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琅琊榜同人)半生,为珏(29)+番外

“你什么时候会任性了。”白璧的笑容挂在脸上。萧景琰手一松,白璧就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他的掌心,手指动着,让萧景琰的手将东西握在手心。又长又圆,光华圆润,入手还带着主人身上传过的温暖。

萧景琰喉间微动:“好好回来。回来后,这葫芦我再亲手还你。”

“好。我会好好的,站着走到你面前。这可是我母亲留下的说要将来送我媳妇的,你可得保护好。磕着碰着一点点点,我回来都放不过你。”

“嗯。”

“还有帮我拦住鸢儿。”

“好。”

......

白璧抬头看着悬镜司金色的牌匾,唇边的笑容依旧温温和和的挂着,不见他慌急只是从容。

刚好夏江也带着梅长苏到了门口。夏春对着夏江行礼。白璧对着梅长苏笑语晏晏:“苏先生,好巧啊。”

梅长苏也笑,“巧。不知巧在何处?”

“这我听说悬镜司的地牢阴冷寒凉,应该是避暑的好地方啊。可我们两个偏偏一块儿大冬天的来,可不是好巧么。”白璧抿着唇笑,明明温润尔雅,可语气就如同嘲讽戏虐。可偏偏没人听得懂他着话玩笑之外还有什么意思。

而与他心照的,并不想给脸色不大好却又说不出话的人解惑揭秘。他可不会告诉这些人白璧是在暗讽。凉快的地方夏天去,牢狱之地犯人住。白璧这是骂夏江颠倒黑白呢。

夏江看着他们冷冷一哼:“不管是不是和季节,二位都已经来了。夏春,都关到地牢去。”

“是。”夏春行礼答应。

一群人押着两个人走向地牢。白璧挽了挽发在路上被人吹乱了的鬓发:“我说夏大人,我们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书生哪里需要这么多人呐。夏首尊也太大方了。”

这回夏春明白了白璧是在说夏江小题大做,这个人一句话不带个脏字,却让人不舒服得很。

“白先生好口舌,只是不知道等会审问起来还有没有这样的伶俐口舌?”夏春淡淡道。

白璧一笑:“夏大人放心,我这个人呐,别的没什么优点,就是有恒心。”

梅长苏在一边低声道:“你现在的小命可在别人手里,这么平时都不见的人招人恨,现在反而......”

梅长苏不说,可大家都懂他后面想说什么,白璧也低声同他说话:“我呢,一向是记仇的脾气,也不知道多少人看我厌恶,恨得我牙痒痒,可是啊他们打不到我。你不觉得人家气得要死可有只能憋着跟爽快吗?”

梅长苏觉得好笑,这个人一时是温柔大度、一时又是记仇恶劣,真是如同双面之人。“你直接说你心情不好,看夏江不舒服就是了。”

“诶。苏先生慧眼如炬呀。”白璧一仰头,勾起的唇角怎么看这么嚣张。他无意对夏春如何,到底这个带他来时也算厚道,至于他师父嘛,他不骂他的十八代祖宗都是他积口德了。

夏春一蹙眉脚步一停挤在了白璧与梅长苏中间:“二位真是宽心。牢房到了,请吧。”

然后白璧的笑容僵了一僵,以为他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地牢,身体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白璧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恨不得将唯一露出的脸都埋进狐裘里。

夏江见两个人的脸色都霎时白了白,现在梅长苏的牢房的时候白璧的脸色就已经同方才两个样了,只是唇边依旧蓄着那抹笑。

只是这笑容有是另一种味道,他道:“苏先生保重。”然后主动的往前走。

到了他的牢房是,他回过头对夏春道:“劳烦夏大人还是给白某人与苏先生抬进个火盆来吧,不然,不等夏首尊提审,两个病秧子就先冻死了。”

夏江之前对夏春也有吩咐,带来的两个人都是病秧子,特别是其中一个怕冷得能要了性命。只是,“师父之前已经吩咐给二位多加几床被子。”

“......夏大人,白某体质特殊,身体里自己生出的热在冬天根本不能抵御天生骨冷,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棉被对我可没有用。”

夏春一蹙眉,他看白璧不爽当时听他这一说到底为难,还真的走之后不久就有个士兵端了火炉来了。

那士兵放了东西就要走,白璧连忙叫住他:“诶,小兄弟,今日同我一起来的苏先生你们火盆送了没?”

“夏大人,只让我送一个来。”

白璧皱眉,奈何士兵走的太快,怎么叫都不理他。夏江故意将白璧与梅长苏的牢房隔得很远,白璧身边更是一个邻居都没有,四周空空荡荡,阴风扫过的也只有他一个人。此时白璧无比后悔没有带一本书来打发时间。

碳火烧的通红,可败笔大脸映照上火红的光还是无红润颜色。白璧咳嗽了几声后就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白玉的瓶子从里头倒出颗黑漆漆常人半个小拇指盖大小的药丸,看了看,迟疑的又从瓶子里倒出了一颗,两颗一起也不就茶水就直接送进了嘴里咽了下去。

要听下去没一会儿白的脸色就奇迹一般的好了不少,白璧坐在整间牢房里唯二的摆放的东西,床榻上,床边放着一张小小的桌子。白璧微微仰起头,看着高高的屋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一阵锁链碰撞的“卡啦卡啦”声。

他缓缓的转动眼睛,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地方模糊了,许久瞳孔在重新聚焦在一起。站在门口的人是——夏江。

第22章

“夏首尊?”白璧眼睫轻颤,复一笑,可话还没过喉便被堵在了管道里。

因为一个小巧的事物在夏江的一挥手之间准确的落到了白璧的怀里。牢狱之中灯光昏暗,白璧只能眯着眼见大致分辨出抛来的该是个吊坠。

他伸出手,修长却略显瘦弱纤细的,血管有的隐藏在皮肉之下有的缠绕在白瓷般的手上。青白分明。常年握笔的指尖看起来如同温润的白玉,但萧景琰是知道的那手指没有看起来那般漂亮。上面有握笔留下的厚茧,也有行军途中留下的伤痕。

拇指与食指捻起吊坠,白璧心中冷笑,夏江这是柿子先挑软的捏啊,还真当他白璧只是个狗头军师吗?军人的骨气他一样没有少。

白璧勾唇一笑,细细的打量着两节小指大小的白玉葫芦,心中一惊,这个玉葫芦他分明给了景琰,怎么会在夏江这里!

心中惊骇,可在表面上白璧半分都没有表现出来,笑意盈盈的看着夏江一步一步负手走进,步子沉稳而缓慢,一下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上。

只是夏江不说话白璧便也不说话,渐渐失去了规律的心跳声声在耳,沉重的气氛无声却又让人忽视它的存在。白璧装作丝毫不受夏江的威压与故意营造的气氛所影响,这个时候一旦白璧有一点的心神震动那么就会立刻满盘输尽。他不能动,纵然心中满腹疑惑他也不能开口。白璧含笑把玩这手中的小坠子,有拿到眼前细细观看,可看不出一丝不同,一模一样,这世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块玉?若不是他的那块坠子他待在身上久了,连坠子上都待了他身上的那股子药味儿他都要以为是夏江硬抢了景琰身上的那一块了,好吧,夏江绝不会那么无聊的去大费周章的弄一块除了贵点一个用的没有的玉,那么这玉佩里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