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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故事(127)+番外

段可湘叹了口气:“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吧,只不过……”

“周贺那个人,不行的。薛立臻。”

七月,周贺终于又找了薛立臻。

那天薛立臻刚围观了公司里的女职员八卦周总的未婚妻,一个说周总的未婚妻长得一般般啊,周总那么帅气……另一个说你懂什么,我听说那女孩老爹是税务局的。

当晚十二点过,薛立臻半睡半醒之间,听见手机响了。

“泰康路上的水云间,302,来……”周贺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醉意。

薛立臻在心里暗骂这傻逼怎么又喝成这样,就怕不胃疼啊?

差两分钟凌晨一点,他敲开了302的门。

门开的一瞬间,他就被周贺拖了进去。

然后一路拖到床上,力气大得像磕了药似的。

周贺毫无耐心地撕扯薛立臻的扣子,“嗒嗒嗒嗒”,一连串的扣子崩到了地上。

“周贺,你他妈的……”

“薛立臻,我要干妳。”

薛立臻心里好笑,想,果然老爹在税务局当官的未婚妻满足不了周总?

转念一想,我高兴个毛线啊,神经病。

“还置气呢?”周贺问。

“没……”薛立臻搂住周贺,双手在他紧实的脊背上来回摩挲。

“这段时间干什么呢?”周贺又问。

“没干什么。”今天吃错药了么,话这么多。

“腰抬起来点。”周贺在薛立臻小腿上捏了捏。

“嗯……嘶!你他妈的——”周贺毫无征兆地进入,疼得薛立臻眼泪都涌上来了。

“爽么?”

“爽你大爷!”

“再骂一句,”周贺半眯着桃花眼,一脸餍足:“就喜欢你这个劲儿。”

……

第二天一大早,薛立臻就醒了,周贺在一边儿睡得像死猪。

衣服是不能穿了,薛立臻犹豫两秒,从地上捡起了周贺的白衬衣。

还好牛仔裤的扣子没被周贺拽掉。

薛立臻穿好衣服,草草洗了个脸,溜了出去。已经六点五分了,李阿姨七点就来。

回家的出租车上,他接到了周贺的电话。

“我衣服呢?”

薛立臻心虚地瞄了一眼司机:“我身上。”

“哟,”周贺笑了:“拿回去收藏么?”

“我急着回家。”

“急什么,我没够呢,你在家等着,我让老陈送件衣服就过来。”

“等等,”薛立臻看向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咽了口唾沫,说:“我这段时间没住林海别院的房子,我回我妈那儿了。”

周贺不说话了。

薛立臻本想解释一下老妈的情况,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回去。周贺有未婚妻,就要结婚了,他还大半夜跑去和周贺打炮——已经挺下贱的了。他不想搞出一种“就该住在周贺的房子”的感觉。那成什么了。

“搬回去就搬回去吧,正好杨清的表哥要来甘城,没地方住呢。”

“我——”

“对了,还有个事,想起来了就和你说一下吧,提前准备红包,”周贺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玩笑话:“我和杨清打算结婚了,不是下个月就是下下个月。”

“……嗯,”薛立臻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把车窗又开大了一些:“我会包个大红包的。”

“得了吧,我开玩笑的,你一个月挣多少钱啊还大红包,”周贺咳了咳,说:“行了不扯淡了,你记得把林海别院的房子收拾干净啊,别留下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表哥再过几天就来了。”

“好,没问题。”

薛立臻挂了电话。

又过了几分钟,他家到了。

薛立臻垂着眼递去50块钱,司机扭头找零时愣住了:

“哎,你怎么……哭了?”

八月,周贺又找过薛立臻三次。薛立臻被一个小姑娘看上了,她叫童可嫣,昵称小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很可爱。

最后一次,那天晚上,周贺正趴在薛立臻身上起起伏伏的时候,薛立臻手机亮了。

小童发来语音,说看了鬼片,不敢睡觉,拜托薛立臻陪她聊天。

薛立臻看着周贺似笑非笑的眼睛,竟鬼使神差地回了句“好”。

然后他就和周贺大打出手,周贺的眼睛被他揍了一拳。

记忆里,周贺的最后一句话是:

“薛立臻,养条狗都养熟了——滚蛋!”

九月二号,薛立臻没有妈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真的完结这个番外……

☆、番外-薛立臻和周贺(七)

老妈的葬礼一切从简,是她自己安排的——那还是几年之前她尚且清醒的时候,交待薛立臻的:“我死了可别大办,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别去买那些贵的要死的墓地……骨灰放殡仪馆也行。”

薛立臻没告诉周贺,准确地说是没告诉任何人。楼道门口只孤零零摆着一个花圈,上面写着“孝子薛立臻奉上”。第二天,薛立臻抱着骨灰盒去了前不久买好的墓地。

墓地管理人反复向薛立臻确认:“这个……把老人请进来,是要看日子的,您真的决定就今天?”

薛立臻点头:“嗯,就今天。”

薛立臻不信这些吉日不吉日的东西,也就连带着老妈“不信”了,反正,薛立臻想,我是老妈唯一的家人,她会同意的。

薛立臻已经脚不沾地地跑了一天,从早上出殡,一直到火化完带着骨灰盒来墓地。从昨晚到现在,他已经三顿饭没吃了,倒也不觉得饿。

一切处置妥当,已是下午五点。墓园里一片静谧,橙红色的夕阳斜斜地打在墓碑上。薛立臻抱着膝盖坐在墓碑前,后知后觉的,饿了。饿得发慌。

初中的时候,每天老妈给他十五块钱,他要靠这十五块钱吃早饭和午饭。老妈给的钱虽然少,但却经常在一清早出门买菜之前提醒他:“立臻,早点起,别不吃早饭啊。”他还睡着,迷迷糊糊地“嗯”一声。

想到这,薛立臻忽然悲从中来,眼泪哗啦啦往外冒。像开了一个大闸。

薛立臻想,我没有妈妈了。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还好墓园里没人,薛立臻掩面痛哭,呜咽声久久回荡。

第二天,薛立臻照常去上班。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悲恸,他隐约地想,自己的某一部分魂魄——如果有的话——大概是被老妈带进地下了。

桌上的电话响了,薛立臻接起来。

“薛立臻,周总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竟然是周贺的海归秘书。

“嗯……好。”

自从上次打架之后,周贺就再也没联系过他。

薛立臻走到周贺办公室门口,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

“你坐吧,”周贺冲着他办公桌旁边的沙发扬扬下巴:“有点事和你说一下。”

“嗯。”薛立臻坐下。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要在齐县开个分公司,现在那边儿要建工业园区,发展空间很大。”周贺语气平静,薛立臻无端地想,大打出手那天晚上,是我做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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