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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深深(20)

作者: 俺爷/GRVITATION 阅读记录

狂道这才关上门,就听见澡堂里传来嘻嘻哈哈的人声,热闹的很,看来已经有人抢在他和京乐前入浴了。

接著,老远的就听见京乐招牌的大声招呼。

「哟!望君、千岁!」京乐举著手,对泡在池里的两名育子打招呼。

蓄著清爽短发,面容俊挺,看上去十分正直严肃的青年是望君;而那个将黑发向後梳,发尾尖翘的像刺蝟一样,笑起来有酒窝和虎牙的青年则是千岁。

「哟!小──京乐!」两人很有默契同时从池里举起手招呼。

「哎,怎麽又叫我小京乐?不是说过我都十四了麽,好歹也叫我大京乐。」京乐说著,坐到池边用水瓢舀著热水冲身体,热水一浸漫他冰冷的身子,他立刻笑容满面。

池里的两人闻言,则是很不客气的互望一眼,随後大笑开来。

狂道进来时,就看到望君和千岁捧著肚子在热水池中哈哈大笑,还夸张的拭泪,接著就往京乐游了过去。

「小──京乐要我们叫你大京乐啊?可以是可以,不过小──京乐到底哪里大呢?」千岁笑得贼贼的,两个酒窝和虎牙都露出来。他上岸,坐到京乐旁边:「小──京乐个子小小,年纪对我们来说也算小小,还真看不出哪里大呢,要我们怎麽叫大京乐啊?」

「嗯……我有长高、也有长壮啊。」京乐很认真的回答。

还在池里的望君靠近,一脸凝重的伸出手,往坐在池边的京乐光裸的身上摸了两把。

「啧啧,小──京乐的确有练出些肉来呢!看看,千岁,小──京乐的腰挺结实。」

千岁闻言,直接一把环住了京乐的腰,小个子的京乐在身形高挑的千岁怀里看起来好像更小了些。

「哇喔,小──京乐的腰不像以前小时候肥肥软软的哩,有偷偷躲起来锻鍊自己?」

「当然,男孩子不就是要结实点才好?」京乐嗯的一声,拍拍自己的手臂。

「不过啊……」千岁将下颔往京乐肩膀上一靠,和池里一直在京乐身上到处摸的望君对看眼,狐狸似的笑了:「还是要长高点才会更像男人吧,望君?」

「的确,我们在小──京乐这年纪,身高就已经挺高的了,我记得……比小京乐现在高一个头吧?」

嘿嘿嘿的,两人笑开:「所以还是叫你小──京乐吧!」

「我不小啦,以後还会长高的!」

京乐十分认真的重申,但这举动反而让两个青年更开心了。

「小──京乐你好可爱啊!」

「快,也让望哥哥抱一下。」

千岁抱著京乐直蹭,望君则是冷著脸,眼里却可以看见笑意闪烁的直伸著手,也要抱京乐,两人拉著京乐闹了一阵,直到狂道走来伸手一抽,把小个子给抽离了两个家伙的身边。

「别老这样骚扰人,你们这两个家伙。」

「讨厌,小狂好自私,借我们玩一下都不肯,每次都自己霸著!」千岁学著姑娘家翘起莲花指娇嗔,把一旁的望君逗得哈哈大笑。

狂道则是扯了两下嘴角,一脚把千岁踢回了池里。

「我就是喜欢霸著怎样?」

千岁在池里咕噜咕噜了几回,好不容易扒著望君起身,他呛了好几口,可怜兮兮的像只小黑狗似的汪道:「望君,你看小狂啦,竟然这麽对长辈。」

「是啊,真是不敬、不忠、不孝、不义。」望君颔首,一脸正派。

反倒是当事人狂道,不为所动的坏笑了下,他将京乐放下,迳自的冲洗起了身子。

「哪来的长辈,你们两个也不过大了我一岁而已。」

「一岁可就差很多了哩!」

「就是。」

千岁和望君一搭一唱的,两个人又在旁哈哈的笑闹著,狂道轻叹口气,无奈地笑笑,也懒得再去理他们。

千岁和望君是育子里出了名的调皮双人组,他们甚至偶尔还会顽皮到去作弄演殿下的宝贝满庆,简直胆大妄为。不过大部分的捣蛋都无伤大雅,所以大人们若是被戏弄了,顶多也只是气气一阵,等他们厚著脸皮,像两只小狗似地讨喜的来道歉,很快便原谅他们了。

──不过这就是助长他们恶性的原因之一!狂道每次看花满楼里的人们被他们作弄了,後来却又心软的原谅他们,就忍不住这麽想。

基本上,要对付千岁和望君的方法其实有两种,一是采取不理的态度,二则是……

眼尖的发现两个家伙又要游过去搔扰京乐了,狂道坏笑,冷冷道:「小心我和你们亲爱的殿下们告状喔。」

只见两人顿时一僵,哈哈哈地收回了魔爪,一脸没事的游开了。

狂道哼了声,望向京乐,小个子的少年在一旁,继续哼著小调,洗著身子,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没什麽不寻常的,只是平时应该会粗神经而且很开心的让千岁和望君『欺负』的他,今天有点安静。

森深深24(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说吧,汝想和吾谈什麽?」

三深将脸上阴阳怪气的白面具拿下,清丽的面容浮现,他轻眨了下羽扇般的长睫,神色一贯认真且严厉。

花演徐吸了口烟管,从容不迫的吐出。

「花演大人!」

「我说三深大人……您就没注意到吗?」花演一张丽颜略沉,笑容不再。

「注意什麽?」

「您方才『只可惜』二字……被京乐他听到了。」

「汝说京乐听到了?这怎麽可能,那孩子方才明明……」

「三深大人,京乐是我一手带大的,所以我很了解他的个性。」花演望向三深,继续说道:「那孩子,无论有气愤的事或是伤心的事,都不太会表现出来,尤其年纪越长後越是,自他五岁後我就很少看过他发脾气或是哭了。」

三深沉默著,没有说话,他白皙的手指略略紧握扇柄。

「连他十岁那年,因为他的要求,我也认为他懂事了,才和他实说了他当初是被父母抛弃,被我发现才带来花满楼的。他听了之後,也是像今天这样,好像不曾听过什麽让他伤心的事似的开朗,问他,他也只会笑著说:『没事!』。」

叩的一声,花演将烟管里的灰烬倒出。

「三深大人,京乐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很贴心,不想让别人担心,所以什麽事都往笑容里藏,别看他一副成天好动活泼,都没有烦恼的模样,就以为他真的都不会难过。」

「吾并没有这样认为!」

「那麽,您为什麽还要说处那种话来呢?他小时候您也曾经这麽可惜他的性别过一次,但当时他还小,听不懂无所谓,但现在他已经大了,会思考,您却又没经过考虑的说出那种话……您认为京乐听到真的不会有感觉、不会失望或难过麽!」

「说了吾没有这样认为!吾并不是……并不是故意要说出如此一番话的!」三深握著白扇举了举,又放下,死板的严肃神情难得出现了一丝窘迫,连白皙的面颊都略略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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