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感动了我被抱着眼泪笑了)
(气氛太美离你太远有太多的幻觉)
(不能快乐不能改变causebabyImissyou)
(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有伴的人在狂欢寂寞的人怎么办)
(我边想你边唱歌想像你看着被感动了)
(我被抱着眼泪笑了我被抱着眼泪笑了sayforever)
半个月后•美国国际机场大厅
刚刚两架飞机到达,机厅内四处都是拖着大箱行李的人三两成群的走着,偶然的也会有零星的人独自在人群内穿行,嘈杂的大厅里不时还有服务小姐圆润的声音,各人四下张望寻找着熟悉的人。
人群中有个金色的头影不急不缓的走着,任凭人群怎么流动似乎都无法干扰他的悠然脚步,大幅的浅色太阳镜遮去了他的大半张脸,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他有对漂亮的绿色眼睛,整齐无华的衣着显示出他中等的出身和良好的教养,手上拿着一个带着泰国风情的手拎包,跟周围大包小包的人群显得不太和协。
恐怕没人能认出这个人就是夏尔米,连夏尔米自己都望着镜子会一时失神不认识那个人是谁。
他染了头发带上隐形彩色眼镜,在泰国晒成了古铜色,然后换了假的护照假的证件回到了美国。
没人认识他,也没人知道他回来了,而这也正是他要的。
站在灯下被人当靶子打实在是件不太愉快的事,所以就算他没办法把那个幕后人抓到阳光下,至少让他把自己也藏进暗处,这样才公平,也好做事。
所以他用公司合作的名义先去了法国,在法国换了假护照假证件,又在法国的贫民窟住了几天,确定没人跟着他后就用新的身份去了中国,又换了次证件,把头发染黑后到了泰国,在那换了最后的证件,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回到了美国。
能这么顺利,还要感谢沈天和留下的玉器。
暗自四下张望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不枉他如此大费周章的转换身份。
不成功,他就没有半条退路了。
做这一切他都没有告诉奥维尔,对奥维尔的不信任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等事情解决了,他要用什么颜面去见奥维尔?
其实走这一步,他已经是被逼到了绝境。
所以走之前,他留了一千万给琐珥,余下的钱以后每月会有人汇给琐珥,供他衣食无忧的日子,各个公司已经找好了接班的人,管辖的地盘交给了佐治拉他们,无牵无挂的走上这条回不了头的路。
前途是一片迷茫,这是让夏尔米最感到疲惫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却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押了进去,他清楚的知道,他赢不回什么,只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输进去。
其实夏尔米常常会想起小时候的花园,三个人蠢蠢的笑声,暖和的阳光和青草的香味。
无知者,无畏。
无知给他们勇气,给他们梦想,给他们希望,不知道猜疑,不知道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
如果用他的命可以换回那份单纯的信任,夏尔米相信自己会毫不迟疑。
冥想间感到身后不寻常的脚步声,夏尔米不确定是什么人,但是猜想不是冲自己来的,必竟他已经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并且很明显是朝自己这个方向,夏尔米的心底不觉转过许多念头,但是如果现在有什么行动,摆明了不打自招,不但他的努力白费得不明不白,他所做的牺牲也都没了意义。
脚步声停在了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夏尔米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去见个面。”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夏尔米镇定自若的回过身,面前是个平凡无奇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个相似的男人,如果不是他们刚刚明显受过训练,快而不乱的脚步声,夏尔米还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问题。
“正好我还在为吃饭的问题发愁呢!走吧。”反正说不去也没用,问他老板是谁也只会得到“到时候就知道了!”这一类的答案,夏尔米懒得跟他们多费什么唇舌。
三个男人很恭敬的引导夏尔米走出机场,夏尔米一时不能确定要去见的人是不是要杀他的人,情况越来越复杂的感觉。
男人带夏尔米到了一辆宾士车旁,为他打开车门。
夏尔米望了眼,瞬时愣在那,他没料到这么快就见到了正主,更没料到会是他。
“不想上来?”卡伯那望着他平淡的问。
“不……没有。”夏尔米急忙上车,直觉地问道,“二哥,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卡伯那冷淡的回问,褐色的长发卷曲的垂在耳边,一对深色的眼全然带着霸气,一张上了岁月痕迹的脸带着一个沧桑男人的风尘,恍惚间,可以感觉到跟夏尔米相似的气息。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夏尔米想不透自己是哪里出了差错。
“这不是我来找你的目的,你自己想想哪里出问题了。”这是卡伯那惯用的教育手法,让犯错的人自己找错。
“那你找我的目的?”夏尔米立刻反问,脑中什么东西一瞬间似乎绷紧了。
“告诉你整件事的关键,夏尔米,一切该了结了!”卡伯那望着夏尔米低语。
夏尔米望着卡伯那,感觉什么东西绷断了,千头万絮的东西一时全都塞满了头脑,让他没有思考的空间,只能等着卡伯那把那些东西一根一根的理出来。
“少爷,夏尔米少爷已经回国了。”管家不高不低不带情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知道了,你下去吧!”奥维尔沉稳的声音回应。
奥维尔坐在阳台窗边,望着窗外的阳光树林,深幽的眼神却跳过风景,望向不知所在的地方。
费林安静的坐在一边,自从夏尔米走后,奥维尔就变得很沉的感觉,连带的费林也变得安静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奥维尔喃喃自语般的说着。
“你不能杀夏尔米!”费林望着奥维尔说。
“我说了要杀他?”奥维尔危险的反望着费林,夏尔米就像他的炸弹踩点器,一个不小心,就算是费林也会被波及。
“那你想怎么解决?”费林回问。
怎么解决?奥维尔茫然,低声的说着,“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许多事不是主观意识想解决就能解决的,往往到了尽头,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开始不想解决,茫然不知所措,最后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头脑会渐渐变得一片混乱不堪。
“你不能不知道,你是老大,夏尔米是你的兄弟,他要听你的!”
这个老大做得很累,他要一直撑着太多的东西,不能倒也不能摇。
坐望日过当头,奥维尔不说话,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笑了,却又被哀伤取代,有时无奈,有时又疲惫。
“叩叩!”不知是多久后,有人敲门。
奥维尔仿如没听到,不出声也没有回应,费林叹口气,对门外大叫,“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