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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半生,为珏(59)+番外

现在看着虐的趋势已经掰不回来了,嗯,那就番外甜吧!【是不是有点随便【捂脸】】

第43章

萧景琰不准备等到明日,他一打开门,却见容文鸢靠在回廊的柱子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已经西下的太阳,似乎在发呆。

萧景琰着急找白璧,一刻也等不了,便问容文鸢道:“容姑娘,你可知白璧在哪儿?若是有事可否容下次再说。”

容文鸢抿了抿唇,从身后拿出出一个雕花的梨木盒子,双手送到萧景琰面前,到:“太子殿下,兄长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许多的理由,我阻止不了他,既然他将决定的权利放在你的手上,他想你也应该明白他。这些是他写了烧,烧了又重新写一遍,想了小半年才写好,准备日后给你的。现在,他说这些东西用不上了,让我拿去烧掉,我不想他的心血你还一个字都不知道就全都被一把火烧地干净,泯然不存在了。你在去找他之前不若先好好的看一看。”

萧景琰怔住,直到容文鸢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才回过神看向手中上好的雕花梨木盒子。它只有萧景琰一只手那么大,轻飘飘的没怎么重量。

萧景琰想了想还是重新回到书房光上门后就直接打开了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一摞信。

那一刻,萧景琰突然起了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又被他强行按了回去。

他一手托着盒子,一手从中拿出第一封,简洁到简单的黄色信封上书“自来鼻上无绳索,天地为栏夜不收。亲启。”

萧景琰:“......”

带着完全无法表达的心境抽出了里面的信,不过薄薄的一张宣纸,上头写着的字也不多。

“江南十月气犹和。早闻庐州盐茶,此番倒是刚好尝上一尝。然,茶叶苦寒降火,不可多饮,甚憾之。”

上头他写的还算中规中矩,后面似乎是觉得若这般与萧景琰说话也实在是累,居然直接在纸上画了副画,一盏茶一条溪一个托着腮对着茶发呆的姑娘。笔墨淡淡看得出来是几笔草草便勾成,只是动笔的人功底不错之时几笔便画出了□□来。

“虽晓得你这水牛是不饮茶的,但顺道还是予你捎上一些,若是苏先生还在金陵你可莫忘了送去。

明日便又该启程,便不与你多说。一路行来甚安之,你且宽心。勿念。 十一月初五,白璧亲笔。”

可惜,现在只看见了信没见着茶,可是信来的路上不小心,将茶弄丢在了哪里?

下一封依旧是“自来鼻上无绳索,天地为栏夜不收。亲启。”

“拐子.......我的殿下你可这是何意。今日新学,特地叫上一声,看看灵是不灵......

.......万事皆好,不必挂念。十一月十四日,白璧亲笔。”

.......

可能是盯着看东西久了,萧景琰眼睛突然模糊了,他定了定神从盒子里拿出最后一封信。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十五年没有回来,蜀中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你没有来过这里吧。它像是个大漏斗,西有高原相扼,东有险峰重叠,北有山岭屏障,南有高原拱卫,高高低低的可难行走了。还好,我还记得。

师父说正是这样的重峦叠嶂的山间才最适合归隐而居。

也不晓得小师叔养的竹熊这会子有多少只了,我离开的时候最小的那只才巴掌大,这会儿回去它都该有孙子辈了吧。

这儿好东西多着呢,但我想也几个能得你一句喜欢。恰好今日鸢儿去帮我买砚台。多买了两个苴(ju)却砚,其发墨如油,存墨不腐,恰好捎去给苏先生用还有留一个给庭生,你让庭生挑个自己喜欢的。

蜀中难落雪,不像金陵一到冬天就只剩下满目的白。到了这里我可舒坦了,可惜你没那福气来。

山中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小小的院子,种了四季的花,一个角一季节。只是门口的槐树长大了,那还是我年少时种下的。听师父说,大门在我走之后又坏了几次,最后看实在是修不了了便换了,我说我一见认不出来呢......”

这一封他写得很长很长似乎是将他生活的地方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变化都仔仔细细的描绘刻画出来。

萧景琰颤抖这手指,抚上那一个个已经干涸了的墨迹,鼻尖若有若无萦绕的是笔墨的香还有淡淡的淡淡的近不可闻的苦涩的药香。

眼前恍惚中出现的是在一盏盏迷离的灯火里,他端端正正近乎肃穆的写下:“......见字如见面,一切安好,勿念。”

......

白璧坐在回廊上,不时一阵秋风扫过他便将狐裘紧一紧,然后继续看着庭生练剑。

庭生的剑法多是萧景琰亲自教的,招式起落皆自有一派风格——沉、稳,决没有一分多余的花哨,每一招都为杀敌,每一式都拴释这精炼。

“错了。”白璧出声叫停,他在庭生疑惑的目光中自己都愣了一愣,片刻后再笑起,招招手让庭生坐到他身边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招式错了,你起手太高,力气不够剑会不稳,行招会慢。在战场上慢了就是破绽,冷不丁就会有一把枪突然出现在你身后。”

庭生挠了挠头,点头表示明白了。他准备起身在演,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一屁股坐了回来,好奇的问道:“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殿下说您对武学可是一窍不通的呢,向来是记得住看不准的主。”

庭生脆生生的声音再白璧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越来越低,他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是殿下说的。”

艾比点了点头,一笑间温文宛若玉,“先生明白,庭生是个乖孩子。”

庭生更加疑惑了,为什么先生说的话明明一个字不对的都没有,可他就是觉得不大对呢?哎呀,算了。就连殿下都说同先生说话很费劲,他还是别去费这力气了。

白璧瞧着听说那个额头上冒出了热汗来,从袖中取了帕子给他擦,也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庭生觉得先生擦起来舒服得很,就扭了扭脖子仰起脸这两者自己的脖子,道:“先生,这还有呢。”

白璧好笑,继续帮他擦脸擦脖子。

要说这整个东宫,在白璧面前最肆无忌惮的也就三个。一愕萧景琰,一个容文鸢,还有面前的这一个。而能享受白璧这般伺候的,容文鸢是姑娘家便不算,萧景琰这位太子殿下都没这待遇。

而庭生在别人面前都是腼腆内向的,可一到白璧面前立时便活泼了。梅长苏与白璧都算是他的半个老师。可庭生在梅长苏面前有多毕恭毕敬,尊敬非常,在白璧面前就有多无拘无束放飞自我。让白璧多次自我检讨究竟是哪里的教育有误。

“先生,先生,您说我未来能成为像殿下那样的人么?”

不用看也知道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那孩子的眼神定是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星,“哦,你想成为想殿下一样的人呐,那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