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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39)+番外

梁远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乱了呼吸节奏,惊喘一声,没遏制住的呻吟突兀地响起在卧室里,伴着下体的水声,淫靡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生理上,虽然不痛,但被捅开那里其实也没什么快感,反倒是心理上,被郑安用手指操弄着,有种倒错的心理错觉,像是自己此时此刻,全身全心,属于郑安,再无旁骛。

情动之下,他将右腿也盘上了郑安的腰,感受着两人毫无嫌隙的接触,近乎沉迷。

郑安润滑的手指逐渐增多到了三根,梁远感到后面的肠道微微发胀,却仍然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里。

就算是不能忍受,梁远也决计不会叫出来一声的。

他在被抓得皱皱的床单上蜷曲起手指,将自己的惊惶无措统统掩饰起来,柔顺地向郑安展开自己的身体。

郑安向来无力抵抗梁远这种柔顺乖巧的样子,更不要说在床上。他原先温柔扩张的手指上的动作像是被梁远这会儿的情态给点燃了似的,忽然急促起来。抽插间润滑液被挤成了泡沫,在被开拓得湿滑的肠道里进进出出的,欲燃欲灼。

热感太强烈,惹得梁远难受得闷哼几声,却始终没有反抗。他只以为是郑安情动,还暗自按捺着心底那点儿自得,却不想郑安这时候是为了拿捏他的要害。

然后,那点要害便真的被看似鲁莽的手指找到了。

郑安看着梁远骤然又发红的眼眶,明白这是找到前列腺了。他也没想到梁远居然敏感到这个程度,看了看他被刺激得紧紧绷直的性器,忽然没那么急着插入了,反而专注地按揉着对方体内致命的那一点,想让他先出来一次。

梁远被三根手指折腾得欲仙欲死,眼角泛着泪光,几乎要把嗓子叫哑。

那是种很难形容的滋味,不比从前面泄出时畅快淋漓的感觉,反而酸酸涨涨的,虽是快乐,却始终不足,总想着要更多。梁远本来因为身体限制,自慰便不多,这时候被如此快感击中,整个人惊得一弹,腰肢却酸得绵软,像是在渴求更多。

然而这刺激却不放过他。

体内的手指专制蛮横地翻搅着,有时死力按压着,那压迫带来的致命快感让他高亢地呻吟着,几乎顾不上颜面;有时候,却又温柔地揉弄着,不上不下地吊着他,直挠得他心头痒痒的,恨不得自己伸手下去代替;还有时候,却是两根手指一起,捏着那处,两头使劲,那种感觉太过强烈,他几乎以为自己要爽到失禁——

却也差不多了。

梁远被快感无休止地折磨着,自己看不到,郑安却清楚地见识着梁远的性器不住地分泌着粘液。前列腺液。

高潮过后,梁远仰面躺在床上,原本圈在郑安身上的右脚也无力地松开,失神地看着郑安。他脸上汗津津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额发也被打湿了,紧紧贴在额头上,配着泛红的眼圈,整个人呈现出被蹂躏后的美感。

郑安看着看着便喉头一紧,下体立刻更精神了。

他却没舍得勉强梁远在不应期接受他,只是温柔地把梁远的左腿从肩膀上放下来,轻柔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些亲吻,等着梁远从快感中恢复过来。

梁远从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失神中恢复过来的时候,真有点不想面对郑安。

他被郑安用手指侍弄着后面,就迫不及待地射了,还叫得那样浪荡,简直不能给人听见。更可鄙的是,他竟也没等郑安插入就射了,一点不顾及爱人的感受,真是太不应当了。

然而再羞耻,都有比羞耻更多的甜蜜。梁远伸着软绵绵的胳臂揽上郑安的肩膀,后者会意地低下头来,由着他在自己唇上献了一个吻。

事到如今,梁远也稍稍放得开了。他用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蹭了蹭郑安的下体,暗示性地张大腿,手上却仍旧紧张地攥着被单,勉强露出个微笑的表情:“继续吧。”

郑安却有些犹豫,安抚地拍了拍梁远的臀,低声问:“还难受么?别急。”

男人射精后都会有一段不应期,这时候给予感官刺激会很难受,郑安当然有这个常识。何况,梁远这已经是第二次射了,恐怕体力也跟不大上。

梁远却只是绯红了脸,一点不打算收回前言,反而支支吾吾着,竟然说出了意料之外的大胆的宣言:“我想同你做……难受也没关系,出血也没关系,我想要……安哥,我想要你。”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郑安也没道理犹豫了。他已经憋得足够久,这时候,早就蓄势待发了。他拉着梁远的手,从对方圈在自己腰上的腿间穿过,握到自己性器上,轻轻撸动了两下:“喜欢吗?害怕吗?”

梁远脸都红透了,却没撤手,反而主动地将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温柔地刺激着,然后引领着它来到了自己身后的入口。

感觉到龟头碰触着臀瓣间被手指侵袭过的部位时,梁远反射性地一缩,然后努力放松那里的肌肉,自己调整着姿势,慢慢将郑安性器的头部吸了进去。

性器的宽度不是手指可比的,被开拓过的部分吞下龟头也十分困难,梁远主动到一半,便软了身子,再没了力气。

郑安也被他的动作勾引得心火直焚,这会儿再疼惜不得,空出两只手,按着梁远的腰,自己腰上用力,便把性器送入了那处桃源洞中。

他也不敢鲁莽,只堪堪送进去一个头部,然而这点体积已足以刺激得梁远呻吟出声了。

他仰着头,小巧的喉结随着喘息上下挪动着,难耐地呻吟着。郑安的尺寸正比于他的身材,对于梁远来说,实在是骇人了些,尤其是又勃起得厉害,胀大的尺寸再之前用手安慰着已经觉得可怖,这时候插进身体里来,简直要操死他了。

然而这还不够。

郑安小心按摩着被迫接纳他性器的穴口,一面缓缓插入,一面附身亲吻梁远的胸膛。梁远在他身下低声呻吟着,自始至终也没有喊过一次停、叫过一声痛,只是面色煞白地忍耐着那仿佛无穷无尽的侵入。

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那要命的玩意儿给顶出去,在这之中,却又生出了一种独占郑安的错觉,让他非但不抗拒,反而更放松些,由着郑安舔舐、亲吻着自己胸膛上无用的乳头,在那种羞耻与倒错的性别定位中更深地容纳着他爱的男人。

终于全部插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梁远卸了力似的喘息着,觉得自己已经被郑安的性器插成了最切合的形状,两人私密的部位密切地结合着,像是某种密谋的契约。

郑安挺了挺腰,让囊袋更紧地贴在梁远的下体上,密布的体毛搔刮着梁远会阴处幼嫩的皮肤,惹来了身下人的一声呻吟。

“难受么?”

郑安一手扶着梁远的腰,一手从床头抽了个枕头垫在他身下,想让他放松些。

梁远对着郑安勾了勾嘴角,扬起个虚弱的笑容。虽然下面胀得难受,能这样紧密地贴近爱人,心理上的快感已经足够他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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