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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故事(40)+番外

聂原一圈圈绕在脖子上,立马就暖和了很多。

“我手机没带,走吧,去那边儿的报亭,我给周贺打个电话。”

聂原“诶”了一声,问:“不是说去你家?”

问完就后悔了,显得自己好像很想去他家似的。

乌天摸摸聂原的脑袋:“我家这会儿没人,我没带钥匙,先去周贺家待会儿,他家这会儿也没人。”

聂原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手:“你挺累的吧?刚才……谢谢你啊。”

乌天收回手:“跟我有必要说这些话么?”

聂原只好讪笑。

乌天打了电话,没一会儿周贺就骑着摩托车来了,后座坐着薛立臻。

“哎乌少爷怎么落魄得流落街头了?”周贺笑着说。

乌天反击回去:“嗯,是不像你,天天都,”看向站在周贺身旁的薛立臻:“美人在怀的。”

周贺竟然一脸餍足地“啊”了一声,伸手勾住了薛立臻的脖子。

薛立臻的脸瞬间就红了,一直红到耳垂上——竟然没一脚踹开周贺。

聂原:“……”

乌天看着周贺,目光意味深长。

“来,爷赏的钱,拿去打车,我们肯定比你俩先到家。”周贺从兜里摸出张百元大钞,夹在指间往乌天面前晃。

“滚蛋吧。”乌天抽出钞票捏在手里。

到了周贺家,聂原才猛地想起来,周贺家好像就在乌天家相邻的小区啊?

同样是别墅,同样是空荡荡的客厅。

薛立臻坐在沙发上,两手规规矩矩的扣在膝盖上,表情很拘谨,聂原想,我去乌天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吧。

“你去洗澡吧,衣服都是新的,走到头右拐就是浴室。”周贺把一团衣服递给聂原。

“嗯,谢谢。”聂原双手接过衣服,往浴室走了。

乌天看着聂原推门进了浴室,又看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薛立臻,最后看向周贺。

周贺笑了笑,当着薛立臻问乌天:“要不你去和他一起洗吧,稍快点儿。”

乌天:“……滚蛋。”

周贺扭头对薛立臻说:“立臻,我想喝水,穿过前面的饭厅,推开推拉门,就是厨房,你去找个壶烧点儿水,饮水机里没水了。行不行?”声音软得像绕着圈儿。

“嗯。”薛立臻起身去烧水了。

周贺靠在沙发上,看着乌天,一脸笑意。

“你和薛立臻……是……什么关系?”乌天往饭厅那边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问。

“你觉得呢?”周贺反问。

“少绕圈子。”乌天心里紧张得不行。

“怕吓着你,”周贺收敛了笑容:“但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估计……我没想到,你也……”

话没说完,但乌天已经明白了。

……是他想的那样。

但又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字数少了,因为今天忽然飞出一只大蟑螂呜呜呜,吓死我了呜呜呜,没心情写了呜呜呜!(周贺真迷人哦!)

☆、当时(二十六)

“为什么?”乌天低声问周贺。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薛立——不,为什么……是个男的?”乌天艰涩地问。

周贺:“先是薛立臻,然后才是个男的,我也不太说得清,反正就是忽然觉得可以是他。”

“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我是说,你们最开始是朋友对吧,那你是怎么发现你对他的……感觉……”

“这个壶行不行?”薛立臻的声音忽然从厨房传过来,紧接着就见他拎着个黑乎乎的壶快步走来。

“怎么把这古董都翻出来了?”周贺声音里满是笑意:“走吧,我去找。”

然后就把乌天独自丢在客厅了。

乌天靠在沙发上走神儿,想起初三的时候,他和周贺听见关于薛立臻的传言,说他妈经常被他后爸打,打得很凶,用长条的木板凳往身上抽。然后有一天——那会儿周贺正和段可湘打得火热——周贺带段可湘出去吃了饭,把她送回家的路上,被薛立臻埋伏了。之前也说过,周贺懒得和薛立臻讲理,每次薛立臻以为周贺要和他单挑的时候,周贺都拉着乌天二打一了,但那次,不知道薛立臻是不是事先知道周贺要带段可湘出去玩儿,总之,恰巧赶上乌天不在。

薛立臻在初中是出了名的打架下手狠,而且老师同学都知道他家里穷,就算把人打伤了要赔钱,他家也赔不出多少钱,纯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薛立臻手里攥着根粗大的木棒,对段可湘沉声道:“小湘,你走开。”

段可湘对周贺绝对是一片痴情:“薛立臻!是我甩的你!你打周贺算什么本事?!”

本来周贺还觉得段可湘在这儿呢应该打不起来,但段可湘这么一说,他面子上就有点挂不住了。被正在和自己眉来眼去的女生护在身后,她还说“你打周贺算什么本事”,靠,说得跟老子打不过薛立臻一样!

更要命的是,薛立臻接下来的一句话。

“小湘,你干嘛非要和他在一起?他除了长得人模狗样,还有什么用?”

被情敌,当着姑娘的面儿,说得跟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样!

段可湘急得声音都带上哭腔了:“你走开!我就喜欢他长得好看不行啊?关你什么事?!”

周贺:“……”

段可湘眼泪汪汪地拉住周贺的手:“周贺,你别生气好吗?我们走吧,我们别理他。”

……周贺怒点其实不高,只不过平时装得潇潇洒洒。这下是真装不下去了——主要因为当着段可湘,太没面子了。

“你先走吧。”周贺对段可湘说,目光却钉在薛立臻脸上。

“周贺,我……”段可湘又涌出两行泪:“周贺……”

“让你走就走!”周贺的耐心用完了。

段可湘抽搭着跑走了。

……

乌天印象很深,那是他印象里周贺最狼狈的一次。

灰头土脸,胳膊和膝盖都蹭破了皮,一个眼眶是青紫的,鼻子还留着血,他靠着脏兮兮的墙壁坐着——周贺可是有一天擦三次鞋的洁癖。

这就是乌天赶过去时周贺的样子。

薛立臻就坐在不远处,也是靠着墙壁,他比周贺稍好点儿,只是嘴角肿了起来,但乌天见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猜想他腿上受了伤。

“你来架一下我。”周贺哑着嗓子说。

“不揍薛立臻了?”乌天问。

“这次算了,”周贺撩起“五彩斑斓”的白T恤下摆,擦了擦脸上的血,“走吧,去前面十字路口打个车。”

乌天把周贺的胳膊绕在自己肩膀上,架起了他。

两人从薛立臻面前经过时,乌天看了薛立臻一眼。

薛立臻的板寸极短,配上他近乎苍白的肤色,带点吊眼梢的眼睛,和尖尖的下巴,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凶狠阴鸷的气息。

薛立臻不说话,就那么恶狠狠地盯着他俩。

上了出租车,周贺向乌天讲述事情的经过,乌天才知道这场架何以如此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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