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深深(22)
「什麽?」
看著应话的千岁,望君嘴角扬了下,因为转移话题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好友先下手,反正对方不会介意。
「千岁,你和你淼淼殿下究竟进展到哪种程度了?」
对方对於这个问题显然是愣住了,而一旁的狂道也是,两人蓦地脸色泛起了红润。
京乐眨眨眼,对著望君问道:「什麽什麽程度?」
「就是那个啊……」
「哪个?」
「那个。」
「……哪个那个?」
京乐一头雾水追问著,望君正准备要直白说明,而狂道正准备上前一脚踹开望君之际,一旁的千岁开口了。
「大概是到了把他扑倒在床上……还是他把我扑倒在床上……忘了,总之是进展到那个之前的程度。」千岁羞赧的笑了两声,活像刚娶娇妻的新郎倌:「我和淼淼殿下可是很恩爱的。」
「也就是说什麽都还没做了罗?也是……我看你常常躲起来自己解决,也不像是和淼淼殿下已经有什麽了的模样。」望君嘴角一扬,亏了友人一番。
「你又和你舞焰殿下有什麽进展了麽?还不是被我发现常常躲起来自己解决!」
「我们可是男人呐,又不像女孩子那样,时常有冲动是正常的。」望君正色,视线锐利的望像一旁的狂道:「对吧,小狂!」
狂道脸一胀,红到耳廓,有些恼羞成怒:「笨蛋!别扯到我身上来!」
「小狂你别否认了,你一定也常常自己解决生理问题吧?别害臊,这可是男人该有的正常行为和反应!」千岁搓著手掌,笑得简直像个采花贼。
「你们两个别再闹了……」僵硬的扯著嘴角,狂道磨起了拳头。
而这时,一直盯著这群血气方刚的青年们你来我往的这个那个,而且神色怪异的京乐,向来事有什麽问题就会直接从脑里传递而出的他,举高了手,发问:「什麽是那个?还有自我解决什麽?」
正揪住千岁要揍人的狂道脸色一青,惨了。
千岁和望君则是互望一眼,贼贼的笑了。
森深深26(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揪住千岁要揍人的狂道脸色一青,惨了。
千岁和望君则是互望一眼,贼贼的笑了。
「小──京乐还不知道什麽是那个吧?」倏地,千岁像条小鲨鱼似的往京乐逼近:「让千哥哥来教你好不好?」
「好啊,教我教我!」京乐好奇的张大眼。
「不准教!」
狂道哗啦哗啦的涉著水就要把千岁抓回来,却没想到对方一个响指,他身後的望君就自动自发的把他架住了。
「喂,放开!」
「小狂叫我声望哥哥我就考虑放开你。」
「望君!」
这厢正水花四溅地缠斗著,那厢的两人则在进行『深谈』。
「小京乐,你知不知道神只和育子要怎麽样才能孕育出神子呢?」
「不知道。」京乐抬眼望著眼前比他高大许多的青年。
「小京乐果然还是单纯的小孩子,真可爱!」千岁嘿嘿一笑,忽然凑进了京乐,在他耳畔道:「以男性的育子来说,神只会将他们洁净的私处,就是这里……」
水面下,千岁出手,京乐猛地一抖。
「放进我们的……」後面的语句千岁悄声的附在京乐耳旁说了。
京乐顿时一愣,好些会儿,他带著震惊和恍然大悟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三深殿下也会用这里……」
水面下,京乐出手,千岁猛地一抖。
「放进我的……」京乐同样小声地和千岁反覆了一遍,没让人听清楚。「然後,我就能生下三深殿下的神子吗?」
「没错没错,小京乐真聪明……」看对方直点头,一脸:『千哥哥你知道好多~』的崇拜神情,千岁骄傲的鼻子都要尖了:「不过啊,小京乐你现在年纪还太小了,少说要等成年才能和你的三深殿下那个喔!在这之前必须先忍耐……不过你也十四岁了,接下来肯定会愈忍愈辛苦,所以以过来人的经验呐,千哥哥告诉你,如果真的忍耐不住的话,可以偷偷一个人躲起来想著你的殿下然後……」
千岁对著京乐又是一阵耳语。
被望君架住的狂道此时见到平时脸皮厚的小个子,那帅气的脸上竟难得浮现了一丝红晕……他脸色一沉,看起来用凶恶了几分。
後头的望君还似乎还嫌死得不够快似地,他挑眉一笑,低声附在狂道耳畔道:「小狂,要不要望哥哥也还教教你啊?」
狂道沉默了好一会儿,不久,就听见从诞育阁北端的浴池内传上了震天的怒吼──「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
***
「京乐,换上衣服,赶紧去填饱肚子,你等等还要伺候三深殿下呢。」狂道挥挥手,将京乐赶小羊似地赶出浴池。
「喔!」很有精神的回应了声,京乐乖顺地出了浴池。
狂道目送小个子的少年离去,视线在放回浴池的岸边,两个青年正挂在岸边,宛若尸体。
狂道哼了两声,拍拍手掌,他接著把两个人踢回了浴池里。
「下次淼淼殿下和舞焰殿下光临时,我一定会好好将今天这件事仔仔细细地和他们报备的,就请你们好好等著吧,千、哥、哥,望、哥、哥!」
坏笑著,狂道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丢下成了两具浮尸的青年们。
***
来探望京乐,并且在花满楼内过夜,已经不知何时成了三深的习惯。
虽说留宿并非他这类保守派的神只所当常为之行为,但三深认为过夜只是在掌握更多时间,才能好好教导京乐罢了,因此,他将过夜这件事合理化了。
只不过,三深一想起今天花演让下人来铺床,那下人还一脸笑容地对他说:「演殿下说您今天『八成』又要在此过夜了,所以让我来铺床。」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何谓八成?
三深总觉得花演这些话里有著些意味在。
白扇一开,遮住面露不悦的半张丽颜,三深盯著铺在眼前的两张床铺。
铺这又有什麽用呢?他心里暗忖著著,因为每回过夜,京乐总是会钻进他被窝里,要和他一起睡,即便他说了好几次的「下不为例!」对方依然没有听进去认何一次。
三深蓦地想起了京乐一张总是很开朗的笑脸,又想起花演今日的一番话……
的确,这几年里,京乐的年纪愈大,似乎愈不会完全的表达出自己的情绪。三深还记得京乐小时後,只要稍稍地凶他一下,就哭得唏哩哗啦,还会说出──「不喜欢这样的三三殿下。」这种话来……然而现在,无论怎麽凶他,他却仍是一脸开心的,有时候根本看不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思及此,三深有些不是滋味,因为连花演都能看出的事,他身为京乐的神只却未看出……他感到非常不甘心。
捏紧了白扇,三深美眸略垂,眼底的竟是不曾有人见过的挫败。阖上眼,静谧的房内,他发出了轻轻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