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男友教我的(4)+番外
坐在床上刚松了口气，马上又跑下楼，上了之前停在那里的那辆出租车。
“不好意思，让师傅你等这么长时间。”
“没事，反正这么晚我本来也是准备直接回去的。”司机把抽了一半的烟掐掉，关上车窗，“小伙心情不好？”
“啊？”
正把手机拿出来看时间的肖函一愣。
“一眼就看出来了，反正啊，这人活着，自己过得好那最重要。我干出租这么多年，可是见过了不少你这样的年轻人，失恋了要死要活的，值吗？”司机看了肖函一眼，“你这是大学生吧？”
“……大哥，我都毕业很多年了。”
多了这最后一句，肖函反而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回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钟绪正在打电话。
对面不知道是谁，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温柔含笑的，这种温柔他曾经也见过，也曾经享受过。
物是人非。
他距离钟绪不过十米，中间却是垮了冷冰冰的七年。
☆、第八章
“我今晚不回去了，乖，不用等我。”
“知道你最厉害，等我回去看。”
“好好好，回去帮你带蛋糕。”
……
“那位？”
脸上还带着笑容的钟绪转头正好看到肖函站在一边挪揄他，肖函整个人就好像是变回从前那个没心没肺的人，让钟绪之前一直提起来的心才好不容易放下。
他点点头，和手机对面的人匆匆告别，才自然地拍了一下肖函的肩膀，“我还没吃饭，一起？”
这个时间，哪怕是大排档的顾客也不多。
肖函还没进门，就招呼着要了一桶扎啤。
钟绪挑眉：“大晚上的这么放肆？”
肖函趴在冷鲜柜台有点了几道小菜，又在海鲜盆里点了两个麻辣炒。听到这话真是头也不回：“太久不见，有点儿兴奋。”
“那之前也没见你联系我。”钟绪在菜单上划了不少肉串，“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联系我。”
“哪有？”肖函背对着他，垂下眼。“这不是我以为你生我气。”
钟绪随口应着，“对啊，是快气死了。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二话不说就跑到国外去。”
“那你不是要感谢我，没有我，你也不能成为广大海归派一员。”肖函掩饰了情绪之后才敢捧着啤酒过来，“他……在国外认识的？”
“网恋。”钟绪笑着在菜里面倒了醋，他和肖函都爱吃酸，“看到没，你甩了我之后我都堕落了。”
能这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肖函知道自己是真的，真的，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却不能被对方看出来，只能提起百倍的精神插科打诨。
“网瘾少年年龄应该不大吧，你可别是拐了个未成年。”
“是不大，现在刚毕业。”钟绪很自然地把凉菜中的花生挑出来扔肖函盘子里，“我们真正在一起也就三个多月，小孩，挺可爱的。”
“你喜欢这种？”
钟绪看着他，笑了：“我说因为和你很像你信不信？”
一颗花生没夹住，肖函抖了抖筷子故作镇定，“不信。”
“因为本来就是骗你的。”钟绪和他碰了杯，“我刚出过的时候，一直都想你，那种程度差不多你要是给我打个电话我就能什么都不要飞回去找你。然后只能一直玩游戏，几门成绩差点就当掉，遇到他了。”
“秀恩爱我不说话，就默默举起火把。”
肖函故意这么说，他很好奇，非常非常自虐心理的好奇，现在钟绪的男朋友。
可能是当比较出对方比自己好得多，才能心安理得的祝福。
“后来认识了，死皮赖脸类型的，我这辈子差不多就都坑在你们这种类型里面了。”钟绪给肖函倒酒，“犯贱，缠着我时间长了我就受不了，担心好不容易习惯身后跟着个人，突然就没了会心慌。”
肖函想凑活笑笑，却没成功。
只好一口闷了这杯酒。
苦的眼睛疼。
☆、第九章
钟绪的酒量一直都比肖函多一杯。
不多不少，就多这么一杯。
所以他看着肖函一脸迷惘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该停了，免得一会儿两个人都喝多了没人照顾。
他扶着肖函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两人都累出一身汗才坐在空无一人的休息椅旁边。
“你住哪？”
“隔壁市，离这四个小时。”喝多了的肖函就是个有问必答的乖宝宝，“哦不，今天遇到的这个司机有点儿猛，三个半小时就开到了。”
钟绪没说话。
他没说话，但是开了话腔的肖函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好不容易拉到的树洞。
“我挂了老大的电话就开始找衣服，挑挑拣拣一个人的日记过得简直太糙了，衬衫上都是褶，我拿水喷了喷就穿着了，这么冷的天，我出门的时候还在下雨……”肖函眼眶红着的，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还是委屈，“我出门还在担心自己身上会不会有老坛酸菜味。”
“你不是过的很好吗？”钟绪脸上的笑容也淡下去，“我联系老大，他说你在一家不错的软件技术公司工作，发展不错，工资也不少。为什么辞职？”
“……不想在这里了。太多，太久的操心事都在这，而且程序员也挺烦的，代码狗汪汪汪。我本来是想着拿着公司全国转着玩，但是刚走到隔壁市就受不了了。”肖函揉了揉发冷的隔壁，因为冷，他反而是清醒了不少，头脑清醒着，却是不能阻止自己说出那些既不想让钟绪知道的傻事，又想让他知道的心意。
“我发现我走不远，担心走的地方太多，见的人太多，慢慢的，我们之间那点儿破事就全忘了。心烦，就找了个地方住，没事接点儿私活。”
“我特别，特别后悔。真的，每时每刻。”
“乖，你喝多了。”原本半蹲在肖函身边看着他的钟绪直起身，声音都带着沙哑，“你每次喝多都愿意说这些乱七八遭的。”
“但是我特么要是不喝多！我能有这么机会说吗！”
肖函猛地站起来，醉酒带来的头晕愈加明显，他反而觉得自己的思想越来越清楚。
“我特么一直都想着毕业的时候我要是不那么冲动，我们是不是还能在一起？我特么每次想到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你知道吗？”
看着他走路都不能成直线，钟绪揽着他的肩膀，“打了吗？”
肖函被噎了一下。
钟绪了然：“我就知道你没有，小没良心的耍嘴皮子。”
“我……”
“我这几年算是想明白了，说是完全忘了那不可能，但是说每时每刻都记得明显太矫情。反正我没你也不是活不成。”
“……这算是什么？我之前甩了你然后你现在又甩回去。”
被肖函这种类比逗笑了，钟绪点点头：“这么想也行，反正我现在有个不错的伴儿，我甩了你，你也总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第十章
“要吃水果吗？苹果葡萄橙子火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