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热情故事(58)+番外

聂原下了大客车,没去打的,而是上了公交车。公交车要慢很多,但也便宜很多。

当公交车到了乌天家那站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聂原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饭,早已经饿过了好几阵儿。

又在乌天家小区里走了好一阵,才站到了他家别墅前。

聂原拍拍自己衣裤上的灰,仔细将领子理整齐,才敲了敲门。

没人应。

聂原又敲敲门,比刚才使劲儿了一些。

门开了,乌天穿着件薄薄的纯白线衣,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凸起的锁骨,一派潇洒英气,看得聂原肚子饿都顾不上了,只想扑上去狠狠亲两口。

“刚才他们声音太大,没听见你敲门。”乌天笑着说。

聂原还没来得及张口问“他们”是谁,就看见了乌天身后跟来的蒋澜澜。

“聂原也来玩儿吗?”蒋澜澜冲聂原笑笑,嘴角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乌天拍拍聂原的肩膀:“他们没地方排练,正好我家就我自己,我就让他们过来了。”

又走过来几个人,都是班里的同学,笑嘻嘻地冲聂原打招呼。

“你先坐着等会儿行吗?一会儿就排完了。”乌天对聂原说。

聂原坐到了软绵绵的沙发上,看着乌天和蒋澜澜一起站在客厅的角落里,低声商量着什么,手指时不时在剧本上点一点。

一个女生笑着问蒋澜澜:“你俩聊完没有?我们这儿还等着再排一遍给你们看呢!”

蒋澜澜红着脸白她一眼:“我们明明在商量你们的剧本好不好?”

聂原把脸扭向窗户,盯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

直到四点过,蒋澜澜和那几个演小品的同学才从乌天家离开。

乌天送他们到门口,关上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事儿太墨迹了,本来打算今天去上网来着。”

聂原低着头没说话。

“中午没睡觉困死我了,咱俩睡会儿?”乌天凑到聂原身边,揉揉聂原的头发。

“……嗯,你困就去睡吧。”

“一起嘛,”乌天搂住聂原的脖子:“刚刚他们在这儿,憋得我……”

话没说完就低头吻上聂原的唇。

聂原闭着眼慢慢回应。

吻了一会儿,乌天松开聂原,皱着鼻子说:“你身上有股汽油味儿,是车上的吧,要去洗澡吗?”

聂原“唰”地站起来:“我现在就去。”

乌天:“一起吧?”

聂原身体一僵:“不了吧。”

乌天眼珠转了一圈儿:“那好吧,我去给你拿睡衣。”

聂原走近浴室,开水,热气立马氤氲开来。

脑子里一会儿是聂美荣的冷笑,一会儿是蒋澜澜甜美的笑脸。

恍恍惚惚地洗完澡,聂原打开乌天团成一团的睡衣睡裤。

……怎么没有内裤?

聂原不好意思叫乌天给自己找条内裤来,只好先穿上睡裤,打算一会儿自己去找。

“乌天,我洗好了。”聂原叫道。

“嗯,我在屋里,你进来吧。”

聂原循着声音,推开了乌天卧室的门。

然而门开的一瞬间,聂原就愣住了——

乌天正.裸.着上身,坐在床上,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拉灯,上肉!

☆、当时(四十一)

“好点儿没?”乌天盘着腿坐在聂原身旁,轻轻捏了捏聂原的肩膀。

“……我歇会儿。”聂原趴在床上,脑袋埋在蓬松的枕头里,气若游丝。

“对不起,我、我没想到——片子里没这样啊……”

聂原心想去你妈的你让我捅了试试啊。

乌天的手滑到聂原腰上,软软地揉了揉:“能动吗?我换个床单儿。”

“……等会儿行吗?”聂原偏过头费力地说。

“行行行,那你歇着!”乌天忙把被子往聂原肩上拽了拽,为他把被角掖紧。

“你喝不喝——”

乌天忽然噤了声。

聂原也陡然间屏住呼吸。

过了两秒,乌天低声说:“好像有人敲门,你听见了吗?”

聂原声音打着颤:“是吧。”

“我爸妈应该不会现在回来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满脸惊慌。

聂原撑着胳膊从床上爬起来,疼得龇牙咧嘴。乌天赶紧圈住聂原肩膀,把他揽在怀里:“估计不是我爸妈,他们带着钥匙的,可能是收煤气费的,我不去开门就行了。”这时敲门声已经停了。

“我先把衣服——嘶!”聂原腰一软,只觉某个地方一阵刺痛,整个人又滑到床上了。

乌天伸去扶聂原的手在空中一顿——手机响了。

两人再度对视。

“是我姑。”乌天攥着手机说。

“……她……她是不是在外面。”

急促的铃声催命般回荡在屋里。

乌天手一抖,摁了绿色的接听键。

“姑……我……在家……在睡觉……开门,噢,我穿下衣服,你稍微等会儿。”

乌天一面说着,一面指指角落的衣柜。

挂了电话,乌天匆匆从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出来,扭头对聂原说:“我姑在门口等着开门,你先在这儿躲一下吧!”

聂原一听,吓得瞪圆了眼:“好、好……”

聂原裹着床单儿钻进了衣柜,柜门合上,视野里成了一片黑暗。

衣柜本就不大,再塞个一米七出头的男生进去,就拥挤不堪了。聂原后脑勺和腰都被柜子里的隔板顶住,两腿绷着,才将将关上柜门。

腰又酸又疼,那地方也疼,身上裹着潮乎乎的床单,聂原在心里祈祷乌校长快走,乌天赶快来放他出来。

但这一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到后来腰以下都麻了,双腿绷了太久,即便是冬天也出了一身的汗,头晕乎乎的。这柜子是木柜子,门很厚重,聂原想可能是待了太久,缺氧。也因为是木头门,门稍微被推开一点,就会有“吱”的声音。

聂原只能不断对自己说,再忍忍。

起初还能隐约听见几句乌天的说话声,后来说话声也听不见了,耳畔只有自己越发粗重的呼吸声。

……

聂原几乎是一头栽出了柜子,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聂原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把嘴张到最大,用力呼吸着。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聂原把床单胡乱裹在身上,踮着脚走到了屋门口——屋门是开着的,一眼望过去,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

聂原走到门口,见乌天的靴子没了,拖鞋摆在鞋架上。

看来是和乌校长一起出门了。

聂原怔了几秒,转身回屋,虽然身上又黏又腻,但还是面无表情地套上了自己的衣裤。临走前,聂原将那张已经皱巴巴的床单扔进了厕所里的塑料盆,想了想,又将盆里接满水。

然后聂原背上书包,离开了乌天的家。

去学校的公交车上,聂原发现坐在自己身边儿的老太太一直盯着自己看,吓得他全程都缩着脖子——害怕是乌天在自己脖子上留了什么痕迹。

上一篇:落跑新郎带球跑 下一篇: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