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喜出望外:“真的?那我不晕了。”
东方不败这才知晓他是在假装,怒极反笑,将人横抱起来,踹开门往床上狠狠一砸:“混蛋!”
语罢,拂袖离去。
南柯后知后觉发现他是真的怒了,即刻起身追着东方不败。最终以几步之差,被关在门外。
引得四婢偷笑连连。
此后几日,东方不败闭门不见。甚至成德殿议事,也从不看南柯一眼。
大年前两日,童百熊、教主大人与南柯长老闹不合之消息,不胫而走。
南柯无奈,唯有苦笑。
又是一年年尾。
黑木崖上白雪翻飞,覆不住满崖喜气洋洋。
大约是这一年灾难不断,东方不败寿宴并未张扬,且当时黑木崖极乱,是以曲洋与任盈盈并未回来,如今才归。
任盈盈过年便有十七岁了,正是少女最为美好的年岁。如出水芙蓉清雅秀丽,惹得大部分人看直了眼,纷纷赞叹不已!任盈盈是极害羞的女子,是以第二次出现之时便戴了面纱,却不知这般更带一分朦胧飘渺。
罗启文这几年对任盈盈的追求愈演愈烈。他先前大抵只想将任盈盈以及身后势力掌控在手中,然此时却真正为她着迷。
任盈盈原先还想向南柯请教琴艺,哪知南柯大病一场,能活下来已是运气,琴艺尚不能恢复当初,恐怕此时比她还差上几分,不惊目瞪口呆。
但见南柯面色温和,并无怨恨愤懑,更是佩服一分。他本将南柯当作了老师长辈,便宽慰说一定能恢复琴艺,并且愈来愈好。
上座东方不败见两人谈笑风生,差点捏碎了盛酒白玉杯。
大抵心下不快,东方不败又多喝了几坛美酒。
南柯将他扶回房间时,已略有醉颜。将人抱入房内,命值夜的音儿去取热水,替他沐浴。
他将人放到床上,正要起身,东方不败却勾了他的着颈子,献上一吻。
许是酒水作用,东方不败此次尤为热情。南柯扶了他的后脑,坐到床边加深这一吻。
“唔……”唇齿相较,东方不败朦胧中只觉齿根都被一遍遍温柔刷过,长舌深入他的口中,缠着他的一齐舞蹈。甚至轻咬了他的舌,略微刺痛以及此后难以言说的快感。
东方不败胸膛起伏,瘫软在南柯怀里,微仰了头。他双眸宛如映了春水迷蒙,气若幽兰。“热……”
南柯顿了顿,眸色又暗上一分。他抵着东方不败的额头,低笑一声:“不生气了?”
东方不败闻之,眸中略有迷茫。半晌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攀着上方之人的肩一口咬上:“不许你看其他女人!”
“嗯?”
他咬的并不重,只留了个印子,而后却像心疼了,一遍遍吻过:“……不许,你看其他人!”
南柯深吸一口气,将人圈得再紧一些,紧到身下人足够清晰感觉他的身体变化:“……嗯。”
东方不败一阵失神:“……不许你看……其他男人!”
南柯失笑。唇从额头渐下移,或轻或重亲着他的眼睑,甚至用牙齿轻轻触碰:“热的话……脱去衣物,可好……?”
他这般说着,除了他的外衣。一手固定在他的背后,一手则从微敞的里衣内蜿蜒而下。从肩胛骨,至于小腹,一点一点,缓缓下移摩挲。
东方不败口干舌燥,喉咙处发出一声呜咽,伸手想要阻止南柯即将触碰他私密处的手。
南柯重重吮吸着他的唇瓣,直至见他唇瓣一如花瓣柔嫩瑰丽,才侧头在他耳边轻吹着气:“乖,别动……让我抱你,东方不败……嗯?”
大抵是情动,平素冷淡的声音,此时已是低沉喑哑。
“不……”东方不败闻之,震撼难以抵挡。他只能发出难耐的呻吟,扯住了身上之人的墨发,不知是想把他推开,还是想更贴近一些。
“不许再看……嗯……看……啊——盈盈……”
南柯顿了顿,手忽然下滑,覆在东方不败下身那一道疤上反复摩挲:“这种时候,莫要再提其他女子……”
温润干燥的手掌陡然从小腹滑向疤痕,叫东方不败骤然低声尖叫。
南柯俯身吻去他眼角泪痕,一路向下。而后在喉结处留恋反复,东方不败被迫仰起头,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与上方轻咬的动作截然相反,南柯手心灼热干燥。那原先叫他羞耻万分的地方,如今却因上方之人的轻抚,他产生难以言说的躁动。他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肩膀,一遍一遍叫着上方之人的名字……
南柯耐性十足,知晓他虽……却是比一般人更渴望得到温柔对待。甚至些微怜惜的爱抚,便能引得他轻颤呻吟,甚是诱人。
昏惑灯光里,近在咫尺之人表情了若指掌。南柯听得急促呼吸声,却不知是自己还是他。
南柯撑着身子看他。
怀中美人雪色里衣已退至腰际,微遮着私密之处。他仰着脖颈,微微阖着眼,长睫轻颤,诱人心弦。贝齿咬着略有肿了的红唇,直至受不了才出声。
南柯闭了闭眼,脑中只映了怀中美人面容。这张脸平素便是冷峭萧杀的,此时已全为欲念所替代,满面粉色。往昔相处历历在目。无论第一次见面张扬写意,抑或如今脆弱瘫软在自己怀抱,皆是如此……魅惑人心!
他低笑一声,想着也许下次,亦可让他多喝些酒?很快又被身下人迷蒙的样子吸引,将之全部抛离脑后。
从喉结向下,至锁骨、胸前,小腹,大腿内侧……皆是敏感。他恍若虔诚膜拜般吻遍身下之人年全身,引得东方不败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呜咽。
南柯眸色深沉愈发。全身气血逆流向下身,叫他难受得差点克制不住。他圈了东方不败的腰,猛地将他翻了身,背对自己。
天旋地转,醉酒引发的头晕愈甚。东方不败只跪趴在艳红锦衣上,雪色里衣衣襟大开,红衣松松退至腰际,白嫩的双腿若隐若现。
——美得触目惊心。
背上覆了炙热的身体,耳垂被轻咬住,吮吸拉扯。这般突如其来的刺激,叫他不由自主躬起身,屈了修长的手指,紧紧揪着那薄如蝉翼的绸缎。
“哈……南柯……”
南柯微微俯身,舌头划过他线条完美的背部,留下一条透明的水渍。而后犹如品尝世间美味,在他背部辗转、吮吻。
脑中逐渐只余一片混沌,而后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微妙快感,卷席逆流全身。
吻痕一路向下,直至身后之人分开他的臀瓣。南柯低笑一声,轻轻以食指摩擦着因紧张而闭着的花心,低叹道:“东方……我的教主大人……真美……”
“教主大人”四字,原是地位尊重。然而此时念来,竟有旖旎情色之错觉。
而东方不败浑身颤栗。若非有身后之人支持,大抵已瘫软在床上。
感受身下之人害怕抑或期待,南柯从早已除去的衣服中取出小瓶,打开,清香扑鼻。
……极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