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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东方]笑傲ol游(36)+番外

于是就有了七年之后的悲剧。

黄钟公并不是不能被打动。当东方不败昏庸到一定境界,当他觉得应改朝换代,当时机恰好时有人放了任我行,那就是黄钟公叛变之时。

对于曲洋究竟知不知晓,南柯表示深切怀疑。

曲洋洒脱这么久,在与刘正风深交之后居然还无人对他这光明左使是否勾结正道而提出疑义,这人决计十分聪明。从向问天在杨莲亭上位把神教搞得乌烟瘴气后与他交好,并且时常询问琴谱之时,亦能看出几分端倪。

至于彼时曲洋是否叛变,向问天又是否想要拉拢他放出任我行,这些皆不是南柯所需纠结之事。

第一阶段任务是选择阵营,第二阶段系统闭口不言。任务列表尚未更新,下一步究竟如何触发完全不明。南柯只觉得,任我行应是其中关键一环。

——对于东方不败阵营之人来说,任我行决计留不得!

可又有何办法……能让东方不败摆正他的位置呢?

南柯苦思冥想,不得要领。当日午后曲洋前来,见南柯脸色略白,当下面色沉郁喟叹:“南柯先生如此才华,是不应为俗世困扰的。”

南柯双眼一亮,喜色油然。

【昨天半夜2点半看完了独闯天涯,私以为男主风萧萧的个性是好奇心极重,又重情义,并且对于真相有着异常执着的心态,就好像陆小凤一样(除了生性风流)。

南柯和他一点也不像吧?像小影妞写的,南柯带着自扫门前雪的冷漠,是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人。就算关乎他,也得看对他的影响程度,然后会为回家的目的而不折手段。

我觉得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态度不同,风萧萧是真心对人的,而南柯则要人家真心对他,才肯付出真心】

第30章

东方不败终于召见南柯,是在南柯不管教务的七日后。这之前南柯游说了曲洋、向问天、童百熊,以及教中各大堂主长老,表示之于此力不从心,是以放弃总管一职。

多半人是不同意的,甚至觉得疑惑,如今南柯权势、名望如日中天,为何竟要放弃这唾手可得的东西?

南柯无法解释过多,只说“这并非是我的意愿”,堵不住悠悠众口。

之后南柯懈怠教务,可以说完全的不理不管。直到一直拒绝南柯辞去总管一职的童百熊怒极,禀报了东方不败。

这些,东方不败早已知晓。他站与院内,挥手命人将南柯唤来。

待人一至,便开门见山道:“为什么。”

南柯摇头:“教主大人既然明白,又何必再问?”

“本座知晓,你为某个目的而来。是以本座给予你想要的东西。权利……南柯先生,你又还有什么不满?”

南柯只是摇头,苦笑不语。

东方不败皱眉,倍感棘手。

半晌,命人搬来十余坛的美酒,只道:“喝一杯罢。”

时近傍晚,在黑木崖顶琼花树下饮酒,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六月初,琼花落尽。如今只剩树干撑着满树碧绿,较之当日花团锦簇,更有古朴温和的意味。远方水天一色之处落日下沉,一点点消失不见。

像极了逐渐逝去的人生。

东方不败道:“本座一直在等南柯先生前来,可惜本座失望了。”

南柯太过防备,甚至将人拒之千里。倘若他一开始便说不愿,东方不败亦不会强求。

可惜。

南柯沉默,而后辩解:“教主安排之事,必然要殚精竭虑。只是总管一职,实在不适合我,我只是……”

“没有人愿被人蒙蔽欺骗,本座亦不喜欢。南柯先生,你我本便狭路相逢,喝过一次酒,聊过一次天,比过一场武。如是而已。”

如是而已。

“你那时说,你我是朋友,是以请求本座帮你。这似乎是本座第二次问你,什么是朋友。”

“相互利用,相互出卖,抑或相互信任?”

南柯依然是不语,东方不败太过敏锐,南柯骗得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与他。

他看完了夕阳,才缓缓道:“我知道,东方教主一直很疑惑我的目的……有人告诉我,人生就是一场赌。赌赢了,我便赢了所有;输了,便一无所有。”

“然而在这一场赌博之中,我甚至连一个筹码都没有,教主大人。但若赢了,便能回家。我输不起,是以只能讨好你,按照你的意愿来做。”

东方不败沉默,良久道:“可否告诉本座,你从哪里来,又要去往何处。”

南柯拒绝。

东方不败勾唇,笑意嘲讽。也不再管他,自顾自饮酒。

江湖中人饮酒尽是豪放,大碗大碗灌着。东方不败干脆抱着酒坛,仰头倒着酒喝,极尽不羁。南柯欣赏此般,却并未有兴趣做。只是现下没有碗,也只能如是效仿。姿势好看没错,却需付出全身湿透的代价。

——任何事情,都需付出代价。

东方不败喜好饮酒,且善饮酒。不知是要借酒浇愁,抑或太过寂寞。

他依旧是一袭红衣。似乎是因葵花宝典的缘由,他背影看起来柔和纤细,眉目之间则流转着不可名状的妖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心下这般想着,便念了出来。如今没有了杨莲亭,不知这人是否还会如原著那般,浓妆艳抹如女子一般绣花归家。

应是不会了罢?

东方不败抬手擦去唇角水渍,嗤笑:“南柯先生勿要看错,本座可不是女人!”

“自古倾城倾国,从不论男女。”

“南柯先生很会说话。”

南柯一叹:“可惜,却不懂教主所欲。”

东方不败垂眸,握紧酒坛,对答却从善如流:“若非真心,本座又要来作甚?”

南柯一怔,半晌笑意苦涩,却无可辩驳。

东方不败道:“本座一直容忍着你,南柯。本座容忍你对本座指手画脚,这个不许那个不应;本座容忍你戏耍本座,却未曾杀了你;本座容忍尊卑不分,在本座面前自称‘我’……你可知为何?”

南柯……你可知道,为何?

南柯皱眉。

他思索半晌,试探道:“因为你我是朋友?”

东方不败闻言哈哈大笑。笑声肆意张狂,漫彻天幕,黑夜之中飞鸟急速掠过,何等仓皇!却唯有他一人知晓,这笑声之中几不可闻的苦涩与失落。

片刻之后,大笑戛然而止。东方不败凝视南柯,眸色淡漠无悲无喜。“没错,朋友。”

朋友二字,像是斩钉截铁咀嚼而过,却给予南柯以咬牙切齿般憎恶之错觉。

是以南柯直觉东方不败很怪,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本座想知晓的,你从不愿说;是以你想得的,本座亦给不了。”东方不败摇晃着身子站起,负手看崖下。崖上风声萧萧,吹得他宽袖猎猎作响。“……何时你愿意说了,便告诉本座。”

南柯不语,仰头喝酒。

似乎每次与东方不败喝酒,尽是不欢而散。如今气氛也不算和谐,只是相对坐着,沉闷饮着,从傍晚饮至夜半,至于月满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