连点头。

“没问题就散会!”夏尔米点点头,径自离开了会议室。

一路离开了公司,夏尔米拿出手机,熟悉的拨出一串号码。

“喂?麦金斯,你把公司交给另外三个,到这边来顶一下运输部的经理。”

“不会吧?你不回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我去帮忙?”麦金斯不满的问。

“我没心情跟你说这个,你过来就对了,还有,今天你们别管公司了,去给你查加农,尽可能全的,连他有几个情妇,情妇有几根头发都给我查!”夏尔米一边打着电话边上了自己的新跑车。

“要叫阿米巴去保护你吗?”麦金斯听就知道又出事了,收起了玩笑的心情。

“暂时不用,资料快点,晚上五点前我会去拿!”吩咐完事,夏尔米收了线。

夏尔米开着车,犹豫了下,还是拨电话。

“我找加农。”

“总经理现在不在公司。”对面传来秘书小姐低柔的声音。

“你让他想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我叫夏尔米!”

收了线,夏尔米静静开着车,他不确定,加农是否真的不在,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加农这次胃口太大,他要想办法让他咽住,然后全吐出来!

那个白痴不知道有些便宜是不能占的吗?

当晚,斐决然到奥维尔那时,夏尔米已经到了,斜靠在三人组的长沙发上,奥维尔坐在单人沙发上,脸色一片铁青色,费林坐在他身边,想靠近他,也被他不耐烦的赶走,克拉克则靠在墙边静静观望。

“老大!”斐决然站在那低声叫道。

一整天,他都在看这份合同,但是除了违约金过高,其它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夏尔米,你把那份合同解释给他听!”奥维尔叫着夏尔米,似是不想多说话。

夏尔米抽出手边已经被翻烂了的合同本,翻开第一页,“第四条,运输过程由甲方公司全权付责,货物到港后再由乙方公司接手。”夏尔米抬眼看看斐决然全然不觉得有问题的神色,继续解释,“也就是说,从提货到装船再到运送到这里,一直到最后卸完船,都是由加农的人付责,如果他利用替我们装货的船走私,很容易就能把事推到我们头上,第六条,如果甲方船员紧缺,船只短缺或自然灾害问题,无法按时送到货物,可以适时延长时间。适时是多长?一天?两天?船员紧缺,船只短缺是他们的内部问题,与我们无关,凭这条他可以先运别人的货故意拖我们的时间,而我们是不能以这为理由要求对方赔偿的……”

斐决然越听脸色越苍白,他没想到一份如此普通的合同里面藏着这么多玄机,而且条条至命。

“……进货的主要地点是亚洲,而亚洲是加农的老家,一切都对我们不利,而这份合同连明确的终止日期都没有,最重要的是……”夏尔米抬眼看向斐决然,“违约金是全额运输费用的20倍,保守估计在2000万美金以上。”

斐决然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签了一份他根本付不起责任的合同,他甚至有了被千刀万剐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