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快到谁也做不出反应。
===============上帝视角============================
蓝染推了推眼镜,对着旁边还在笑的孩子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白发的孩子舔了舔沾了血的手指,露出不解,“蓝染副队长在说些什么?”
“那是你的女朋友吧,为什么杀了她?”
他似是愣了,呆了一会茫然的抬头,看着满面温和但眼神锋利的某人,“我也不知道啊。”
蓝染愣了愣,继而好笑的揉着市丸银的头,他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但他不打算告诉市丸银,毕竟有些事不明白比明白要好的多。
“你继续拿着这把刀,只会让更多的人误解。”他默默的转移话题。
市丸银看着在月色下透着森冷光芒的刀锋,那上面还有未曾擦拭的血,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把缠在上面,已经被血浸透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布条拿了下来,想了想,放进自己的怀里。一点也不顾这会弄脏他的衣服。
不过,就算想到也没关系,反正他穿的是黑色的队服。
蓝染将一切收入眼底,心思百转,又想起刚才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
不得不感叹,京乐春水看女人的目光比谁都好。
冰锤不是那种给人惊艳的美人,但却是最耐看的,即使是那么狼狈的样子也有一种舒服的美,那一刻,就在她停住呼吸的那一刻,面上无波无澜,平静的等待死亡竟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看的场景。
……或许我变态了……他按了按太阳穴,好笑的把刚才的想法抛却,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又想起风鸟院花月的模样。
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吧……不过那与他有什么关系,没用的东西就该扔掉不是吗?
京乐春水接到十二番队员的通知的时候正在与浮竹十四郎下棋,他不停的进攻,心里有些烦躁,他说不上来,于是更郁闷的看着自己输掉了第八盘棋。
听到他们说找到锤子的时候,他的心里猛然浮现出恐慌,他突然不想知道锤子在什么地方了,哪怕是她突然反悔不想结婚离家出走也好,别说出来,别告诉他!
但是,他们还是说了。
“冰锤的灵压于西灵魂街三区消失,勘测灵压显示当时有人打斗,风鸟院四席打伤五名队员后消失,现已通报总队长。”
结果,结果。
他叹息一声,却流不出泪来,只能瞧着浮竹,对他道,“十四郎,我们在下一盘。”
下一盘,锤子就会出现了,她说过,她会回来的。她说过,她想和他结婚的。
怎么,怎么人就没了……
☆、关于春水叔的番外
京乐春水第一次见到冰锤的时候就在心底惊艳了那么一下。
黑发白衣,翩翩身影,背影消瘦寂寥面上却未表现一分。
有一种冷清的美。
那一瞬间他觉得这个人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虽然后来变成了最好看的女人。咳咳,我们的重点在女孩这个词上,这也就说明最开始的时候京乐春水对冰锤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单纯的欣赏。
在她想哭又不敢哭的时候,变成了心疼。
山田这个家伙也不知是怎么养的女儿,能一点儿也不像他的性子也算是个本事了。
于是他故意对她动手动脚,看她一副隐忍万分的模样,他又觉得不忍起来。一个人的心思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跌宕起伏,也算是先例了。
京乐春水感慨着,弯了双眼,清冽的酒在醇白的瓷器中微微荡漾起来,他一口饮下。
“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想忍一下?”他说,“女孩子还是应该对这种事看重一点。”
其实京乐春水本意不在如此,他只是想逗逗她,想欺负她。
尽管后来她的话让他很生气。
什么叫习惯也无所谓?
是真的习惯?还是真的无所谓?
后来十四郎来了,再后来,他带她回家。
是的,回家。
尽管京乐春水轻浮的名声流传在外,可他也没有哪次真的带过女人回家。
冰锤,是第一个。
现在想起来,或许那时就有些小小的喜欢了吧。比起他迟钝的心思,果然还是行动更加迅速。
在这里不得不说冰锤对于家务和赚钱这两件事很有心得,才只有几天,不仅给他赚了不少钱,甚至还很大方把所有的明细进账都告诉他。喂喂,你好歹给自己留点私房钱呐!
京乐春水又一次无奈了,此时,他却不觉得冰锤有管的过宽。
每一日,每一日他都在看着她,觉得她越发漂亮起来,瞧这眼,这嘴,这身材,这皮肤,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好看的让他想吃下去……
等等,吃下去?
于是,如遭雷击。
那些恍恍惚惚迷迷蒙蒙的感情终于拨开云层,原来,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总是看不够,怪不得总是不想离开,原来就是喜欢了,放在心上了。
京乐春水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之后,先是隐忍着,他仔细观察了,冰锤对他有好感,但也仅仅是好感罢了,此时不能出手,要慢慢的一点点磨掉她的戒心,没关系,他还有很长时间不是吗?
但是,一次疏忽,冰锤被更木剑八的灵压吓到,看到躲在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他只想亲她,吻她,抱她,告诉她有他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但他还是忍了。
他告诉自己还不是时候。
自那次以后,冰锤就像是受到惊吓一样,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跳起来,他默默看了很久,最终连番队也不去了,他想陪着她,在这最难熬的时候。
莉莎美眉来找过他几次,看到他的眼神,她问他,“你是认真的吗?”
他怎么说的来着?京乐春水扶着宿醉的头,仔细回想着。
唔……不行了,想不出来……
他看了看身边,冷冷清清空空落落,如今倒是连莉莎美眉都没有了。
在锤子出事后不久,好多人都没了,留下来的,还在笑的,似乎只有他了。
“队长,你起来了吗?”
他听到声音,抬起头,扯出抹笑来,“是小七绪啊~~怎么了?”
他现任的副队长推了推眼镜,平板的声音响起,“浮竹队长说想请你过去坐坐。”
“你怎么说?”
“我答应了。”
他挑眉,“小七绪~~你怎么舍得让我偷懒了?良心发现了吗?”
伊势七绪看了他一会,才说,“今天……是夫人的忌日,我就……先替你工作吧……”
他恍然,然后才懵懵懂懂的想起似乎就是今日。
在静灵庭时间过的没有意义。
想当初锤子在的时候,每一日都觉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