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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梦游也别错占别人床啊少年(7)+番外

匕首势若破竹,擦过科札特心脏处的衣料,直直插入距心脏口极近的腋下。

科札特·西蒙,自始自终不曾变过呼吸频率,更不曾睁开过眼。

久律的眉皱得更紧,但又不由地缓了神色,显得矛盾非常。

看来科札特·西蒙暂时是真的醒不过来了。这样的情况,倒不知是好是坏。

迟疑不过一秒,他敛下眉眼,将匕首收回鞘中,用软绳绑在腰间。

而后,他将科札特·西蒙的身体推进床的最里侧,自己翻身往床上一躺,缩进柔软而温暖的被窝。

初春的夜,凉得刺骨,却比冰透烦乱的心要暖上一些。

扑朔迷离的际遇,装模作样的继弟,难以处理的红发少年……

这个夜晚,还真是糟糕。

脑海里划过这一浅淡的念头,他伴着温软的被褥渐渐沉入梦乡。

可是,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糟糕的情况远不止他昨天遇上的那些。

会客室,登门拜访的迹部家大少爷眉眼傲气地坐在他对面,修长有力的五指匀称张开,覆在那张优雅非常又张扬非常的俊脸上方。

“请问……”因着迹部景吾迟迟不开口,久律半眯起眼,正要四平八稳地问询对方的“贵干”,不料才一开口,就被一直作沉默高深状的迹部大少打断。

“昨晚,你擅闯了本大爷的家。”迹部景吾呷了口茶,俊冶的脸上似笑非笑。他就这么停在这一句不尴不尬的话上,显然是好整以暇,静待久律的反应。

“抱歉,我有重度的梦游症。”久律木着一张脸,看起来异常的平静——当然他心底是惊讶的,只是抵不住反射弧太长,脸部表情的反应力太迟钝,所以才造成一种处变不惊的假象。他的神色动也未动,眼皮抬也不抬,只是风云不变地回视对方,“如果给贵府造成了什么经济损失,我如数赔偿。”

“哦?”

“或者你可以选择将我告上法庭。”久律上身后仰,放松了姿势倚靠在浅褐色的皮质沙发上,“那样的结果,仍然只是赔偿金而已。两种选择,你可以任选一样。”

之所以这么说,只因为久律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来意似乎并不简单,至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巧的是,现在的他因为昨天的那些破事,完全没有心情顺着对方的意,他只想狠狠地警告那家伙并在照价赔偿后毫不客气地丢出去。

对于心情不好的人来说,什么东西都染上了一些暗色,特别是上门讨债的人,尤其碍眼。

“啊嗯,还真是有恃无恐啊。”意义不明地说着,迹部景吾缓缓挑唇,轻抵眼角的指节微动,无名指点上眼角的泪痣,“经济损失倒谈不上,只不过昨天,你在本大爷家的浴室里埋了一样有趣的东西。”

说着,他右手一翻,一枚金光闪闪金制的络子球格外别致地躺在他的手心,里面空心的地方还躺着一颗莹润剔透的琥珀石。

久律淡定地瞟了那精致的珠宝一眼,他对此表示毫无压力——压根没见过,不是他的私有财产。

至于不合宜地出现在迹部家……迹部景吾还能活生生地坐在他对面,这东西又不是炸弹,没有把迹部大少炸成渣的功能,构不成伤害罪,应该不会惹出太大的问题。

至于盗窃宝物?呵,一个重度梦游不受意识控制的人,怎么能因为他没有自主意识的行为治罪?

所以毫无压力的真宫寺少年一脸淡定,从容平静地直视迹部家的大少爷,顺便还意思意思地往眼神里加了点应景的疑惑。

“这颗宝石,正是前两天被怪盗基德盗取的‘八巧镜心’,”迹部景吾紧紧盯着久律,眼神一刹那变得锋利,凉得渗人,“昨晚的事,还有你的体质,真是不巧地令人扼腕啊,怪盗基德。”

传说中被迹部财阀的大少爷指认为“怪盗基德”的真宫寺少年表示,他很想把眼前这个胡说八道的少爷扔到窗外去。

压制住蠢蠢欲动的恶念,久律木着一张脸,郑重其事地开口:“迹部少爷,你知道沉东京湾是什么感觉吗?”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初代剧情还没完,这只是中场休息……

啊啊啊我要写轻松文啊正经什么的真让人忧桑qvq

ps:改了下不通顺的语句。

7鬼梦之外

“迹部少爷,你知道沉尸东京湾是什么感觉吗?”久律坐直了身体,盯着对方的目光不再浅淡,而是像要刺破一切屏障将对方的意图吸摄于心的深沉,“现在我想我们的立场可以对调一下——诽谤罪可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这一大早跑来“他”家胡说八道的男人,就算他想要私下和解这事,“他”也想把他告上法庭,以诽谤之名。

毕竟是迹部集团的少爷,见了不少世面的迹部自然不会因为真宫寺的三言两语而慌了神色,反倒是一副老神在在万事运筹于心的模样,看起来颇有商业高手的风范,“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真宫寺君,你该如何解释本该落在怪盗基德手上的宝物,竟会出现在你的手中?”

迹部景吾扬了扬金络琥珀,“这可是真品,”又丢过去一卷录像带,精准地扔在律的桌前,距离桌角三英寸的地方,“这是你昨晚在我家埋藏‘八巧镜心’的全程影像,里面细致地拍摄了每一个细节,甚至能辨识出影像里的‘八巧镜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久律没有去接那盒影带,想也知道那不过是一盒无关紧要的复制品。只是,迹部家的少爷,绝不会做“确认怪盗基德是谁”这种无聊的事,他会特地登门造访,一定有什么别的目的。

“呵……”迹部景吾勾唇,嘴角那如握胜券的自信意味让久律怎么看怎么想丢个鞋托拍过去。而最让久律想执行那无礼行为的是,这大少只勾唇沉默轻点眼角的泪痣,一双桃花眼透过指缝犀利地盯着他,偏偏这位大少还维持着这个审视的姿势,过了好一段时间仍是一言不发。

若不是对方的保镖还尽忠尽责穿着黑社会一样的制服戴着不知用来挡风还是用来装酷的墨镜笔挺威武地站在大少身侧的话,他说不定会真的按捺不住那股子(拍拖鞋的)冲动。

“别再点你那颗高贵的泪痣了,迹部少爷。”久律起身,毫不客气地拉开房门,将“我很忙,你再不说我就送客”的意味发挥得淋漓尽致。

迹部景吾坐在原处岿然不动,只是脸色有那么一点点的发黑:“啊嗯,真是不华丽。”

喟叹抚额,他的目光扫过身旁一直作透明布景状的助理,后者立即会意,快行走了几步,将一直像服务员抱端盘一样紧抱着的文件递给久律。

“这是什么。”两手交叠相环,久律并没有乱接不明物的打算。

“企划案。”迹部景吾同样双手交叠环着臂膀,脸上的表情要多淡定就有多淡定,仿若刚才目光锐利逼人不断试探撩拨真宫寺少年底线的家伙另有其人一样,“迹部集团与真宫寺不动产的合作方案,劳你交给你家老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