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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东方]笑傲ol游(20)+番外

“……啊嚏!”

南柯抬眸,恰好瞧见对方皱眉模样,不由失笑:“病了?”

东方不败不自然裹紧衣服:“你才病了!南柯老板可还有药膏?本座要敷药。”

南柯将手伸入怀中,假装掏出药瓶。东方不败接过,正要解开衣襟,手一顿。“你,转过去。”得到对方耸肩转身。

东方不败沉下面容。面上所有表情,包括赧然、害羞、别扭……逐一消失。余下的,唯有如死水一般的寂静。缓缓抬起手,两指之间寒芒乍现。他面上略有一丝迟疑——杀,抑或不杀,心中尚在犹豫,似有两方拉锯,不分胜负。

杀了他……

为何?

死守了五年的秘密……

不要杀!

杀了他。秘密,永远只能是秘密……

他甚至转过身,背对着你,是如此信任你。你却要杀他?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为何不尝试信任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

……杀!

银针脱手之际,东方不败惊觉有视线窥视。他心下一紧,骤然回眸,却是奇迹趴在南柯肩膀瞪大眼凝视自己。被他一瞪,委屈叫了声。而后用小爪子捂着眼,从南柯肩膀滑入他怀抱之中。

——为何不能信任他?

信任他!

瞳仁骤然紧缩,银针滑入袖口之中,东方不败面上浮现青红之色,猛地吐出一口血。

车外,独孤影打了个寒颤,从昏沉之中清醒。阿七回眸不着痕迹看了眼车帘,略放缓了呼吸。

南柯诧异回眸,见他趴在软被之中,血丝不断从口中溢出。当下将他揽入怀中,封住他周身大穴。“别运功,静心!”

东方不败闻言一颤。终究还是依言闭眸,放松调理。

南柯将他小心平方在软被上。凝视,眸色复杂。

他不会感觉错误……眼前之人,方才是想要杀他的。曾经任何一次比武,皆未动杀意。然这般,并不代表方才不想。

那一瞬间杀气浩瀚,南柯恍然可闻地狱阴冷诡谲之气息,离死亡竟是如此之近!

南柯闭眸,手心在东方不败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握起,竭力克制拔剑冲动。

他不能拔剑——东方不败的针,比他的剑更快、伤害更高!

东方不败的武器,自是值得研究的。他晕厥过去之后,南柯在不远处树干上发现了这两枚针。他检查了两名刺客,针是从后脑刺入,从眉心而出。

一击毙命,而后银针入木三分。

——何等恐怖!

掩下心中震撼,鉴定一番。银针:暗器。攻击2800~???(内功限定上限)。命中+20%,速度+20%,出手+30%。负重1。

这小小的一枚银针,竟比他的水寒剑攻击,高至少500!而且出手,更快15%!

快。东方不败第一次要求比武,便是这一字!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若这是游戏,不过掉一级。然南柯始终不知,这是现实,抑或幻境,他不敢尝试。

是以毫无办法。

若东方不败想杀他……他毫无办法。

他只能等,只能赌。

终究赢了。

赢得微弱,赢得悲惨。丝毫不曾有任何快意,唯淋漓冷意。

他勾起嘴角,从未有过如今庆幸。

弧度嘲讽,自娱。

仅是一瞬,便即刻消逝无踪。

第16章

马车颠簸着在官道之上前行,天色愈发昏暗。

半个时辰后,东方不败清醒过来。他面色愈发苍白,此次已是元气大伤。他强撑起身凝视南柯,冷笑:“为何不杀本座。”

南柯一叹:“你又为何不杀我。”

东方不败沉默。

半晌,只轻声道:“你说过,旭是你朋友。”

他说之时,声音低沉、温柔,给南柯以无限渴求错觉。此刻他是旭。然而那一刻,却是东方不败。

南柯也不说破,只是点头:“那么,南柯同样无法对朋友下手。”

语罢,两人皆是沉默。

此般谎言。

俱唯是自欺欺人。

东方不败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本座另两枚银针呢!”

南柯一怔:“那针都穿过人身体了,你还要去找回来?不觉得恶心?”

“你才恶心!……啊嚏!”

银针乃是千年秘银所制。材料难寻不说,更是耗费大量心力打造,最终只成了七枚!每次杀人之后,皆有教众人将之收回清洗。此次出崖,他只带随身携带三枚。

而现在,只余一枚。

东方不败脸色变幻,挣扎着起身。因上药,衣衫并未有系起。他的骨架本便比南柯小些,黑衣松松垮在身上。如今他这一动作,更是随之滑落,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以及胸前嫣红。

纯黑,粉白。如是鲜明的对比……

南柯一窒,而后缓缓勾起嘴角:“东方教主这么喜欢……裸奔?”

东方不败面色一冷。

眨眼之间,南柯只觉面前一片黑暗。亮光乍现之时,东方不败已穿好他的衣服,起身欲离。“让开!”

南柯摇头叹息。右手从背包之中搜寻一番,丢失的两枚银针已然在手。“呐,你的针。”

“……多谢。阿嚏!”东方不败说不出心中感受。只觉原先冰冷,如今略有暖意。

南柯说不出心下感觉,确定他真的生病,忽然就莫名得幸灾乐祸起来。“呵,果然是生病了……难怪这么任性。”

东方不败冷哼。

南柯将脸转向窗外,淡道:“先睡一觉罢。等到了洛阳城,我会叫醒你的。”

东方不败转头:“不必,本座不困。”

“哦,那随你罢。”南柯摸摸奇迹的头,逗着它,漫不经心。“对了,你的针,可有名字?”

“……萧寒。”

“萧寒?真是奇怪的名字。”

东方不败闻之冷笑:“哼!准你叫水寒,就不许本座叫萧寒了?”

南柯摸摸鼻子,不语。

水寒。萧寒。

风萧萧兮易水寒。无论何者,皆是杀人戾器。

东方不败沉浸于失神之中,手中把玩银针。片刻后,再度打了个喷嚏。

“很难受么?”南柯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想了想,道:“实在难受的话……那便继续忍着罢。”

南柯手放上来时,东方不败乍然一惊。干燥,微凉,覆着极舒服,这才放松了身体。又听得他如是说,心下不由一阵无语:“……”

东方不败转了个身,将脸埋入软被中,扯着南柯的衣裳将绯红的脖子层层裹紧,缓缓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似乎听得那人如释重负的叹息声。

东方不败回到洛阳分舵,已是半夜。

分舵之人躬身将他迎入,诚惶诚恐。

他挥手:“本座要歇息。所有事,待明日再议。”

他沐浴。而后侍女进入教主房间。她弯腰细细收拾东西,半晌终于是忍不住抬头偷看东方不败。

只消一眼,便深入骨髓,无可遗忘。

此般人物,恍若画中走出。她幻想了无数次的教主,是如此冷艳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