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他指着其中一本。
我瞟了眼,不动声色的将它收起来,又整理了其他的东西,“漫画。”
阿天看起来对这个不感兴趣,也没追究,自己跳到我的手心里。
“你做什么,我都没办法收拾东西了。”
阿天捋了捋白色的长发,“有些事情想问你。”
“什么?”我不甚在意。
“你是谁。”他这三个字说的很平淡,但眼神锐利,好像已经调查出什么。——但我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我不认为阿天有本事在一天之内查到些事情。
更何况赛巴斯那关也不是好过的。
我面上不动声色,转动眼珠盯着他,“你说我是谁?”
阿天歪着脑袋,左右看了看,跳下我的手掌,在床上滚了几圈,“好了,你不要生气。我在这里发现好多东西,有很多打不开的门还有打开了会出现奇怪地方的房间,你又只是普通人,那位大小姐除了眼睛我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更何况,这种感觉又与在伯爵那里不一样,这就不得不让我多想。”
只是这些吗?我松了口气,但对于他的问题还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回答,“是的,我只是普通人,但有人不是。”
“那只恶魔吗?”阿天沉思。
对于他这种越想越歪的思路,我表示十分支持,耸了耸肩,表示不可多说。阿天想了一会,便大呼头痛的满床打滚。
他人小,脸又肉嘟嘟,这种模样好像一只白毛小狗在撒娇一样。
“喂喂,卖萌可耻你知道吗?”
我正用手指戳他,并打算对他这种卖萌的行为进行深刻教育的时候,门被敲响了。阿天鼓着包子脸瞪着完美微笑的恶魔,“打扰别人调/情的罪可是很重的。”
这回换我目瞪口呆了,调/情?调啥情?调你妹的情吧!
看过以上吐槽的人可以明白我的心态变化了吗?赛巴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接过我擦头的毛巾,手法熟练的为我擦起头发来。
“晚上头发不擦干,会感冒的。”
哎呀~被这么温柔地对待,我感觉自己的心神像是被控制一样,只能傻愣愣的点头。
“花痴。”阿天哧道,他蹬蹬的跑下床去,“反正等我恢复正常大小的时候,你也会这么看我的。”
“……他刚刚说了什么?”
“您没听清吗?”
“风太大……我什么都没听见……”
“……”赛巴斯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冰小姐想问什么?”
哎?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心内清明不少,稍稍离开他的手掌,“你,为什么会说我的灵魂被大小姐卖给你了?”
“您不知道?那位小姐没有告诉您吗?”
“怎么……回事?”我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手不自觉按在肚子上。
赛巴斯没有理会我这种忐忑的心情,他阐述了某种事实,“小姐召唤我的时候明确告诉我,她是被神选中的人,不可能将灵魂交给我,但我是恶魔,必须获取代价。于是她就说了另外一种方法,由她的姐姐支付灵魂,并和她一起享受我的服侍。”
“也就是说……我,被大小姐卖了?”
塞巴斯不可知否。
我坐在椅子上,有些虚脱的揉着太阳穴,“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
“请好好休息。”他非常体贴的关上门离去。
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即使明知自己被背叛,这颗心,或者说冰锤并没有任何心碎心痛,顶多就是有点不舒服。
“锤子。”我小声的唤了一声。
【嗯?】
“你刚刚……都听到了吗?”
【嗯。】
“那你为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大小姐做这种事情很正常,总有一种感觉,就是为她献上我的生命也是可以的。】
“……”一时无话可说。总觉得,冰锤这么全心全意的信任一个人,太可怜了。
我将手抵在心脏部位,第一次对她说出了自己的意愿,“会为了苏小姐献上一切的是你,不是我。我的目的只是等她哪天玩够了,会大发慈悲的带我回去,所以,在此之前我会成为你。但,我毕竟不是你,你的那份心我也没有,如果我觉得难过悲伤地话,会离开她的。”
她沉默很久,才哼了一声,【随便你。】
我简直可以想象到她扭头别扭的说话,于是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冰锤大概知道不管怎么样都说不过我,也就隐了去,不再说话。
眼角瞥到漫画书,思索着果然应该还回去,便打开房门,提着小油灯,走了下去。
还记得前几天那个地方差点被草摩红野发现,吓得我一个重拳把他打昏了过去。在这所别墅之中,分别有普通地方和异类地方,像阿天刚才所说的那什么异次元连接和那个地方比都弱爆了,我要去的是在这个世界中绝对应该毁灭的秘密花园。
位于地下室的——书库。
所谓书库就是连接世界上那个所有图书馆,并且会自动更新,自动清理垃圾之类的高智能(魔法?)图书馆。
记得苏小姐第一次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拍着巨大又充满神秘高贵的大门笑得嚣张,“哈哈哈,锤子,知道你喜欢看书,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你高兴了吗?哈哈哈哈,快点五体投地的感恩吧!”
然后,那充满神秘高贵具有沉重压迫感的大门就这么在我眼前倒地,它扬起的灰尘害我差点窒息,尽管我当时只有一种想法,——这谁家的脑残孩子,放出来也不知道管管。
……
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我这边捂着脸羞愧万分的挤进了小木门,(自那次以后,苏小姐就把门改成了小木门)在一排排有十几米高的书架中徘徊,这个地方苏小姐没有安上电灯,用她的话讲是,这样看书没感觉,她还不让我拿手电进去,于是我只能用这昏暗不明的油灯,不知道还以为有多复古呢。
突然,在快到我的目的地的时候,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老鼠吗?我这样想着,打算离开,又听到一声细细的压抑着的□,如此熟悉的声音使我再也走不动了。
慢慢的将油灯放下,从书架的一旁伸头去看。
在这片黑暗之中穿着白色睡衣的苏小姐被人顶在墙上,双眼含春带俏,媚态丛生。而那个在他身上不停的做着河蟹动作的某人全身上下竟然都是黑的!
啊,不,也不对,他穿着黑色的长袍,黑色的长发垂直的落在苏小姐的胸前,惹得她一阵颤颤的笑。我倚在书架后面觉得呼吸有些急促,拼命压抑着,之后听见苏小姐娇喘的唤着她这位情人的名。“哈哈。。。太舒服了。。。。”
“扑哧。”请原谅我的不淡定吧,要不是我知道苏小姐有喜欢给人取爱称的习惯,这个哈哈或许就被认为是她在笑了。
不过,哈哈是谁啊?
“你喜欢吗?”那个男人沙哑又有些磁性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