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每一次初恋(3)

两个人对这事已经熟门熟路,袁徳铭用手指抹开一部分润滑液,等不凉了再给罗彻里里外外涂抹。完成所有准备工作,罗彻跪趴在床上,袁徳铭扶住他的腰,慢慢把性器顶进他的身体。

下面紧致的穴口包裹住袁徳铭,他“吁”出一口气,才勉强没有呻吟出声。

2.炮友与家人

罗彻喜欢後背位,袁!铭一手掰著他的肩膀,一手掐著他的腰,哪怕粗暴一点都没问题,他可以在整个过程中保持硬挺,有时候都无需用手撸动下身,就射出来。袁!铭看不见他的脸,总觉得这个时候的罗彻大概有点放纵的意味,所以也格外卖力地干他,听他发出失控地叫声。

罗彻在床上的时候极少说话,但是叫床叫得很好听,抑扬顿挫又不过分夸张,他没到的时候“唔”的那几下就是为了鼓励对方的,等有点意思的时候就开始急喘,如果爽了他就开始哼唧,爽翻的时候他叫得有点儿惊恐惨烈,爽过了之後还能拖长调子“嗯”几声。袁!铭很少碰到叫床都叫得这麽有特色的,於是有一次跟他交流心得就说起这事,结果罗彻听後挠了挠额头,“这样会不会很套路化?”

袁!铭乐不可支,“你想成为性爱专家吗?还研究这个东西!”

罗彻做爱的时候,总会给人这种感觉,好像他要把性体验写进医学论文里似的,所以往往不色情,然而很激情,学术层面的激情。

袁!铭有时候挺想勾出他的另一面,因为总觉得这样的罗彻给人演戏的感觉,尽管看起来他演技高超。

袁!铭大抽大干地顶送,经过润滑後的套子裹在因茎上,穴口不断摩擦吞吐著,在灯光下泛出一片水色的晶亮,连带根部都积起了白色黏液。罗彻开始惊呼起来,袁!铭弯下身,摸索著捞住他前面,用力撸动,让高潮进行得完美无缺。

手上传来灼热感,湿滑粘腻,一股特殊的腥味弥漫在空气里,袁!铭觉得自己也算体贴,每次都让他先到了,再开始自己爽。

他喜欢站在床边,把罗彻拖过来,腰臀以下悬空了面对面地干,为了保持平衡,还得扣住罗彻的脚踝举高了。他挺送腰部张开双臂站得笔直,仿佛跳华尔兹一般绅士,但是因为前面这一位并非女士,而且抓的是脚踝,所以有一种冷酷的下流感觉。罗彻一会儿就给顶得整个人回到床上,这时候袁!铭也该差不多了,他弓下身子发狠地压住罗彻,稍微“嗯哼”两声就射了。

干男人就是这点好,双方都可以很尽兴,不用顾忌什麽,哪怕罗彻这样温文到有点禁欲气质的人,首先他是个男人,不会跟女人一样的假装矜持。

两个人就著相连的姿势一起瘫软在床上,袁!铭休息片刻,慢慢拔出半软的性器,套子的前端装著乳白色的精液,他小心地捋下来,用纸巾裹上。

“嗐,又忘了!”罗彻正坐在那里懊恼。

袁!铭偷笑,每次罗彻都记得要拿条毛巾垫在身下,这样射出来的精液就不至於弄脏床单,可是每次浑然忘我地射完,他才开始低头找毛巾。

“我给你洗吧。”袁!铭开始客串洗衣工。

“别了,你每次都是直接把床单丢进洗衣机里。”

袁!铭愕然,“那该怎麽洗?”

“说了多少次,先到水龙头下冲干净,再丢进洗衣机里。”

袁!铭从地上抄起长裤,从裤兜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他正要点一支事後烟解乏,听罗彻这麽说,倒是停下了手里点烟的动作,“这都在水龙头下洗干净了,还用放进洗衣机再洗一遍?穷讲究啥呢,我都那麽洗,我看就是你有洁癖。”

罗彻下床,光著身子走过去拉开衣柜门找干净床单,“那是,每次你都在我这里干,你那边的床单一年都不用洗的是吧?”

“让你来你又不肯来。”袁!铭点上烟,刚抽了一口,因为急於说话,结果让咽给呛著了,他咳得眼泪汪汪,“我的床单哪有一年不洗,你别血口喷人好吧?我半个月至少换一次,我喜欢裸睡,床单不干净我睡不著觉。”

床单找到了,罗彻放在床边的沙发椅里面,拉起袁!铭的手,一把揭掉他身下的脏床单,“走了,一起去冲澡。”

“我烟还没抽完。”袁!铭抱怨著,把烟头按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这只烟灰缸是他专用的,罗彻不抽烟。

罗彻新买了一种沐浴乳,清苦气味的茄科植物淡淡的香气,他挤了一点出来,帮袁!铭涂抹,盖上热毛巾,隔著毛巾按摩揉搓。袁!铭手撑著浴室墙壁,低下头去,就冲著这待遇,不抽烟也值了。

“你别对我这麽好,我怕我会爱上你。”袁!铭背对著罗彻道。

罗彻笑,“我没有不允许你爱我。”

“如果我爱你,我们的关系大概不能像现在这样融洽。”

“说的也是。”

究竟袁!铭爱不爱罗彻,他也说不上来,不过他喜欢跟罗彻做爱,这是毫无疑问的。

罗彻伺候完袁!铭,转过身拿起撒花对著脸静静地冲了一会儿。他憋著呼吸足有两分锺,然後深深吸一口气,像只小狗似的甩掉头发上的水珠,“呵,爽!”

“你是说今天跟我干得很爽?”

“那当然,人生在世经历过这样的乐趣,死了也值。”

罗彻总是不吝於赞美对方,不可否认,这种话听了很入耳。袁!铭看著湿漉漉的罗彻,淫心大发,真想把他按在墙上再干一回。可是罗彻是个注重养身保健的人,他在同一个晚上从不会连著干两次,袁!铭跟他这麽多年,从来没能破这个例。

拿起干毛巾擦去身上的水渍,两个人先後从浴室出来,一起铺好床单,然後相拥而眠。这其实也违反炮友的常规,哪有办完事还搂在一起过夜的,不过罗彻断不会在後半夜爽完以後将人扫地出门。

罗彻正开始犯困的时候,袁!铭道:“有个人,昨天突然跑来我办公室,跟我打听你,他好像知道你过去的事。”

罗彻刚刚射过一次,本来性爱就是很消耗体力的一件事,这个时候他的脑子就属於放空状态,只“哦”了一声。

“他说你爸爸在找你,让我劝你回去。”袁!铭看著他的反应,“你以前不是说你没有家人了?”

罗彻闭上眼睛,半晌,又“哦”了一声。

“你在听吗?”

半天没听到回应,袁!铭一看,罗彻早就睡死了。

第二天一早罗彻要赶去医院上班,袁德鸣还在睡梦当中,他闭著眼睛听见罗彻在卫生间刷牙洗脸的声音,很想挣扎著爬起来跟他说昨天晚上没有说完的话,挣扎来挣扎去,他没能张开眼睛。

开玩笑,这是早上六点半!蓝颜酒吧的老板齐济欢过去就是罗彻的同事,後来终於受不了非人的作息制度,辞职改行了。

外面的门碰上,袁德鸣翻个身继续睡,心里迷迷糊糊地盘算,等一下去上班前给罗彻发个短信,给他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